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沒用,那時候就是害怕,怕被人陷害連累你,也怕自己丑陋的樣子嚇到你。」
男人的話讓蘇如心尖微顫,她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走到顧海洋的身後,默默地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背上。
男人身體一僵,轉身把人摟進懷裡,眼底迷離:「回家好不好?把兒子一起帶上。」
蘇如隨即把人推開:「不,活還沒幹完呢。」
她也沒想到自己就抱了一下男人,就說要進空間,進去幹什麼不言而喻,她才沒那麼傻呢。
「一會兒再干。」顧海洋猛地把人抱起來,小聲哀求,「如寶!想你了,好想。爺爺午睡了,一鳴帶回家去,咱們也回去。」
「不要。」蘇如捶打顧海洋的肩膀,「放我下來,晚上咱們再回家。」
「好!」
男人答應的太爽快,蘇如感覺自己被套路了:「怎麼不再堅持一下?」
「堅持一下就帶我回家嗎?」
顧海洋眼睛冒綠光,嚇的蘇如趕緊從他身上下來。
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媽呀!是她想多了,男人沒有套路她。
「想的美,趕緊洗碗。」
他家如寶的命令,顧海洋從來不會反駁,失望地看了眼蘇如,認命地繼續洗碗。
蘇如時不時地偷看他一眼,感覺顧海洋其實也蠻可憐的,可大白天的她實在不敢胡來,怕被人知道不好。
只能狠起心腸不理他,晚上再好好安慰。
蘇如他們沒住二樓,就住一樓,住在顧老爺子的房間隔壁,實在是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放心他一個人住樓下。
萬一半夜三更的有個什麼,喊一聲他們也能聽見。
晚上嚴樺回來了,在家裡吃的晚飯,顧一紅小朋友很乖,坐在桌上自己吃,拿不住筷子,用的是勺子。
嚴樺直夸蘇如做菜的手藝好,她跟顧如強的臥室在二樓,一般她住在家裡的時候都比較少。
大部分時間都住隔壁娘家,只有顧如強回來了才會來家裡住一晚。
今天也是一樣,吃完晚飯,跟蘇如聊了幾句,就帶著顧一紅去了嚴家。
顧老爺子晚上吃的少,牽著顧一鳴小朋友去外頭走了走,回來祖孫倆「雞同鴨講」地聊了一會兒,各自睡去了。
蘇如整理好回到房間,顧海洋已經把洗澡要用到的衣服都裝好了,放在一個挎包里,顧一鳴被他抱在手上,看見蘇如,眼底亮晶晶的。
隨手把門關上,蘇如帶著他一個意念回到了空間的家裡。
顧一鳴小朋友已經睡著了,沒給他洗澡,放進了臥室的小床上,有熊貓玩偶陪著。
蘇如去廚房看了下冰箱,見裡頭的東西又滿滿當當的了,心裡特別開心。感覺老天待她真不薄,家裡的食物,只要是前世買的,拿完了就可以無限續杯。
要是這世買的東西,拿走了就沒有了,不會自動補給。
也就食物可以這樣,別的東西沒有這種功能,上次她心血來潮把電腦給拿了出去,放在外邊兩天,也沒自動補齊。
家裡的碗筷也是,拿出去就拿出去了,不會再多給一套。
只有各種各樣的食物才會拿走就出現,雖然很奇怪,但蘇如心裡還是很感激老天的,給個空間就算了,還給了她一個家。
家裡的東西什麼都可以隨便使用,網絡什麼的都有,很方便。
顧海洋放好了洗澡水,來喊蘇如去洗澡,見她一直在廚房忙活,一把將人扛起。
委屈巴巴地問:「如寶!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的事了?」
蘇如搖頭:「沒忘,我是想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聽她說沒忘,顧海洋開心了起來:「不用,咱們一起洗,完了可以把衣服一起丟進洗衣機。我想試試在水裡的感覺,如寶!你覺得怎麼樣?」
被男人問這種問題,蘇如哪怕生了娃,還是覺得難為情,輕輕地擰了顧海洋一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不要說出來,丟死人了。」
「嘿嘿嘿!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放開了來。」
聽了這話,蘇如感覺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真的。
坑慘了。
男人就像是餓了幾十年似的,一共做了四次,水裡,浴缸邊上,花灑底下,最後是床上。
蘇如感覺渾身都快要散架了,這什麼破男人,怎麼就這麼能折騰?不行,以後得實行禁慾令,要天天這麼來,她乾脆死了算了。
第二天是顧海洋起來做的早飯,蘇如一覺睡到九點多,顧一鳴小朋友沒見到媽媽,一直守在房間門口不肯離開,眼淚汪汪的,瞧著好不可憐。
顧老爺子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看了眼孫子,警告他:「適可而止。」
顧海洋紅著臉點頭,也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猛,見了如寶嬌嬌媚媚的樣子,他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
恨不得將她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隨身攜帶著才好,要不是如寶累的沒了力氣,他還可以再來一次。
不敢讓兒子一直站在房間門口,怕嚴家的人看出什麼來笑話他,顧海洋抱著顧一鳴小朋友出去逛街,順便買點菜。
小娃娃看見了新奇的東西,一下子就把媽媽給忘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四處張望,指著街上的汽車,興奮地「啊啊」大叫。
顧海洋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錢拿票買菜,嘴裡還不停地跟兒子介紹剛剛開過去的是什麼車,做什麼用的。
顧一鳴小朋友聽的很認真,農貿市場就在馬路邊上,父子倆一個說,一個聽,配合默契。
忽然感覺有人靠近,顧海洋靈巧地閃身避開,那人一下子撞在了別人身上,不滿地回頭看了顧海洋一眼,眼底露出凶光。
就這一眼,讓顧海洋屏住了呼吸,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看見了誰?老乞丐?
不,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那麼老,雙腿也是好的,走路很快,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
顧海洋抱著兒子就追了過去,整整追了兩條街,也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老乞丐怎麼會在京都?他不說他一直都在南方的嗎?難道他不是南方人?其實是北方人?
剛剛他撞自己那一下是想幹什麼?偷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