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做到了,可以回家見蘇如了,他十分開心。
「謝謝組長!我就一個要求,我要回家結婚,我婆娘等著急了。」
「行!你回去睡一覺,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有了譚向軍的保證,顧海洋欣喜若狂,他笑著離開了測試現場,飛奔著回到宿舍,把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等睡醒了,他就可以回家見蘇如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她了。太想她,好想好想。
上輩子他一直偷偷摸摸地陪在她身邊,這輩子,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後,做她最有力的堅強後盾。
顧海洋這一覺睡了一整天,看著牆壁上的日曆,已經是六五年的十二月三號了。從這裡回去差不多要四五天,再準備一下結婚用的東西,趕在年底前舉行婚禮時間很緊。
可再緊他也要趕回去,他不想失約,蘇如肯定會等著他的,信里已經跟她說過了,年底他一定會回去的。
起來去食堂吃完飯,顧海洋就開始收拾東西,現在是下午的三點十分,趕去市里住一晚,明早買火車票去海城。
他還沒收拾好,譚向軍來了,手裡提著個旅行包,身邊還跟著兩位面生的同志。
「組長!您這是做什麼?真的要送我回家?」
看了看譚向軍手裡提著的東西,顧海洋眉頭深鎖。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譚向軍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兩位,「他們是來負責保護你安全的。海洋!你是我組裡的大寶貝,可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
我說了要送你回家自然是要跟著你一起去,等你結完婚了,我們再一起回來。放心!我不去你家裡打擾你,我就住縣城的招待所。他們兩個必須二十四小時陪護在你身邊,不能拒絕。」
顧海洋扶額,懇求:「組長!我只是回去結婚,咱能不能別搞那麼大動靜?」
「沒搞什麼動靜呀,就跟平時在單位一樣,平時你身邊不也安排了人?你不都習慣了嗎?怎麼回家就不習慣了?」譚向軍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顧海洋,「不能拒絕,這是組織上的安排。」
「好吧!」顧海洋點頭,繼續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走,去市里住一晚,趕明天的火車。」
「沒問題。」譚向軍跟顧海洋介紹,「這兩位出了單位就是你的同事,這位高一些的叫胡明,矮一些的叫劉全,記住了,人家問起來可別猶豫不決想半天,引起別人的猜疑。」
「好!我記住了。」
顧海洋看了眼胡明和劉全,注意了一下他們的樣貌特徵,轉頭繼續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要收拾帶走,只不過是把屋裡雜亂的衣服被子什麼的疊一疊都塞進衣櫃裡去。
他這一回去起碼得要二十來天,有些東西一直放在外邊會落灰,收起來比較好。
桌上的手稿什麼的也都收拾收拾塞進抽屜,三角尺,直尺,圓規什麼的都得收好。
整理完,關上門窗,顧海洋和譚向軍,胡明,劉全坐了單位里的車,直奔市區。
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四個人去了火車站買車票。
譚向軍在這裡有熟人,弄到了四張臥鋪票,火車上午十點八分才開,時間還早,四個人坐在候車室里等。
胡明和劉全基本上不說話,顧海洋也不是個多話的人,譚向軍年紀大了,感覺疲累,靠在椅背上打盹。
昨晚上招待所的床睡不習慣,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盼著到了火車上能好好睡一覺。
看著他這麼疲憊,顧海洋心底有點過意不去,其實組長沒必要這麼重視他的,他一個人回去也可以的。
誰想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逞,上次在京都火車站他們不就沒能如願?前世為了躲避追捕,也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沒有很正規系統地學過,但對於危險的感知,他比常人要敏銳許多。像左邊第三排椅子上坐著的那個女人,應該就不是什麼好人,她看人的眼神太過警惕。
一看就是想要做壞事又怕被人抓住的表情,如果他猜測的沒錯,那應該是個扒手。
果然,他的眼角餘光瞄見那女子把手伸進了一位農村老大娘的棉褲口袋,不一會兒就掏出個手絹包。
假裝沒事人一般站起來急急忙忙地去廁所,經過他們面前時,顧海洋故意用腳絆了那女人一下。
女人沒注意,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他則神鬼不知地把那女人揣懷裡的手絹包給拿了回來。
胡明看見了這一切,趕緊把那女人扶起來,等人一走,顧海洋將手裡的手絹包遞給他,朝那老大娘使了個眼色。
劉全對顧海洋豎起了大拇指,拿起手絹包朝那老大娘走去。
事件發生的太快,許多人都沒察覺,包括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懷裡剛得手的手絹包不見了。
譚向軍更是,眯著眼睛睡覺呢,哪裡有功夫關注這些?
胡明靠近顧海洋:「以後這種事不需要您親自動手,給我個暗示,我們擺平。
顧工!您的手速夠快,要不是知道您的職業,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遇見了江湖老偷兒。」
顧海洋笑笑沒說話,這一手偷技是他前世跟個住橋洞的老乞丐學的。老乞丐的手靈巧的很,不論是什麼樣的鎖他都有辦法打開,可惜雙腿廢了,成了沿街乞討的乞丐。
那時候他也住橋洞,兩人住一起久了就處成了朋友,老乞丐沒告訴他姓甚名誰,就知道他是一直在南邊那座大城市裡生活的人。
這世如果有緣,他會去那裡把他給帶回來。老乞丐教給他的東西不止這一樣,還有逃生術,各種各樣的逃生術。
後來有一天老乞丐出去乞討,再也沒回來,他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聽人說他被車撞了,當場去世,屍體沒人認領,被警察拉走了。
到底拉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那時候他沒去深究老乞丐的身世,聽胡明這麼一說,忽然覺得老乞丐的身世也許就跟偷兒有關。
他看了眼胡明,問他:「你知道的偷兒都有哪些?南方多還是北方多?」
胡明訝異地愣了好幾秒,回答:「我就接觸過一個偷兒,他叫方偉銘。北方人,偷術極好,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偷不到的。」
方偉銘?北方人?那應該不是老乞丐,老乞丐是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