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頭兒的嘴角狠狠的一抽,這個死丫頭片子,看來也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天真,要不然也不可能這般以利誘之!雖然他不是那能被輕易誘惑的人,但,這可是靈植啊,靈植啊!長期食用靈植,那可是能增加自己的修行速度的!
到了他這個年紀,又是靈氣如此匱乏的時代,他的修煉異常的緩慢,也不是沒去某些隱世門派看過,只不過結果都並不太美好,所以他還是選擇回到來這世俗混著,好歹還有人供著奉著不是?
只是他本來已經有點兒認命的心態被眼前這個小姑娘手裡的靈植給勾了起來,倘若,倘若自己能夠一直食用這樣的靈植,那豈不是可以再突然一個增界,增長一些壽元?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享受這世間的一切?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閃過濃濃的期待,只是那期待之中還隱晦的閃過一絲什麼,但隨即他眼裡的神采又暗淡了下來,長期,那談何容易?就算這小姑娘是哪個大門派或者大世家裡的天才弟子也不可能長期供應這些東西啊。♨🐚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喂,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柳如煙可沒有太多的耐性,她如今在香江這邊可是沒有一個得力的可以幫她做事兒的人,再說明天她就要離開了,但是她還有好多的事情都要做呢,倘若她自己來做這些事情,時間哪裡夠?
腦袋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記,黑衣老頭不是不氣,但他也很無奈的,想到如果拒絕,那自己面臨的恐怕就是死亡了,他雖然活了好幾十年了,但也是很怕死的,所以在那記敲下來的前一瞬間趕緊眨起了左眼。
見他如此,柳如煙心情不錯,所以笑著說道:「好,那你便把這契約給簽了吧,嗯,我可以先解了捆著你的繩子,不過如果你要是有什麼別的想法的話,我是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喲,你可千萬記得,你體內凝固的靈氣就是最好的提醒哈。」
黑衣老頭兒的身體幾不可查的抖了抖,這個小姑娘,她是魔女吧?他安然無恙的在這世俗呆了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這麼邪門兒的人,今兒也真的是漲見識了,也不知道讓自己的靈氣凝固的是什麼玩意兒,也不知道封住自己聲音的又是什麼玩意兒!功法?暗器?
柳如煙拿出來的契約,是她從那部功法里尋來的,製作成功的機率很低,需要的材料若是放在外頭也可以說是罕見的,不過在她的空間裡材料倒是不缺,原本她也只是無聊的時候使練這些打發時間,現在卻是給她找出來使了。
黑衣老頭兒看著這散發著古樸氣息紙張以及那壓根兒就不認得的字,神色微變,簽了這紙張莫不就是把自己的小命兒給賣了吧?想到這兒,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個獻媚的笑來,問道:「這個,姑娘啊,這契約的內容是?」
「唔,替我辦理香江這邊的事宜十年,十年後還你自由。」柳如煙瞅了瞅這黑衣老頭兒,眼神都不變的說道,當然,這並非契約的全部內容,還有很多約束,只要他簽下了,其餘的內容自然就知曉了。
有這樣好的事兒?黑衣老頭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卻見她神色並無絲毫異樣,心下稍安,然後又問道:「這契約是互相的麼?」
「自然。」才怪,柳如煙神色淡淡的看著這黑衣老頭兒,然後迅速的割破手指點了一滴血液落在那契約上,她的速度相當快,快得黑衣老頭兒壓根兒都沒有看清楚,便見那契約上印著一朵鮮紅的血花兒。
這小姑娘都帶頭滴血了,黑衣老頭兒的臉抖了抖,然後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把手指往嘴裡一咬,然後,鮮血便順指而下滴落在那契約之上,而原本看起來著除了古樸些外再無特別之處的契約卻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道金絲順著那黑衣老頭不認得的字遊走了一圈。
隨後,那金光直接就落在了黑衣老頭的頭上,隨即,一些信息也就在他的腦子裡呈現了出來,只是看到那不得任意為非作歹的條款的時候,他那一張老臉又不自覺的抖了抖,居然連這么小的條款都特麼的寫在了契約里,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見黑衣老頭兒把契約簽了,柳如煙的嘴角微翹,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此一來,有了契約的約束,這人的行為什麼的都會收斂一些,那麼讓他在這裡代她處理香江這邊的所有的事宜那就是極好的。
「既然你把契約簽了,那麼現在呢,我就該給你一些權利,如此你才能在這邊更好的為我處理這邊的事宜,給,這是我要準備做的事情,錢和技術都在這裡,至於設備麼,待我回來再提供給你。」柳如煙說著,又從包里拿出存摺以及兩疊資料擺在黑衣老頭兒面前。
黑衣老頭兒不甚在意的拿起兩份資料隨意的瞄了一眼,然後便被裡頭的計劃給嚇著了,不由得抬頭望向這個看著才十來歲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人吶?想的事情居然如此周到,她,她的野心得有多大啊?
「姑娘,這個計劃怕是不容易完成吧?」墨鏡生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雖然繼承了家裡的財產,可以說是相當富有的人了,可若是這個小姑娘按照這計劃書上的來發展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超越他了吧?
只是,要完成這個計劃卻真的挺不容易的,首先,這存摺如今只是在內地有效,在他們這兒卻是不太用得上的,當然,如果有關係的話,還是可以走一走關係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是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
「事情當然是不容易的,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在行動的過程中,我們遇到困難就解決困難便行,你覺得呢?」柳如煙聲音不大,但卻清脆悅耳,雖然話並不算好聽,但語氣卻是極溫柔的,只不過她雖然用了個反問句,但其實卻是個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