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似乎還有注釋,
小凶並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吉利,意思是會受一些波折。
將意識收回,周嫿嘆了一口氣,希望他能好好的吧。
接下來兩天,
周嫿變著法的給劉晟做好吃的,家裡反正有肉,還有肖政委家送的餃子,再就是吳飛提過來的家鄉辣乾子。
這就不得不替吳連長可惜了,好好的一個連長卻有一個媳婦!
每頓都不帶重樣的,只是每次吃肉都要把窗戶門給關上,怕!
有時候還給人煮山藥湯啥的。
將劉晟補得是嗷嗷叫,
初二晚上,劉晟喝著小同志特質的山藥湯,眼眸晦澀不明,
「嫿兒,這湯……」
是不是小同志在暗示自己?
周嫿給劉團結和劉毛票都裝上了一碗,「這湯補人,你們多喝點。特別是老劉你,出任務在外可吃不到這麼補的……」
劉晟點點頭,默默的將湯喝了兩碗。
「是得多吃點,我明天凌晨就得走。」
老男人說多吃真的就是連吃了五個饃饃,兩碗湯,差點把劉團結的那份都幹掉了。
劉團結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總覺得這是最後的晚餐。
書裡面的劇情他不清楚,萬一爸爸一走,小後媽就要對他跟毛票下毒手咋辦。
「爸,你出任務我還是去市長爺爺家住吧,我跟許奶奶熟!」
「就在家呆著!」
劉晟一個眼神刀飛過來,「我出去了,你給我把家守住了,要有事兒保護好你嬸嬸。」
劉團結無語,「爸,你是忘了我才八歲?」
劉晟,「都八歲了,還在家吃閒飯!我不在家,砍柴什麼的都由你來。」
劉團結不狡辯了。
果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有了後媽就有後爸,不對,他都是後的。
好吧,以後萬事靠自己!
吃完飯,周嫿到底還是回到房間給劉晟收拾了幾件衣服。
屋內燃的是煤油燈,
一燈如豆,昏昏暗暗的燈光將桌面上的東西拉的很長,跳躍個不停。
周嫿收拾好,就躺回到了炕上閉眼睛。
想到前天的卦象,她沒來由的心慌。
安靜的炕上,
劉晟吹滅了桌子上的燈火,也躺到被窩裡,他敏銳地感受到了中間那條用薄毯子做的三八線沒有了!
往外面挪了挪。
周嫿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身體,也跟著往外面挪了挪,
「大毛,你睡了嗎?」
聽到大毛,劉晟無奈地睜眼,挪是不能挪了,在往外就掉下去了,他用胳膊碰了碰周嫿的胳膊,「還沒。」
周嫿沒出聲,她卷著被子往裡面扯,
「你,別掉下去了。」
兩人幾乎貼著身子的,周嫿都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肱二頭肌。
今天的炕燒得尤其熱,劉晟都熱出了一層薄汗,甚至還有一處已經熱血沸騰。
他把半邊身子都伸出來透透氣。
轉頭去看周嫿,他夜視能力很好,昏暗的環境下,依然能看到周嫿微顫的睫毛,還有那雙帶著緊張探究的目光。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如此親近。
看了一會,他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周嫿想做什麼。
劉晟的心臟忽地就劇烈地跳動起來,就跟鼓點似的,咚咚咚,躁動的厲害。
就算是半邊身子都在被窩外面,他也感受不到涼意。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鼓譟的心平靜下來,他試著握住小同志在被窩下的手,
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只是碰觸就讓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戰慄起來。
又緩了好大一會,他溫嗓開口,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要了小同志,在他看來,小同志怕他出事才會將自己交出來。
可若是這時候自己要了她,前面的堅持又算怎麼回事。
雖然他下半身都漲得有些痛癢了,需要極致的控制力才能保持理智。
也許在他身邊大部分人結婚是為了弄娃,繁衍下一代。
可他不是。
他若真是回不來,憑著小同志那小狐狸一樣的心思,到哪裡都能過得很好。
說句實在的,就算二嫁也不會太差!
兩人沒有牽扯,她還是自由的。
所以他才在這種所有男人都不會拒絕的時候拒絕了。
周嫿也沒想到,今天她也是鼓了好大的勇氣,
從他說要出任務開始,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了。
這男人身體好,顏值也不錯,
這麼久以來對她更是無微不至,不做點什麼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人家。
那就睡唄!
只是他卻拒絕了,這樣讓周嫿心裡一暖的同時又有些酸澀。
哎呀呀,這都不睡,憋死你吧!
雖然知道這是維護,反正那感覺就是說不出來……
正想著,感覺抓著她的那隻手又用了用力,
「再不睡,我可不能保證能忍住!」
「你可以不忍!」
周嫿試探著掀衣服去摸他的胸肌,身邊粗重的喘息聲愈發急促,
老男人緩緩撩起眼底的欲求,似有什麼東西就要衝體而出,
他側頭,「嗯?」
劉晟再能忍也是個男人,小同志這樣的挑撥是在他的理智上反覆橫跳。
「這是你說的!」
他翻身壓在了小同志的身上。
雙目緊緊的鎖住小同志那被咬的櫻紅的唇瓣,
天人交戰間,
周嫿主動湊上了唇瓣,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劉晟的腦海里只覺有一百架轟炸機在盤旋,
耳鳴不以,
小同志很好咬。
他有一種想將人吞吃入腹的衝動。
直到那吻越發往下,劉晟終於從情味重回過一些理智,下腹處激起層層熱浪,身子微微向後撤,
「別再招我了,等我回來,等你願意……」
說話已經帶著明顯的喘氣聲。
周嫿眨了眨無辜的雙眼,嘴角揚著得逞的笑,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那睡吧。」
——
至於劉晟第二天是什麼時候走的,周嫿不知道。
她睡得可香了。
睡夢中好像有人對著自己尚還有餘肉的臉蛋掐了兩下,又在自己的額頭留下了一個吻。
周嫿起來摸著額頭,心想,自己這是春心蕩漾了?
果然,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
劉晟離開第二天,她就復工了,學校也開始上學。
進到辦公室,周嫿第一眼就看到對面牆面上的領導像,朝著已經在坐位上的張莉眨眨眼,
張莉趕緊湊過來,「祝你今年能見到領導……」
對,忘了革命新年的事,不能說新年快樂,周嫿也快速地回了一個,
「也祝福你!」
張莉點點頭,把桌子上的宣傳單拿過來,「復工第一天,上面要開pi斗會,你懂的!」
反正就是自我批評,自我反省,批評同事,批評領導。
但這個尺寸得掌握好,搞不好就要翻車。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表示都懂。
只是這批評大會到底還是沒有開成,
秦淑蓮作為婦聯主任跟著生產兵團那邊的領導一起去接這一批的下放人員了。
果然是不停工不停產不停車!
下放也不停歇。
想到下放人員裡面可能會出現的人,周嫿心跳的快了一拍,
「既然不開會,今天還是去下屯子吧。」
「我去牛棚那邊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