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嫿起身,想出門涼快涼快。
劉晟很克制地吸口氣,他怕說太多惹得小同志不喜歡。
畢竟自己在小同志面前,還真是沒啥競爭力的老牛,要能吃上這顆嫩綠的草芽兒,要慢慢來。
追媳婦這一點,他就服自己的弟弟劉軍。
要不說,腦子好的人幹什麼都優秀呢!
弟媳婦是名校的研究生,各項出色,長得也好,現在更是進入了當地的研究院,這麼好的條件能嫁給劉軍,也不知道那小子的求愛寶典有沒有用。
反正按照套路來就對了。
結婚前,弟弟劉軍將他追媳婦的秘籍總結成了三點,
第一不要臉,
第二不要臉的示弱,
第三不要臉地求關注。
「嫿兒,晚上不要再跟我分開睡了好不好,我失血過多,晚上會冷!」
劉晟拖了鞋襪趴在被褥上,他發現床上多了一床被褥。
語氣滿滿的委屈跟不舍。
周嫿回頭,就看到老男人一張硬漢的臉上滿是哀求,她眉頭抽抽了兩下,這怎麼出個任務回來,還變了個人呢?
周嫿實在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了!」
「嗯。」
劉晟把被子拉到了下巴處,實在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先休息一會。」
說完閉上眼。
在醫院那樣的地方,他恐懼得兩天一夜都沒有睡著,
又為了早一點見到小同志,連夜坐車回來的。
折騰了這麼久,累得是精疲力盡。
剛剛那一番試探告白,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後,終於卸下了心防,滿意的睡了過去。
周嫿怕開門關門聲吵到老男人,站在門邊等了一會,在聽到劉晟均勻的呼吸聲後,才推門出去。
用熱水快速的洗漱了一番這才躺回了床上。
棉絮是她這段時間拖特供點的人定的,三斤的棉花顯然是不夠的,她從壓箱底的柜子里找了一床劉晟以前的擔任就棉絮,拆開了重嗮蓬鬆,將新棉花夾在裡面,彈了一床一米五的後棉被。
想著這床就給劉晟自己蓋。
可眼下他的要求周嫿也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兩人同蓋一床被褥。
一米五其實不寬,加上劉晟又是那樣寬廣的個子,她只能是貼著人睡。
在辦公室里就聽愛霞姐打趣家屬院的被子窄,夫妻蓋還好,摟著睡也能蓋全,要不是,那就是翻一個身都要漏風的。
現在她算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只能一而再地往劉晟身邊靠。
至於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是什麼時候手腳並用地將人抱住的就全然不知道了。
只知道第二天兩人醒來,依然保持著讓人羞澀的姿勢,
「媳婦,我被你壓得難受!」
周嫿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硬漢臉,聽到這話,臉色爆紅去閉了眼睛。
可身邊的人依舊沒動靜,她這才感覺到大腿根處的巨大。
媽呀!
一動,被窩到處漏風,兩人的心跳聲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別動,嫿兒!」
劉晟側頭,一手將自己這邊的被子摁住,一邊將媳婦那邊的被子摁住。
這姿勢就像是抱著小同志一般,
「你想好了嗎?」
周嫿支支吾吾的,可面對懇求似的大狗狗,她點點頭。
「嗯!」
大概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人吧,
想起那封遺書,想起他出任務前種種小心試探,又不舍,還有昨天見到那一身的傷。
要不說,如何快速俘獲一個女人的心,一定是讓她感動!
他祈求似的眼睛讓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
周嫿想,愛不愛太虛幻,但她是實實在在想要跟身邊的老男人生活下去的。
那,自私的騙騙他又如何呢!
她笑嘻嘻用手指去戳他的胸膛,
「還要上班,起床了!」
「媳婦。」
「我們,我,我難受……」
劉晟將人困在懷裡,眼底的清朗漸漸被情慾支配,他眸色漸濃,
「那,那我們可以……」
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了嗎。
他想問能不能,可不可以。
不過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半天,羞於開口。
周嫿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纖細的手攀上老男人的脖子,
「你說呢!」
劉晟激動的翻身壓住小同志,咫尺間,他就好像看珍寶一樣。
伸出熱燙的手指撫摸小同志的髮絲,
周嫿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劉晟湊近周嫿的耳邊,「你要是願意,那,那我可就要提槍上膛了!」
周嫿笑成了一團,劉晟看著也欣喜,愉悅的整個人都燦爛起來,
他將周嫿的衣服一顆一顆的解開,看到肌膚白皙如瓷器,心中的躁動更是壓都壓不住,就在低頭要吻住哪描摹了很多遍的唇瓣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爸,爸,送我去上學了,又下雨了!」
劉團結站在門外,用手去錘房門,
劉晟蹙眉,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涼氣,姿勢一動不動,周嫿捂嘴推了推他,
「好了,我一會還要上班,你去送團結。」
劉晟懨懨地抬頭,吸氣起身,沒有半點不願意。
弟弟追媳婦寶典,
一定要聽媳婦的話。
迅速從被窩裡起身穿好外套,轉身想去看媳婦,卻見周嫿已經起來自己扣好扣子。
兩人一同從屋裡走出來,門外的劉團結已經開始張牙舞爪的準備再一次錘門,
「爸,你是不是受傷了,要不今晚上睡我們房間吧,兒子給您盡孝,您現在可要好好休息……」
「盡孝?」
周嫿也挑眉,劉晟卻是一整張臉都黑了。
「我好著了,走!」
劉晟出任務回來,因為在醫院已經住了好幾天,沒再關禁閉,而是直接得了三天的休假時間。
周嫿這邊剛到婦聯,就看到錢愛霞看著她擠眉弄眼,
「嘖嘖,男人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啊,這臉上都紅潤了不少,不過姐跟你說,也不能讓這漢子們亂發泄,他們出任務身體虛,咱們得給人禁著點,別到時候弄不起來了……」
周嫿:……
愛霞姐這話尺度好大。
看周嫿不說話,錢愛霞拉著人繼續道,「你別不信,劉營長年紀也不小了,男人三十就往下走了,不能光顧著這兩年享受,軟了可是大事兒……」
周嫿,耳朵不乾淨了!
而此時被人嫌棄不行的老男人,正抱著小毛票牽著劉團結往學校去,
「爸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看到後媽跟後面屯子裡的方家走得可近了,就是那個方志兵,你知道吧,後媽天天都往方家去。」
「大家都說,後媽跟方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