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人的感官被擴的無限大。
劉晟握了一小會,發現小同志並沒有排斥自己,心裡刺撓刺撓的。
得寸進尺的將大手包住了小同志嬌弱無骨的整隻小手。
就感覺小同志手軟軟的,滑滑的。
本以為小同志人瘦,手應該也瘦才對,卻不想小同志的手很有肉,胖乎乎的。
軟糯的胖手背上還有四個凹進去的肉窩窩。
劉晟緊張的一個勁兒用力,手心都捏出汗了。
「嘶,能不能輕點!」
周嫿嬌氣的哼了一聲,這老男人當自己是胖豬蹄子呢,鬆手是會掉地上還是怎麼著?
劉晟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
趕緊將手鬆開,「對不起,我,我太緊張了。」
兩人有了那天的肌膚之親後,他早就把小同志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來對待。
雖然還沒做到那最後一步。
可是軟白嫩乎的大熊貓他摸了,小同志水蛇一樣的細腰他也握了,弟弟說了,只要是看了女同志的身體,那就得負責。
兩人既然已經是夫妻,劉晟想著儘快完成夫妻之實。
就是不知道如何進展才不會嚇到小同志。
剛剛也是鼓起勇氣牽牽小手,沒成想還把小同志嬌氣的小手給捏痛了。
哎,這咋跟個玻璃珠子似的,捏不得碰不得。
以後在榻上,小同志不得被自己弄哭。
想想就愁得慌,明天領導一走,他就得給小同志定製上訓練套餐。
蹲蹲馬步,讓胯關節耐受一些!
這邊劉晟為著自己的婚後幸福愁的是眉頭緊鎖,那邊周嫿卻不知道老男人滿腦子都是那點子黃色廢料。
手被猛的放開,她輕笑一聲,
「怎麼不握了?」
這又邢又欲的老男人純情起來,好違和!
劉晟輕輕抬起小同志的手,用手電筒照亮一看,「紅了!」
周嫿哼笑了一聲,握住了劉勝的兩根粗壯的手指,
「這樣就好!」
被握住的劉晟總感覺哪裡不對,怎么小同志握著他的兩根手指還給他干出別的臆想了。
他一定是魔怔了!
就說這個涼茶得喝。
明天就從粵省來的三營長那裡去討一碗喝。
周嫿握住兩根手指,純粹就是因為老男人的手掌太大,而且他的手指很長很粗。
一看就是那種有力量的,能托起幾十斤麻袋的那種。
她松松的握著,可能因為跟著走動的節奏,還會上下摩挲。
這可把本來就火氣旺盛的老鐵樹給煎熬壞了,但這種感覺太讓人上癮,儘管難受,他卻不捨得讓小同志鬆開。
甚至還在心裡暗想:能不能握緊一些?
劉晟吞了吞口水,眸低的慾念極好的掩藏在了濃夜裡,
「已經到了!」
看著自己的手被鬆開,劉晟的心裡忽地就空落落的。
他甩甩頭,這樣不對。
然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調整好有些喘息的氣息,「需要我去三十二團那邊給你借個大燈嗎?」
周嫿側頭,「不用,你用頭燈就好,我只有一點點沒畫完了!」
工作起來的小同志很認真,很嚴肅。
劉晟用頭燈給她照明,就見小同志拿著小筆刷子蘸取了顏料開始作畫,邊畫邊說,「燈光最好打在我的斜上方,不刺眼!」
劉晟按照小同志的指示昂昂腦袋,調試了一下帶在頭頂的燈光。
「那個,你的那事兒走了嗎?」
周嫿手一頓,低頭繼續刻畫,「走了!」
「你要不要抽個時間去看看醫生,我聽別人說女同志要是痛得厲害可能得吃中藥調理一下!」
周嫿,「嗯,有空我會去的。你聽誰說的?」
半年來一次大姨媽,這具身體也是患病高危患者,她也想活到老。
不過,就劉晟這種工作環境,能聽誰說?
劉晟尷尬的支吾了一陣子,「其實,你那天那麼痛,我去問過部隊的醫助,想著要不要吃點藥,她說若是偶爾加強鍛鍊就好,要是每次都是這樣就要吃藥。」
說完怕小同志誤會,還特意加了一句,「醫助是個五十歲的嬸嬸,比較有經驗!」
周嫿低笑了一聲,沒理他。
這時,她手上軍人的形象已經畫好,後面是一片金黃的麥浪。
劉晟的光打在麥浪上,只看得到黃,他皺了一下眉。
接著,
就看到小同志換了支畫筆,然後蘸取顏料,動作開始加快,人在那片金黃色的麥浪中穿走,像是暗夜的精靈。
劉晟不再出聲,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作畫。
最初的幾筆是抽長的線,然後用淺淡的白色開始往牆面上撒顏料滴。
沒多久。
她開始繼續往畫面上添加細節,手上的畫筆也多了好幾根,動作快得讓劉晟眼花繚亂。
只怪天色太暗,他壓根看不到畫面的全部。
大約過了快一個小時,
小同志收筆,抱著手望著眼前的畫,眼中閃爍出了微光,從微弱到明亮。
劉晟努力地想看清,但看不全。
他還努力昂著腦袋,不敢低頭,目光一直追隨著眼前的嬌小身影。
總感覺她在黑夜裡發光。
無論是她的畫還是她的人。
周嫿看著這幅壁畫,心裡喟嘆,要是能再給她一天或許會更完美。
但缺憾也是一種美!
重生一次,她不糾結。
「回吧!」
劉晟回過神來,就見到小同志拉起他的手往回走,「明天早上再來收拾工具。」
「畫好了?」
周嫿很淡定,「差不多吧,明天太陽曬一曬就好了。」
兩人依舊是來的時候那個動作,手牽手,只是周嫿的手上沾滿了顏料,貼著劉晟的手指,黏糊糊的。
回到家兩人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作為此次獻花的重要人選,小魔王已經去學校接受訓練了,小毛票當然是幼稚哥哥的小跟班。
周嫿昨天費心費神加班到太晚,乾脆睡飽了再起來。
反正她現在還屬於組織部借調期,不記考勤的。
起來吃好早餐,她打算洗個頭髮。
在臉盆里倒好熱水,劉晟就下訓回來了,「我來幫你!」
周嫿頭髮長,自己洗確實怕洗不乾淨,
「好,你怎麼回來了?」
劉晟也沒解釋,將小同志墨色如瀑布一樣的頭髮放到手指上,輕輕用水沾濕,手指尖竄過她的頭皮,只覺得胸口跳動得厲害,
「我涼了皂莢水在屋裡,你別用洗衣皂給我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