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她兒媳婦也來了,而且還有這麼神秘的地方,肖長奇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世上還有如此能耐的人吧?
見他們喝完了牛奶,蘇如又給了點小蛋糕,不敢多給,怕老年人吃多了不消化,就一人給了一小塊。
顧海洋吃多是蕎麥餃子,一路上沒少吃,說起來也是奇怪。蕎麥餃子蒸出來都這麼久了,還是溫溫的,不會很燙手,也不會很涼,就剛剛好能入口的溫度。
吃了一個,顧博遠眼巴巴地瞅著他:「你吃的那東西是蕎麥餃子吧?海城人時常做的一種吃食,多少年沒見了。」
顧海洋轉頭看向蘇如:「如寶!這個爸媽可以吃嗎?」
「一人吃半個吧!不能多吃,怕引起腸胃不適,消化不良。」蘇如拿著一個蕎麥餃子,去廚房用刀切開,分別遞給顧博遠和韓玉,「爸!媽!不是怕給你們吃,家裡就是做這個的,每天都在做,多的很。」
顧博遠點頭:「我們知道,一家人,不需要解釋什麼,就是饞了。當年我們在海城的時候,你媽最喜歡吃這個了,每到冬天,我就會給她買。」
「那時候不富裕,也是買一個回來,兩人分著吃。」韓玉的臉上一片神往,似乎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
剛吃完,一直注意著外頭動靜的蘇如聽見有人在開門,像是要進來,趕緊用意念把顧博遠,韓玉和顧海洋送了出去。
快速地叮囑了一句:「有人來了,你們出去馬上裝睡。」
顧海洋秒懂,帶著父母出來坐下,相擁成一堆,三人依偎在一起,看著就像是在睡覺。
肖長奇推開門進來,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狐疑地看了好幾眼,感覺空氣中有什麼熟悉的香味,吸了吸鼻子,又好像沒有了。
難怪一家三口都沒什麼動靜鬧出來,原來是睡著了。
「韓玉!你倒是心大的很。」肖長奇已經八十多了,說話的聲音聽著很是蒼老,「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睡得著?就不怕我把你兒子抓起來嚴刑拷打?」
像是被突然吵醒了一般,韓玉不滿地盯著肖長奇看,反問他:「是不是我說怕你就會放過我們一家?肖長奇!我敷衍你的時候你就是我嘴裡的外公,我要懶得敷衍,你在我眼裡就是個魔鬼。
你早年間折磨我男人還少嗎?我都告訴過你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那玩意兒在哪兒,你怎麼就不信呢?你不信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愛咋咋吧!我累了,需要休息。我兒子和男人都被你禍害成了這樣,我不睡覺還能怎麼滴?哭嗎?我哭死了誰來照顧他們?」
顧博遠和顧海洋都表現的極其「懵懂無知」,兩人呆愣愣地靠牆坐著,縮著脖子,像是對肖長奇這個人很害怕。
沒等肖長奇再說句什麼,後面的「眯眯眼」喊了起來,那聲音帶著驚恐,無助和害怕,直接喊劈叉了。
「司令!不好了,我們這裡被人攻進來了。」
「什麼?」「眯眯眼」的話嚇了肖長奇一跳,隨即又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安全的很,多少年了,誰都沒發現我們的基地,怎麼可能被人攻進來?你是不是夢遊了?」
「眯眯眼」被罵,一臉委屈:「不是呀!司令!前邊的人都已經被他們帶出去了,那些該死的老兵非但半點不反抗,還很配合,很開心地跟著人走了。
他們說終於可以回國了,很是興奮呢?就連光叔都被抓起來送走了。這次來的人有點多,我們已經抵抗不住了。快想辦法呀,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會找到這裡來。」
聞言,韓玉和顧博遠一對眼神,覺得兒子的話沒錯,真的有人來救他們了,他們終於熬出頭了。
「那還等什麼,帶著我的保險箱,趕緊從後邊走呀。」肖長奇說完,回頭指著顧海洋一家三口,「把他們一起帶上,馬上走。」
「好的,司令!」得了命令,「眯眯眼」立即執行。
韓玉看著兒子,眼神殷切,那意思是問他怎麼辦,顧海洋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顧博遠見了兒子臉上的淡定的表情,立即猜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肖長奇親自押解著顧家人往後面逃走,空間裡的蘇如很是著急,不知道顧海洋為什麼遲遲不反抗。
也不讓她把人收進空間,他想幹什麼?要孤身一人抓住肖長奇?
仔細一想,似乎他這個舉動也不為過,肖長奇是抓了他父母的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肯定不能讓他逃走,否則後患無窮。
想抓住他其實很容易,動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跟著他一起從後門離開?難道他要親手弄死肖長奇?
也對,他該那麼做,兩輩子的人生都被這個可惡的死老頭子算計了,不親手弄死他好像真的說不過去。
男人不是個做事情沒有把握的人,他想幹什麼就去干,她全力配合就是。說不定自己前世的死還跟這可惡的死老頭子有關呢,親手弄死就親手弄死,無所謂。
這裡是公海,弄死個老頭子不犯法,即便不是在公海,以顧海洋的身份,弄死個危險份子也沒什麼。
其實顧海洋也是這麼想的,前世他就被這死老頭子的人四處追殺,害他一輩子什麼都沒幹,光顧著怎麼保住自己的命了。
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謀害他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不過份吧?
肖長奇一旦落到了胡明的手裡,就算難逃一死,那也不是他親手弄死的,算不得為自己報了仇。
必須得死在他手裡,才算是為自己的重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不然他都覺得自己的重生沒有任何意義,找到了仇人,就該手刃,才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肖長奇還不知道帶著顧家三人後的危險,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帶著他們一起走。
從防空洞的後門出去,肖長奇和扛著保險柜的「眯眯眼」並沒有乘船離開,而是帶著人走小路繞到山的另一面,打開了一道石頭門,進入了另外一個山洞。
這裡平時應該很少人來,石頭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迎面撲來一股子潮濕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