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芬還想說話,葉楠也出來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建國,然後才朝李小芬輕聲道:「進屋吧,這事兒交給小國去處理,那麼多肉不賣掉一些,也確實浪費了。♗🍩 6❾𝐬hùⓧ.𝐜𝐎m 😂😺」
家裡雖然不缺鹽,可以把豬肉淹起來,但淹起來的肉到底沒有新鮮肉好吃,再者說了,家裡的肉乾兒、薰肉什麼的那麼多,吃都吃不完了,這肉淹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完。
李小芬還想說什麼,但想到葉楠從來就很謹慎,這一次卻這樣說,那便是說,他是贊成把肉賣掉的?順從的跟著葉楠進了屋,李小芬還是沒忍住,問道:「楠哥,這樣真不會有事?」
「放心,不會有事的,這個人之前早被小煙嚇破了膽兒,你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了,誠心買肉的,這大過年的,能給個方便的,給了也無防。」葉楠笑了笑,本就英俊的面龐頓時就顯得更俊了些,看得李小芬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其實他們剛認識那會兒,葉楠和現在完全就像是兩個人,當然,這是指周身的氣質,那個時候的他有些暮氣沉沉的,明明只得四十多歲,但看著卻像個老頭兒一樣,如今卻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如今的葉楠更像是一位儒雅的學者。♨♖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那成吧,我去做飯,這事兒就讓建國去處理好了,反正他也長大了,等結了婚,許多事情都得他自己拿主意了。」最後,李小芬如是說道,說完便進了廚房,其實該準備的飯菜她早就心裡有數,這會兒也只是動個手罷了。
丁六完全沒有想到,驚喜來得這樣的突然,笑著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那個啥,建國兄弟,我是誠心想買肉的,你就行個方便,不過我手頭沒有票,這價格麼,就按段家巷的行情來怎麼樣?」
一說段家巷,知曉行情的人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那裡,一直以來都是很多人私底下交易的地方,當然,也不是百分百,只能說大多數時候吧,那裡都能買到一些好東西,被許多人稱之為黑市。
柳建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人還挺上道,只道:「行,就按那個價格來,你要多少?我們可先說好,這會兒肉是不能給你的,你得先交錢,晚上的時候你再來拿東西,對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沒有,都說來聽聽?」
這一回,柳建國帶回來的東西也不少,滿滿的一背簍呢,一部分自己一家吃,另外那些吃不完的,倒是可以考慮賣掉,當然,還有一些稀罕玩意兒在小山谷里,這人自己撞上來,他不抓著賣些東西才怪了,反正他也沒那個膽子揭發他們家。
「啊?」丁六有些傻眼了,莫不是,他們家還有別的好東西不成?這年頭,糧**貴得很,即便他吃的是公糧,可家裡還有爹娘老子呢,他雖說混了些,但到底還是有點兒孝心的,不然,他才不會想辦法買肉回家呢。
想了想,丁六才試探的問道:「建國兄弟,豬肉的話,你看我要一隻前腿並一隻後腿外加二十斤肉你看成不?至於其他的,兄弟,你也知道,如今細糧精貴著呢,你這兒,有大米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有麵粉也成?」
聽到丁六這話,柳建國覺得他還真是沒啥出息,這追求也太低了,就只要點兒大米跟麵粉?嘖嘖,就不想弄點兒好東西?比如說各種水果、肉罐頭什麼的?還有麵條之類的?最最重要的是,油這樣的好東西,他都不想弄點兒嗎?
他窩在農村一年到頭,好不容易遇著一隻大肥羊,不狠狠的賺一筆怎麼對得起自己冒的險吶?想到這裡,他一臉嫌棄的看著丁六道:「丁同志,你就這麼點兒追求?你就不想弄點兒稀罕的東西?比如說,水果罐頭啊,肉罐頭什麼的?或者,你看我這手錶怎麼樣?」
他戴的手錶其實是柳如煙送的,前段時間不知怎麼的,堂姐安靜也送了他一塊,他一直沒捨得戴,所以那塊手錶如今還是新的呢,手錶這東西經用,且戴一塊就行了,這多出來的如果能賣出去換成錢也不錯。
聽到手錶,丁六嚇了一跳,他不是沒看到柳建國手上的手錶,說實在的,他也很眼紅來著,只是如今這年月可不是能張揚的時候哇,所以他雖然心動,卻也沒想買這玩意兒,但現在聽柳建國這樣一說,還真有些心動了。
想了想,他才小心的問道:「柳兄弟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你不要跟我客氣,兄弟我一定幫你,就是借些錢你也成。」
以前的柳建國是個什麼德性,丁六很清楚,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這人就變了,接著他就下了鄉,然後麼,他就不太清楚了,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很缺錢一樣,他覺得吧,如果他缺錢的時候,自己賣他一個好的話倒也不錯。
柳建國:……
我缺錢?兄弟,你真的想多了,從四年前開始,哥哥我就沒缺過錢好麼?如今哥的私房錢都已經突破一千了好麼?這是個什麼時代,一千多塊錢可是堪稱巨富了好伐?這麼有錢的我會缺一塊手錶的錢?
一旁呆著的柳建軍和葉新竹聽到丁頭的話之後,「噗嗤」一下就笑了,他們的大哥居然被人說缺錢,哈哈哈,簡真太好玩兒了,嘖嘖,大哥的表情真的很精彩,等什麼時候姐姐回來一定要學給她看,肯定能讓她樂一陣子了。
不說他們的大哥,便是他們兄弟兩個,也不是缺錢的主啊,只是過年過節,媽媽也給錢,爸葉叔叔也給錢,姐姐也會給他們發紅包,還有大伯一家,都會給他們發紅包,別年他們年紀不大,可存款卻不少呢,一般人家的存款只怕都沒他們多呢。
這,這是雜的了?自己又沒說笑話,這兩孩子笑什麼呢?丁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笑得有些賊兮兮的娃娃,又才看向柳建國,不解的道:「柳兄弟,我,我是說錯什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