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仙仙帶著班小五去了她的臥房,進屋前,班小五四下張望一番,見沒有半個人影,這才跟著她進了屋。
一進屋,班小五就將門拴上,然後湊到她面前,壓低嗓門兒道:「小姐,我祖父去世前,曾對我說過,那個水晶企鵝里隱藏著一個大秘密,若有朝一日,我能夠找到另一隻一模一樣的水晶企鵝,兩者合二為一,就能解開這個大秘密了。
我一直以為是祖父病糊塗了,隨口說的胡話,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水晶企鵝!」
「你祖父既然都這樣說了,你為什麼還會把它抵給我?」仙仙不解道。 ❆
「小姐,就我這點兒微末的功夫,即便真的知道了什麼大秘密,恐怕也是守不住的,而且我祖父都死了六年了,這六年來,我經常去各個店鋪轉,卻從不曾見過類似的東西,所以我也就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遇到小姐一家人,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而且你們一家實力夠高,所以我覺得把它交到你手裡,才是最好的。」班小五道。
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仙仙小姐就是他心目中的小仙女,他這條賤命都願意送給她,更何況一個舊物?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仙仙也不再矯情,她就想著先看看這兩個水晶企鵝究竟能不能合二為一。☺👤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她將兩隻企鵝托在掌中,嘗試了幾種方法:面對面,不行;側面相貼,不行;頭對腳,還是不行。
就在她鬱悶不已時,班小五拿起了屬於他的那隻舊企鵝,伸手朝右邊擰了幾下舊企鵝的腦袋,然後就看到它好像是瓶蓋子一樣,被整個擰掉了。
企鵝腦袋下面露出兩個小坑洞,坑洞的形狀,與企鵝的兩隻腳相仿。
仙仙抓起另一隻,直接將兩隻腳插進去,果然,嚴絲合縫!
仙仙又試著去擰另一隻企鵝的腦袋,左右試探了幾次之後,發現它在向左邊擰的時候,絲扣鬆動了。
很快,新企鵝的腦袋也被她給擰下來了,可惜裡面露出的坑洞形狀十分怪異,竟然是一個紡錘形,根本找不到可以插進去的東西。
就在倆人百思不得其解時,仙仙一不小心把其中一隻企鵝的腦袋從桌子上給碰掉了,「哎呀!」她驚得叫出聲來。
然而預想中水晶企鵝腦袋跌落地面成碎片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它反倒是在地上彈了一下,重新返回到桌面上,像一顆彈力球似的。
班小五喜得猛然抓住它,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手指就被企鵝的尖嘴給戳破了,一滴鮮血溢出指尖,卻在轉眼間就被企鵝的尖嘴給吸得乾乾淨淨。
如果不是他指還在隱隱作痛,他甚至會懷疑自己的手指根本沒有被戳破過。
「小,小姐,它,它 ,它吸了我的血!」班小五指著企鵝的尖嘴結結巴巴道。
「啊?會吸血的東西通常都很了不起,要麼是什麼上古法器,要麼就是隱藏著大人物的神魂,班小五,你的大機緣到了!」仙仙興奮道。
班小五聽她這麼一說,也跟著興奮起來,倆人死死盯著那企鵝的腦袋,然而,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一刻鐘過去了,依舊毫無反應。
「大概吸到的血太少,不如你再給它來點兒?」仙仙試探道。
班小五對她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咬牙割開了一個口子,開始朝著企鵝的尖嘴擠壓出血珠子。
這東西一連吸了十幾滴血,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就只是一副來者不拒的饕餮模樣,看得倆人都有些害怕了。
「小姐,難道要我割開手腕上的大血管,才能餵飽它嗎?」班小五說著,就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一個底層討生活的小人物,好容易遇到個天大的機緣,就算是放幹了他的血,也在所不惜。
「別別,你可千萬別衝動,手腕上的大血管一旦割破了,能把你身體裡的血給流乾淨,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如這樣,我試試看,它挑不挑嘴,萬一我的血它也喝,那我們再去找點雞血鴨血啥的,總能把它給餵飽嘍!」
仙仙忙阻止他的自殘行為,並且從他手裡搶過匕首,用刀尖朝自己的食指指尖戳了一下,並擠出了兩滴鮮血。
然後倆人就看到,企鵝的尖嘴迅速把她的兩滴血給吸乾了,果真一副不挑嘴的模樣。
「我去!還真特麼的不挑嘴!」仙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班小五:小仙女咋這麼接地氣兒?
儘管企鵝不挑嘴,倆人還是不敢真的弄點雞血鴨血啥的來餵它,於是乎,就你一滴,我一滴擠給它喝。
神奇的是,根本看不到它是如何把血給吸走的,就好像裡面藏了個抽水泵似的,每一滴血擠出來,一挨到它嘴邊,立刻就消失無蹤。
仙仙擠血擠了整整五十滴之後,跺了跺腳道:「疼死了!不給它喝了,我要回家去了,不然我家裡人該擔心了。」
「小姐,讓我再試試!」班小五一咬牙,直接拿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霎時間,一股血線飈出,全都進了企鵝的嘴裡。
「你傻呀?為了這麼個不知是什麼的鬼東西,真要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嗎?」仙仙急的趕緊從儲物袋裡取出止血散,抓著他的手就給他上藥。
「小姐,我皮糙肉厚的,多流點兒血真的沒關係。」班小五忙道,他是心疼她,不想讓她再流血。
下一秒,就聽到一個嬌媚的女聲:「蠢才!就你這稀薄的血脈,哪怕放幹了你全身的血,老身也不能醒過來,要那個小丫頭的血,再來半碗就夠了。」
「你你你,你是何方妖物?」班小五驚得直接扔了企鵝頭,整個人跳了起來。
「別怕!我會護著你!」仙仙一把將他扯到自己身後,然後認真打量著桌上的企鵝頭。
「前輩!您為什麼需要我的血?」仙仙對著這個只聞聲音、卻不見人影的東西滿是戒備,但卻又止不住的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