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來人是戈弘澤,當朝三皇子,家主您離家百年有所不知,這位三皇子乃是最有實力與當朝太子戈弘毅爭奪儲君之位的人選。
以往前家主,哦不,藺安福,他對這位三皇子多有巴結,但三皇子對他態度卻並不熱情,藺安福後來給這位三皇子送了一位旁支的女兒,這個女兒名叫藺雨兒,她長得嬌媚動人,很得這位三皇子的寵愛,被封為側妃。
今天三皇子過來,八成是聽說了藺家的變故,所以前來問罪的。」
管家藺乾安簡單解釋了一下,一臉發愁望著藺子昂,雖說這位新任家主戰力不俗,但是對上當朝皇子恐怕也只有吃虧的份兒,畢竟大世家都不敢在明面兒上跟皇室作對。 ❂✯
「行了,我知道了。」藺子昂有些頭大道。
「外公,我陪您一起去見見這位三皇子吧?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皇子長啥樣兒呢。」仙仙好奇道。
管家雖然不贊成仙仙去看這個熱鬧,但架不住藺子昂寵外孫女沒底線:「想看就跟著去看看吧,但你得答應外公,不許惹事生非。」
「放心,我曉得輕重的。()」仙仙一臉乖巧保證道,見她要去看熱鬧,厚厚和小玄玄也忍不住要跟著一起去,最後藺子昂只好帶著三個外孫一起去了。
三皇子戈弘澤在客廳里喝茶,等得都不耐煩了,這才看到一位俊朗的青年帶著三個孩子過來,他不禁有些吃驚。
他以為藺子昂失蹤百年,都不知道會老成什麼模樣了,沒想到他外形看起來竟然如此年輕!
要知道武者雖然進階後壽元會變長,但外形多半與修為有關,如果內功紮實,每一大階突破得都十分順利,外形看起來就會比較年輕,相反,進階磕磕巴巴,靠丹藥或是天材地寶堆起來的等級,外形看著就會很滄桑。
「臣下見過三皇子!」藺子昂躬身行禮,皇室對武聖以上修為的武者有優待,可以見了皇室成員不用行跪拜之禮。
仙仙三人正猶豫著該對他行什麼樣的禮,就聽到三皇子身邊站著的一位侍從尖聲道:「大膽小兒!見了三殿下為何不行叩拜之禮?」
「抱歉!老夫這三個外孫出身鄉野,不懂皇都的規矩,更不懂這些繁複的叩拜之禮,還請三皇子恕罪!」藺子昂不卑不亢道。🎈🐧 ☺💛
「哇嗚!你是皇子?原來皇子長這樣兒!太出乎意料了!」仙仙驚嘆道,她以為皇室成員都美得不像真人,沒想到這位三皇子還沒她爹長得好,說出乎意料都是抬舉他了,實際上是失望至極。
「嗯嗯,的確跟咱爹沒有可比性。」小玄玄點頭道,比他爹丑了一大截。
聽到兩個孩子的話,三皇子很是沾沾自喜,以為他們是在誇他長得好,就十分大度地笑了一下道:「不知者不罪,孩子還小,以後在皇都呆得久了,自然就懂規矩了。」
見自家主子都發話了,三皇子身邊的隨從自然就裝聾作啞,不再挑刺兒了。
隨從不發話,但三皇子身邊跟著的妖嬈女人卻是不肯就這樣輕拿輕放,站起身走到仙仙面前道:「你既然頂了藺家的姓氏,就不該再像山野村姑一樣沒禮貌,雖然殿下大度不與你計較,但你也該磕頭謝罪以示誠心,如此才不會墜了我們藺家的聲譽。」
「大嬸兒,你那顆蔥啊?咋這麼能飄呢?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你家殿下都說了不計較了,偏偏你要跳出來一通的指手畫腳,難不成你家殿下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教不成?」一直沒發話的厚厚忽然出聲兒了。
聽到厚厚的話,藺子昂差點兒笑噴,忍了又忍,才勉強把臉上表情調整成嚴肅的模樣,但是三皇子卻是沉下了臉。
他平時最羨慕嫉妒的就是他的太子大哥被人捧著敬著,凡是太子說的話,必定是令行禁止的,誰敢有半點兒異議?
原本他還挺喜歡這個藺雨兒的,一是長得嬌媚,二是懂得小意溫存討他歡心,可今天這女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對自家的堂妹如此的不友好。
她們姐妹之間的爭鬥他根本不在乎,但她不該狐假虎威,打著他的旗號在這兒指手畫腳,這就不能忍了。
「小崽子你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堂姐,你怎麼喊我大嬸兒?我有那麼老嗎?」藺雨兒被氣得花容失色,一張嬌媚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如果這裡沒有外人,她絕對會撲上去連踢帶打,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哦,原來是堂姐,我還以為是外頭不相干的大嬸兒呢。可你既然是我們的堂姐,我們就算有什么小小的失誤,你也應該是幫忙遮掩才對,哪有你這麼傻的,自家人出了點小問題,你還要大張旗鼓揪著不放,這是生怕旁人都不知道還是咋的?」厚厚一臉無辜道。
「你混蛋!我是堂姐,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教?」藺雨兒氣得直哆嗦,指著他鼻尖兒道。
「既然堂姐做事都不要外人指教,那三殿下做事自然就更不需要你越俎代庖了。」厚厚冷冷道。
藺雨兒還想開口,三皇子冷聲道:「夠了!你今天央求我帶你回家,不是說要專程來看望失蹤百年才歸來的七爺爺嗎?為何要跟小孩子糾纏?」
「殿下,臣妾錯了,還請您恕罪!」藺雨兒最是會見風使舵,見三皇子不高興了,趕忙嬌滴滴道歉。
然後一轉頭,她就看向了藺子昂:「這位想必就是七爺爺吧?我只是在家族祠堂內見過您的畫像和魂石,今天驟然見到本人,都不敢認了呢。」
「側妃是覺得我外形變化太大了嗎?」藺子昂淡淡道,這女人一上來就找他外孫麻煩,他對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殿下,魂石這東西據臣妾所知,一旦滅了就代表此人已經離世,您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一個離世百年的人忽然回來了,而且容貌與當年離開之前幾乎沒什麼改變。
依臣妾愚見,要麼是有人冒充的,要麼就是使了什麼借屍還魂的禁術,殿下你看呢?」藺雨兒惡意滿滿盯著藺子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