本來他做個獨來獨往的小神偷,逍遙快活,自在閒散,日子過的優哉游哉。就因為他來了,故意露富,故意引誘他上鉤,然後抓住了他,狠狠地虐待他,毒打他,逼他臣服。
不然就要報警,將他投進監獄。怕媽媽和妹妹傷心,最後他屈服了,做了他身邊的狗,手裡的刀。
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不夠強大?拳頭不夠硬?
咬緊下頜,金曉林想起這事就覺得窩火,沒了自由不說,還得搭上媽媽和妹妹的安危,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飛機在中轉站加滿油,開始起飛,目的地就是華國的京都。金曉林望著機艙外邊,腦子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想。
回去一趟也好,記得父親告訴過他,他們洪家以前在海城也算是叫得上號的人家,只是後來戰亂,被迫退居海外。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招惹上了黑勢力,一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從此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媽媽對外都說他父親是上門女婿,得了重病沒了,欠下了一屁股債,為了躲債,母子三人才離開了家鄉。
其實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媽媽知道他是小偷後,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每次見了他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急敗壞。
他也很少在媽媽面前說外邊的事,家裡的事也不過問。
以前總覺得自己小,沒有能力去過問,現在看來,他要學著長大了。總是被人掐著脖子,在他頭上肆意妄為,這樣的日子很難過。
從島國起飛,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行程,終於在華國的京都機場降落。
顧海洋和方偉銘兩個人各自提著一個旅行袋,放在安檢的閘機上,金曉林站在他們的後邊看著,沒敢輕易動手。
出了機場,顧海洋給胡明打了個電話:「我從外邊帶進來一個人,看樣子是被派來跟蹤我的,你讓機場的安保動手還是我自己動手?」
胡明頓了頓:「你確定是衝著你來的?」
「確定!」
「你別動手了,萬一傷著哪兒我可賠不起。行了,我知道了,你把那人的特徵描述一下。我讓機場的保安去把他帶回來審訊一番,要真的是衝著你來的,那問題可就大了。」
胡明沒有危言聳聽,顧海洋現在是國家科研人員裡頭掛了號的人物,他要出了啥事,火車頭的動力研究就得原地踏步。
顧海洋把金曉林的穿著打扮,身高,臉型特徵都說了一遍,隨後就帶著家裡人坐上公共汽車走了。
金曉林剛想追著公共汽車跑,希望也能上去,就被機場裡衝出來的幾位保安給攔住了。
「先生!我們發現您的簽證有問題,請您跟我們回去核對一下。」
金曉林想說自己的簽證沒問題,一瞧後邊走來的機場警察,就知道壞事了,他想躲都躲不過去。
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機場的保安和警察去了一間屋子裡邊,這是一間會客室,有茶几,有沙發。
一進門,他的護照就被搜走了,兩位保安很客氣地「請」他在沙發上坐下。
隨後進來一位警察,看了看他的護照,在蓋鋼印的地方反覆用手指撫摸,最後確定:「你的護照不是從正規的渠道里辦出來的吧?你這護照明顯是假的。」
假的?金曉林心裡一「咯噔」,覺得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晚上的時間,秦木生就將護照跟機票都搞定了。
機票隨時買都好辦,護照這種東西應該是要在人家上班之後才能辦的吧?他辦的那麼快,說不定的確是假的。
拿起桌上的護照看了看,金曉林一臉懵逼:「這護照是假的嗎?從哪裡看出來的?」
他第一次出國辦護照,真的假的他真沒注意,就算是注意了也瞧不出來。
警察冷笑:「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你的護照是假的,我們必須對你做出處罰。」
一聽說要出發,金曉林就笑了,連聲回應,態度極好:「可以,可以,可以。」
哈哈哈!他在心底忍不住大笑,秦木生這是自搬石頭砸腳面,聰明反被聰明誤。護照竟然是假的,人家機場的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把他拘留了好,免得他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等著警方遣送他回去,有的是理由堵住秦木生的嘴。
看他這麼配合,警察感覺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個腦子進水的,他說要抓他呢,他竟然說可以。
搞什麼?弄個假護照來消遣他們的嗎?
既然他說可以,那就把人帶走,交給胡局,這人是他點名要的。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調查,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放心!」
看金曉林就是個學生,警察安慰了他一句,站起來,領著他上了警車。
金曉林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很是意外,心底的鬱悶一掃而光,他都能想像出秦木生得知情況後,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死魚眼拼命往外凸出的畫面。
一想到他自作自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他就想笑,感謝他給自己辦了個假護照,來華國轉了一圈,又被人給遣送了回去。
太有趣了,不過那老狐狸要是得不到東西,說不定還得派他來一次。要真這樣,可得跟他好好談談條件。
華國的警察太厲害了,簡直火眼金睛,什麼花招在人面前都耍不過去。那護照在當地機場都沒被檢查出來,一到了這邊,人家隨便摸幾下就瞧出了端倪。
秦木生這個人也有被人打臉的時候,真是解氣。
到了地方,胡明在等著他們,見到人,他很意外,還真的是個年輕人,瞧著挺陽光帥氣的。
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跟「壞人」兩個字掛鉤。實在是瞧著根本沒有半點「壞人」的特質。
金曉林看了看胡明,心底一凜,感覺這人身上的氣勢好強大,見了他,莫名地露出一絲恐懼,膽怯。
仿佛他的眼睛就是照妖鏡,能把他陰暗的心裡給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這個人跟送他來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在他面前,只要敢撒謊,保准能被他看出來。
渾身上下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
等他進入到一間審訊室里,見到裡頭的人時,頓時目瞪口呆。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