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媳婦身體有恙,劉母第一時間關心的望向身邊的兒媳婦,
「小嫿,是崴腳的地方還沒好嗎?」
周嫿微笑的搖搖頭,「早就好了。」
劉母剛放下那顆擔憂的心,結果那邊許倩站起來又是一陣唏噓,
「嬸子,你怕是不知道袁醫生看不孕不育最出名,我媽當初懷我可就是請了袁醫生來調理。」
不孕不育!
這話一出,眾軍嫂都嫌惡地看向許倩,現在家屬區誰不知道劉營長那方面有問題,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虧許倩還是讀過中專的知識青年,真是沒有一點教養。
同時也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許母,原來這漂亮的臉蛋是拿不孕換過來的,虧他們這些從鄉下來的軍嫂還羨慕她這個師長夫人。
現在不羨慕了,要說女人還得是像他們這些做慣了農活的壯碩婦女才行,當然周宣傳員除外。
至於聽到這消息為啥軍嫂們第一時間是覺得許母不行,而不是許師長,體型差擺在那兒了……
至於周宣傳員跟劉營長,那肯定就是劉營長的問題了,畢竟這就不是空穴來風。
周宣傳員那麼水嫩又能幹的同志能不行?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人家還為了愛人去看醫生,這樣好的媳婦上哪裡去找喲。
作為親周派的代表吳秀麗當即就站起來,
「許倩,大好的日子你別噴糞。」
得到了軍嫂們一致的認可,
許倩憋著一口氣,聽到大家都維護周嫿,更是怒氣衝天!
「我說的是實話,周嫿都嫁過來一年多了,她懷孕了嗎?有病就得早治!」
本來劉母來部隊看兒子兒媳婦,就是來催生的,可前陣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心裡就一直對兒媳婦有愧疚,聽到許倩說她的親親兒媳婦不能生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板著臉道,
「這位同志,你這樣到處說人家的隱私不合適吧?」
「嬸子,我是為你好,這保養的兒子哪有親骨血親啊,您肯定也是盼著有一個親孫子不是,這事兒說出來不丟臉,若真是周嫿不能生,我勸您也給劉大哥說說趁早換一個媳婦。」
許倩一副我一心為了劉大哥著想的架勢,周嫿聽著這話卻是皺起了眉頭,
換一個媳婦?
看來這東西還是得搶著吃熱乎啊,許倩這不是明擺著想上位嗎!
劉母自然也是聽出來一些眉頭,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團結跟毛票那倆孩子聰明著了,再說我也不缺孫子,只要小兩口把日子過好了就行,倒是你這樣的女同志在我們縣城叫癩痢婆,專門喜歡挑事兒的,年紀輕輕不學好……」
劉母板著臉,就這樣的貨色,她在老家可是打遍整條街無敵手。
兒媳婦老實,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婆婆威武!
周嫿聽著自家婆婆維護自己,就差站起來給親婆婆鼓掌啦喊了,還以為婆婆是市區人會抹不開面兒呢,沒想到戰鬥力很強!
能遇到老男人一家,周嫿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一般聽到說兒媳婦不會生育這種事,哪個婆婆會樂意。
可劉母這樣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她心裡暖暖的。
相信以後若是跟劉母住在一起,養她老,應該也沒有過多的婆媳問題。
吳秀麗作為頭號粉絲,也瞬速地加入了戰鬥,
「許倩,以後少吃鹹魚少口乾,閒得你!」
錢愛霞也跟著罵了兩句,軍嫂們多是從鄉下來的,戰鬥力都不差。
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被大傢伙罵得狗血淋頭。
許倩一張嘴根本罵不過這麼多軍嫂,想將許母拉入戰局,但許母一輩子被嬌寵慣了,哪裡見過這個陣仗,
來來回回就只會說一句,「你們別說了,你們這些潑婦。」
最後還是周嫿站起來制止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
「許倩,我看你死性不改,一天天的不搞事情就難受,我倒是要問問許師長,是不是你許倩跟劉營長相親不成,就不讓別人嫁給他了,天天這樣搞針對是咱們營地的風氣嗎?」
聽到周嫿要找許師長,許倩慌了,前不久才被老爹用皮帶狠狠警告過一番不許再挑事,要是再挑事就要送回姥姥姥爺家去,她恨恨地低頭。
許母也怕閨女又被打,急忙說著軟話,
「小周啊,倩倩年紀小,還是個孩子,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再說動不動就找老許,這對你們家劉營長也不好的。」
周嫿哼了一聲,「劉晟行得正坐得端,沒啥好怕的,不過你說許倩還是個孩子這就不對了,我可是沒見過20歲的巨嬰。」
許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憋得紅了一張臉,心裡更是對周嫿恨極了,劉營長怎麼娶了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媳婦,以後有他受的。
「媽,咱們吃咱們的,吃完了回家,有些人沒事做就喜歡一天天挑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
周嫿罵完許家母女,親熱的挽著婆婆又嘀咕一陣子,最後婆媳倆都是一笑。
把對面的許家母女氣得七竅生煙,但是又不敢發作,憋屈地啃著手裡的饃饃。
婆媳倆聯手將許家母女罵了一頓,關係又進了一大步。
吃完這頓憶苦思甜餐回去,兩人更是手挽著手一起走在前面,
劉晟帶著兩個崽子走在後面。
「小嫿,那壞人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媽不是那種封建思想的人,我知道這事兒怪大毛,還讓你也跟著受人議論。」
快到家屬院的時候,劉母主動說起不孕的事兒,就怕兒媳婦心裡不開心。
有這麼貼心的婆婆,周嫿覺得很幸福,
笑著拍了拍劉母的手,「媽,你說啥呢,這事兒不怪大毛,是我……」
「媽,都怪我,您就別提這茬子事,今天開心。」
在周嫿還沒說出後面話的時候,劉晟適時給小同志岔過去了,老母親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但小同志不知道。
他怕小同志說出來,會讓老人家多心。
劉母知道說這事就是男人的痛,她也識趣的閉嘴,只跟兒媳婦討論那缸子酸菜的事,
說來說去,兩人就說到了廚藝上,
晚上的時候是周嫿掌勺,做了個件簡單大的大碴子粥,還做了一些芥菜疙瘩,加上劉母帶來的辣椒油,炒上一碟子的剁辣椒籮卜乾兒。
在將早上包的豬肉酸菜餃子用香油煎一煎,簡單的一餐卻是香得沒邊了。
劉母邊吃邊砸吧嘴,
心想:這好兒媳到哪兒去,兒子你得多補補,好給兒媳婦生個娃啊,將來別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