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能理解顧海洋的心情,畢竟前後兩世了,答案才露出冰山一角,可見那個什麼亡羊補牢的組織有多厲害。
能潛伏那麼久,那麼多年,絕對不簡單。
她很擔心:「海洋!這漫無目的的,你要怎麼去查?目前的形勢不適合開展調查之路,你得等等,再等等,爭取在合適的時機,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顧海洋點點頭,親了親他家如寶的額頭:「我知道,前世我跟方偉銘學過一些拳腳和自救脫險的能力。如果我要出去調查這事,肯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放心!為了你,我也得好好的,不讓你傷心。」 ✻❅
「知道就好。」蘇如往顧海洋的懷裡縮了縮,「前世我們兩個都活的苦,好不容易重來一回,我希望我們能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好!我發誓,我一定做到。」顧海洋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心滿意足地抱著,閉上眼睛,感受這份難得的溫情。
前世他莫名其妙成為了別人追殺的對象,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他要知道真相,為什麼他會被人追殺。
為什麼他一生下來就註定了與父母骨肉分離的悲慘命運?是誰在背後操控了他兩世?如果找到那人是誰,他一定親手宰了他。
怎麼可以隨便操控人的命運?前世他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被人四處追。害的他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就怕給她帶來傷害。
最後眼睜睜看著她從樓上被人推下來,在他面前香消玉殞。這一世,他一定要提早防範,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他家如寶這麼優秀,善良又溫柔,哪裡捨得她因為自己的事而受到驚嚇?聚成縣目前還是很安全的,有楊三江和吳德華在,一般人不敢來這裡搗亂。
只要把他們安放在這裡,那些人輕易不敢動手。看如寶在他懷裡睡著了,顧海洋把電腦合上,抱著她進了臥室,把人輕輕地放在床上。
去隔壁房間看了看兩個孩子,顧一鳴睡的跟只小豬似的,打著小呼嚕。女兒顧一欣也睡的香甜,兩隻手捏著拳頭舉在耳朵邊,萌噠噠的十分可愛。
女兒長的很像他,就嘴巴像他家如寶,小小的,眼珠子也像,烏溜溜的,其他地方都像他。
瞧著這一對兒女,顧海洋的心裡十分滿足,以後再不讓他家如寶生娃了,太遭罪。有這兩個足夠了,生那麼多,他又時常不在家,如寶會很辛苦。
看完孩子,給他們掖好被子,顧海洋輕手輕腳走了出去,關上門,進了自己的臥室。
蘇如依然睡的很熟,顧海洋上床把人摟進臂彎,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也閉上了眼,沒多大會兒,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鳳一個人住在豬圈裡,每天都聞著豬屎的味道醒來,又在豬屎的味道中睡去。徐滿江回去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她心裡清楚,那男人肯定在縣裡站住了腳跟。
回來一段時間,村裡的情況她基本上了解的清清楚楚。蘇大強一家生活的很好,所有的孩子都被蘇如帶去了公社養著,濤濤已經上初中了。
蘇如嫁給了顧海洋,生了一兒一女,大學畢業後回了公社衛生所上班。聽說縣裡的委員會主任跟她關係很好,隔三差五地去公社看望她。
楊三江:「·······」別瞎說,我怎麼可能單單看望嫂子一人?我也看望別人好嗎?
經過十年牢獄生涯,蘇鳳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衝動,變得老練穩重了不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再作什麼么蛾子,就她目前的情況,敢再作,有可能會被送回去再教育。
她可不想回去,顧新河在她走後自殺了,那麼強壯的一個男人都扛不住,何況是她?
不知道邱冬花是個什麼情況,不管什麼情況,都跟她沒關係了。她已經走出了那個地方,就不可能再回去。
蘇鳳心裡對蘇如的羨慕嫉妒恨還是一樣的強烈,只是如今的她懂得隱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不愣登地憑著一股子衝勁兒往前奔。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如今的她更狡猾了,城府也更深,就算要做什麼壞事,也不會輕易叫人看出來。
村里人願意跟她說話的很少,也沒有什麼下放知青來他們村,豬圈裡冷冷清清的,就她一個人。
每天就對著這些豬,就連來這裡挑豬糞的婦女都不愛搭理她,仿佛她是洪水猛獸。
聽說後面那個糞坑差點淹死了蘇大強的孫子,想想蘇老頭也挺瘋狂的,竟然能幹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來,到底沒遭了好報,搭上了自己的命。
劉春香嫁給了蘇衛旺,也生了一兒一女,日子過的不錯,蘇大強家的三個兒子都出去參加工作了,實在是讓村里人羨慕。
這個年頭能端國家的「鐵飯碗」,那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聽說都是顧海洋給他們弄來的指標,那男人不但長的好看,還有能耐。
當初她怎麼就那麼傻?去勾引個徐滿江做什麼?那男人有什麼好的,純粹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蘇如要是嫁給她,如今還想有這麼滋潤的小日子過嗎?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以前的蘇如傻傻的很好騙,基本上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引著她在高考前夕去泡河水,弄了一身的病?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瞬間泡湯,還被她給反將一軍。
她是真的傻,不知道村里還藏著一個長的好看,家世好,出身好的男人。顧海洋根本不是村裡的人,他是京都人。
要是早知道這些,她還勾引那個沒良心的徐家男人做什麼?這世上誰都可以負她,唯獨徐滿江不可以。
為了他,自己付出了一切,徐滿江要是還不回村來給她個交代,她會找去縣裡。
不急,她再給他三天的時間,要還不回來,她會連夜跑去縣城找他,不管是給錢還是給人,總之得給她個說法。
最好是給錢,陪他睡了這麼多年,不能白睡。徐滿江這個男人她已經膩了,厭倦了,必須給一筆錢,對她做出一定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