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玄放出魔鱗焰心,打發它去尋找魔靈源,自己則手持一對小巧鋒銳的匕首,衝進一群龐大的丑獸中間。
仗著身形靈巧,他在丑獸之間上躥下跳,雙手間的匕首不停地在丑獸表皮的凸起上猛刺,因為他發現,這丑獸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就是這些凸起。
每刺中一處,丑獸就會哀嚎一聲,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當他在一隻丑獸身上刺了十幾刀之後,丑獸疼得開始發狂,拼命地甩動身體,想要將自己身上的跳蚤一樣的兩腳獸給甩下來。 ✳
小玄玄胡亂抓住了一處凸起,意外地發現,丑獸竟然像是被點中了死穴似的,渾身變得僵直,一動不動了。
他靈機一動,照准這一處凸起軟肉,狠狠刺了進去。
霎時間,一股血線噴射而出,香甜的味道四散開來。
「嗷吼吼吼!」周圍的丑獸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紛紛圍攏過來。
「小玄玄!」童溪見狀,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調動精神力,卻發現精神力根本無法調動一絲,靈力也同樣。
周啟明施展控靈術,同樣也失靈了,他當下毫不遲疑,不顧身邊丑獸的攻擊,向著小兒子的方向飛馳而去。
小玄玄倒是絲毫不怕,縱身一躍,運起輕功,踩著周邊幾隻丑獸的腦袋,向外圍飄飛而去,看到他爹的身影時,索性直接從一隻丑獸腦袋上飛撲之下,一躍跳進了他爹的懷裡。
「啟明,躲!它們是衝著那隻丑獸去的!」童溪大聲喊道,她發現最先圍攏過去的一隻丑獸,直接沖向了被小玄玄弄趴下的那隻丑獸,一口咬住了它的後脖頸,把那塊凸起的囊腫給撕扯下來,直接吞了。
而後到的丑獸們,則撲上去分食那隻還沒咽氣的丑獸的身體,看起來極為血腥殘酷。
「天哪!它們竟然同類相殘!」霧柳仙尊驚嘆道,他一直以來主修陣道和丹道,戰鬥力並不算強,也就是仗著玉仙的肉身足夠強悍,這才沒有被丑獸給咬斷胳膊腿兒。
「我明白了!它們的弱點是脖頸後的那團凸起的囊腫軟肉,大家都照著那地方刺!」開霽仙尊忽然大聲喊道。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童溪他們也反應過來,剛才小玄玄之所以會招來大隊丑獸的圍攻,就因為他刺中了丑獸的那團軟肉。
怪不得他們怎麼打都打不死這些丑獸,原來它們的致命點是這個地方。🎄🐼 ➅9s卄ùx.ČόM 😾🐟
有了殺丑獸的訣竅,大家戰鬥起來就省力多了。
周啟明平時十分重視孩子們的武技訓練,小本子自不必說,因為之前一直無法修煉,他的武技甚至青出於藍,超過了周啟明。
幾個孩子武技練得也不差,小本子這次能夠及時脫險,正是靠了他娘傳授他的輕功。
在這個沒有靈氣的地方,戰鬥全靠武力,所以這時候就顯出他們平時訓練的成果了。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後,丑獸們已經被殺死了大半兒,但是大家的體力都消耗得有些過度,忍不住開始喘息。
此時開霽仙尊忍不住對幾個孩子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他們的年齡大的不過十五歲,小的才剛十歲,但是卻始終堅持戰鬥,無論是體力還是戰技都堪比成年修士。
至此他已經有些後悔,當年真不該給母腹中的童溪下詛咒,無論她爹是誰,但她娘始終都是他最愛的師妹呀!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他跟童溪一家的仇早就結下了,若非之前發下的心魔誓,怕是一出傳送陣,彼此間就會死戰一場了。
但是即便有心魔誓存在,他也不敢保證童溪一家不會對他動手,所以他在戰鬥中,始終保留了三成體力,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眾人戰鬥得有些焦躁,然而那些丑獸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越戰越勇,越來越難殺了。
就在大家準備想法子跑路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哈哈!大哥,你瞧這幾個傻子,殺了賴皮獸,都不知道接血的,滿地都是血,嘖嘖,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喂!我說你們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咋連賴皮獸的習性不懂?本大爺就發發善心,教你們一個乖!
這賴皮獸身上最值錢的,就是它的血,一旦它的命門被破,精血噴出,它就沒了力氣,這時候就得抓緊時機趕緊把它身上的精血都吸乾,否則它的同類就會衝上來,瓜分它的精血。
喝了它精血的同類,體力和精力就會大增,想殺它們難度就會翻倍,直至耗光你們的體力為止。」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亂石背後傳來。
得了這人的指點,眾人再殺丑獸時,就會先找它的致命點,刺破後再用帶血槽的匕首,放光丑獸的精血,不給其他丑獸過來瓜分它精血的機會。
圍觀的倆人等著一群醜獸都死光了之後,才從亂石後面跳了出來。
眾人看清這倆人的臉時,總算是鬆了口氣。
來到異世,一怕言語不通,二怕長相差異太大,容易惹人眼球,如今看來,除了穿著有些差別,其他都沒太大區別。
「兩位大哥,剛才的事多謝了!」小本子領著厚厚上前道謝。
「謝就不用了,咱們天泓大陸的規矩,誰的獵物歸誰,但如果受了幫助,獵物就要分一半,所以我們只要屬於我們的那一半賴皮獸精血。」為首的年輕男子道。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身穿一件翻毛皮袍,很像個山林里的獵戶。
但是聽他剛才出言提點,又不像是普通的獵戶,暫時猜不透他的身份,加上他們這邊又是初來乍到,不了解本土情況,所以小本子決定對他客氣點兒。
「應該的,就按大哥說的來!」小本子道。
眾人取出之前取精血的容器堆在地上,跟在那青年身後的一個稍顯消瘦的跟班兒跑過來,手腳麻利地把每一瓶精血都倒出一半兒。
他的手法十分利落,而且倒的十分精準,就像是用了計量器量過似的,每一瓶都留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