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月直接從不知什麼地方躥了過來,驚喜道:「竟然是萬年靈髓!」
「萬年靈髓啥東西?聽名字倒是挺高大上的。」童溪道。
「沒見識!你知道嗎?萬年靈髓是靈泉滴落岩洞形成的鐘乳石,經過了上萬年的靈泉水的浸泡和滋養,汲取了靈泉水的精華,最終才得以長成靈髓。
這東西從前在拍賣場上都論滴賣的,每一滴的拍賣底價至少都是一千塊上品靈石起價的,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而且這東西通常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那老頭兒看著挺小氣,沒想到會這麼大方,你這個師傅拜的不虧!」淨月道。
童溪聽了倒抽一口涼氣,金柱子果然是金柱子,一出手就是這麼大方,這個人情欠大發了。
不過想到今後他就是自己師傅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不了她以後有啥好東西先孝敬他就是了。
「這東西這麼貴,它究竟有啥好處?」童溪弱弱地問。
「好處自然是大大的,它能夠治療一切暗傷,只要你不死,多重的傷都能在短時間內被修復。💛🐙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更重要的一點是,當你衝擊元嬰時,它能夠為你提供巨大的靈力支撐,其中蘊含的靈力精純,無任何雜質,比起服用凝嬰丹之類的,它可是沒有一絲丹毒。 ❊
這東西你可要藏好了,如果讓外面那群老東西們知道了,絕對會殺人奪寶的。」淨月道。
聽淨月這麼一說,童溪趕忙神識探入小瓷瓶里看了眼,起碼有五毫升左右,按滴來分,那應該足有二、三十滴了。
這一刻童溪都有種衝動,乾脆直接把它拿去賣了換靈石吧,但她也就只敢這麼想想而已,阿羅聖送她這寶貝,肯定是指著她衝擊元嬰期時能夠順利成功,她要真敢把這東西拿去賣,估計會死的很慘。
童溪小心將它藏在了第三層混沌虛空里,那地方保質期無限,最適合放這種寶貝了。
遺憾的是,周啟明受傷的時候手頭沒這寶貝,不然說不準餵他喝下幾滴,他就不會死了,一想到他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那混沌虛空里,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疼。
不,她不能再想那些沒用的,她現在要做的是努力賺錢,不然欠了師傅那麼多債,驢年馬月才能還清?
童溪又開始了瘋狂的煉製丹藥和繪製符籙,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賺錢的方式了,且不久的將來,她要去尋找星球本源,必定要帶上更多的保命之物。👊😂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沉下心來的她制符幾乎是一路通暢,不是上品就是極品,就連難度最大的蘊魂符和破界符也又畫出了兩張極品。
蘊魂符她當然不賣的,除了留給淨月用的,她還特意拍了一張在那截養魂木上,想著周啟明的魂體被這東西養著應該也會越來越凝實吧?
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儘量保證他的魂體不受損,至於他的身體,雖然已經被萬德真君那一擊拍得筋骨盡斷,她也還是小心保存在了混沌虛空里,足以保持萬年不腐。
童溪畫符畫得頭疼,然後就拿出藥材來處理,開爐煉丹,她現在能夠煉製的丹藥種類還比較少,但也都是比較實用的種類。
比如適合普通人吃的小培元丹,她就打算多煉製一些,好留給自己在乎的人吃,比如陸神醫,再比如她家大龍,還有周爸爸和周爺爺。
周啟明現在這樣兒,她就覺得她有責任照顧他的家人,而他家裡最令他在意的就是他爸和他爺爺。
在空間裡呆了整整十二天,外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童溪出了空間,走出家門。
外面的世界並沒有因為混亂而停止季節的變遷,紛紛揚揚的大雪厚厚地覆蓋在院子裡、屋頂上、街道上。
雪後初晴,陽光亮得有些刺眼,童溪一打開防禦禁制,就聽到了外面震耳欲聾的高音喇叭聲,她忍不住苦笑,看來亂象並沒有因為萬德真君的死而停止。
也對,這一場由玄門中邪修引發的混亂,最終衍射到了普通人的世界裡,但是邪修的首惡被斬殺之後,普通人世界裡的混亂卻依然沿著歷史的軌跡在運行。
她無力阻止這一切,以封家主為首的玄門大佬們也並不關心人間亂象,對於他們來說,權力的更替,時代的變遷都不是玄門中人應該干涉的。
童溪已經很久沒有回學校了,她今天打算去一趟學校圖書館,儘可能多的把臨床醫學方面的文獻多收集一些,免得它們會被付之一炬。
街道上行人稀少,大人們都儘量把小孩子圈在家裡,除了那些個血氣方剛的熱血少年們,被荒謬的思想蠱惑著,衝到他們自以為需要被改造的那些人家裡,一腔正義地將他們揪出來,或打罵或審訊。
童溪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一抹踉蹌的身影,他佝僂著身體,腦袋低垂,跌跌撞撞地朝著她的方向衝過來。
看姿勢,並非是這人自己造成的,而是被身後的人大力推搡過來的,她忍不住擰眉,伸手將人給扶住。
「你還好嗎?」她柔聲問。
被她扶著的人還沒吭聲,就聽身後有少女尖銳的嗓音道:「你是他的同夥嗎?快點交代你們的問題!」
童溪心中不悅,冷厲的目光射向了後面跟著的一群人。
寒冷的早晨,冰冷如利刃的眼神,令這群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你們的教養都餵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你們一群年輕人這樣對待一個長者,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童溪將人拖到自己身後冷聲道。
「你果然是他的同夥,怪不得他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原來是等著你來救他。哈哈!可惜你們註定了都是要落網的,大傢伙兒一起上,抓住她!」這群人中一個少年大聲道。
隨著他手臂的揮動,一群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們手持木質紅纓槍齊齊衝過來,或許是看到她就只是一個年輕女孩,紅纓槍的尖頭並沒有對準她,而是用尾部的木棍衝著她的小腿掃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