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正準備查看一下餘額,就聽到系統提示:您貨架上的25千克韭菜成功售出,50點已經存入您的餘額。♪🐠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童溪看了眼餘額,2849.2點,她有點麻木,好吧,這幾天過山車一樣,先是從赤貧成了地主級別的,然後又回歸貧下中農。
退出登錄後,她盤點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交易,花了1萬點,賺回來50點,還損失現金41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得到了一支精神力抑制劑,可保小三子三年不惹大麻煩。
接下來的三天,童溪每天都會豎著耳朵,聽聽有沒有人議論那個被她代理賣掉了全村地里韭菜的富安村的事,比如全村人半夜爬起來割韭菜,然後韭菜又莫名其妙消失了之類的詭異事件,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提起,她的心便安了。
做了一次無名英雄,感覺真的很不賴,她本想繼續再來幾次代理交易,結果就聽說許多村民都把地里的韭菜連根鏟了,改種大蒜了。
她倒是覺得這很正常,她畢竟不是救世主,能幫一個村子,卻不可能幫整個舒縣,甚至整個西北,農戶們會自發地順應環境,做出新的選擇和改變。
歷史的戰車實在太過龐大,在這個龐然大物身上,她微小的連根釘子都算不上,只能順應歷史的洪流,儘可能保全自己和家人朋友。🏆♤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不過有了區域代理權限,她感覺自己今後賺星雲點應該會方便許多。
星期天到了,白二妹一早便忐忑不安地往巷子口轉悠了幾次,童溪星期一曾答應過要帶她師父來給她爸診脈,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忘記?
昨天下午放學時,她猶豫了幾次想要提醒童溪一下,可終歸還是沒說出口,萬一她只是隨口說說呢?畢竟她爸的病縣醫院都說了治不了,又有哪個大夫願意過來找這個晦氣呢?
第一縷朝陽照進小巷子時,她被漫天霞光刺得眯起了眼,正打算轉身回家,就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背光朝她走來,那年少的不是童溪又是誰?
「童溪!陸神醫!你們來了!」白二妹激動得想哭,卻又綻開了一朵燦爛的笑,朝陽映襯得她格外好看,童溪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回了她一個笑。
「帶路吧!」陸大夫淡淡道,病人家屬他見多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個病人如果不是徒弟要求,他是不會來的。♤🎃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脊椎被砸斷了,縱然他是杏林國手,也沒有回天之力,看了無非只能給自己添堵而已。
師徒倆跟在白二妹身邊走進了一座狹窄破舊的小院子,這個巷子裡的小院子都是由大院子分隔開來的,一座院子總共面積也不會超過四十平米,堂屋、臥房、廚房擠在一起,格局顯得雜亂無章。
臥房裡的大炕上躺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臉上滿是滄桑,一看就是那種生活在底層,滿身悽苦的人。
「大夫來了?我這病沒啥好看的,就二妹她總是不死心罷了,還勞駕您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了。」男人主動開口,臉上帶著苦澀的笑。
陸大夫也不多話,伸手搭上他的脈,良久之後,這才開口:「你的脊椎骨真的砸斷了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後腰以下都沒知覺,我自己也摸過好多次,沒摸到骨頭有斷的地方,可縣醫院的大夫都說我這樣就是脊椎骨斷了引起的。」白爸爸說,看得出來他是個老實男人,而且已經接受了自己癱瘓這個事實。
「你趴下,我替你摸摸骨。」陸大夫說,男人費力地想要靠自己雙手支撐著翻過身,但很顯然不能,白二妹趕忙抱著她爸的腰,用力幫他翻過身。
陸大夫掀起男人寬大的內衣,露出瘦骨嶙峋的脊柱,然後搭上手從脖子根往下一寸一寸地捏過去。
「骨頭沒問題,應該是傷了脊椎裡面的神經了。」陸大夫道。
「那……還有希望嗎?」男人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又暗了,中醫西醫他都看遍了,幾乎所有大夫都說他的病沒治了。
「不敢保證能痊癒,神經上的損傷很難修復,但金針配合按摩,修復一部分還是有可能的,堅持治療,今後應該能重新站起來,但身體不可能恢復到從前的矯健靈敏了,這麼說吧,今後你只能步履蹣跚,行動能力像六、七十的老人。」
陸大夫說的很實在,也很直接,因為這個家裡再沒有成年人了,不能讓白二妹這樣一個年輕姑娘承擔下所有的重負。
「大夫,您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能重新站起來?」白爸爸一下子激動起來,雙手胡亂揮舞著,眼睛裡淚光閃爍。
「我平生從沒有對我的病人說過半句謊言,要麼隱瞞,要麼直接了當,我相信你已經接受了最壞的結果,所以我現在診斷出的結果,你應該也能接受。」陸大夫道。
「能,能,太能了!謝謝大夫!謝謝謝謝!」白爸爸語無倫次道。
一會兒之後,他終於冷靜下來了,臉上再次恢復了愁苦的表情:「對不起,大夫,剛才我太激動了,這病,我還是不治了!不是不相信您的醫術,只是我家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我們真的拿不出治病的錢了。」
「我之所以會過來診脈,是我徒弟求的,她是為了她的朋友和同學求的。關於診費就免了,因為換成是旁人,我根本不會過來診脈。
作為大夫,治不好的病通常都不會去治,畢竟會有損自己的聲譽,而且看到病人滿懷希望,又希望破滅,對大夫來說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這病挺特殊的,無需用藥,全套治療只會用到金針和我的雙手,我正好藉此機會為我徒弟示範,必要時還會讓她在你身上做嘗試,你願意接受嗎?」陸大夫道。
「我願意,我願意!」白爸爸連連點頭,本就是死馬,現在有人願意當做活馬來醫,他還有什麼不肯的?
白二妹聽說她爸還有希望站起來,直接捂著臉躲到一邊哭去了,從她爸癱瘓之後,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受了太多的辛苦和委屈,只要她爸能站起來,用她的命去換她都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