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按照金羽蝶所說的,用自己的神識裹住了那顆據說是毛僵精血的血珠子,金羽蝶指揮那段古老的符文,纏繞在了血珠之外。💜😲 69Ŝђ𝐔乂.cᵒ爪 🍧😎
下一秒,童溪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跟這隻毛僵建立了一種主僕關係,毛僵似乎才回過神來,怒吼道:「死丫頭,你用了什麼卑鄙下作的手法,竟然害我結了奴契?」
「你以為我稀罕你呢?一個地底下埋了不知幾千年的老怪物,又髒又臭,渾身都沾滿了細菌,我巴不得你有多遠死多遠呢!」童溪更怒了。
「那你趕緊解除奴契。」毛僵道。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剛才要不是你把那噁心的東西放進來,逼我跟你共享傷害,我能契約你嗎?」童溪吼道。
「大姐,小金子說奴契一旦建立,你可以隨心所欲掌控他的生死,小金子為了幫你結契,都累壞了,她說她要沉睡最少一個月呢。」小三子有些難過道,每天陪他玩兒的小金子要睡那麼久,他會很想她的。
「哈哈!原來是奴契,太好了!」童溪終於反應過來,這毛僵原來跟她結的是奴契,從今後他就是她的奴隸了,任打任罵也無力報復。
總算是出了口心頭惡氣,童溪直接用意念命令他將渾身煞氣都收斂,再將他收入空間之中。☺🐯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毛僵根本扛不過奴契的壓制,只能乖乖照著做。
這邊剛收了他,流風那邊圍剿毛僵的隊伍已經發現了異常,毛僵並沒有被燒死,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至少百年內不敢再出來禍害人了。
有人就用餘下的烈火符點燃了毛僵的墓穴,連同周邊百丈的範圍,都燒成了焦土。
童溪這會兒滿心忐忑,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包庇犯,竟然把一隻可怕的怪物給藏進了自己的空間,她趕緊命令毛僵把九煞聚陰陣撤了,趁著大家還沒發現她,直接讓剪春帶著她溜了。
回到住處,她第一時間進了空間,只見剪春正恨恨地瞪著毛僵,羊寶寶在一旁眨巴著軟萌萌水汪汪的眼睛看稀奇一樣看著毛僵。
童溪很頭疼,便道:「還不趕緊去弄點靈泉水把自己洗乾淨,然後換一套衣服,總這麼裸奔,你好意思嗎?」
毛僵立刻變得渾身僵硬起來,當然,他原本身體也很僵硬。
毛僵打從甦醒過來之後,一直雄霸一方,周邊的妖魔鬼怪見了他,無一不是恭恭敬敬,要麼就繞道走,還是頭一回被人嫌棄成這樣。🐨🍟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不過與主人契約之後,他的神智似乎也慢慢恢復了一些,雖然大部分的記憶都想不起來,但至少也懂得了人都該穿衣服的。
「我,我沒衣服。」毛僵羞愧道。
童溪無語,只好登錄星雲網,到左翎的鋪子去給他買衣服。
「什麼?!你竟然契約了一隻毛僵?還是奴契?厲害了,小丫頭!嘖嘖!」左翎表情十分豐富,看不出是嘲笑還是佩服。
「好了,別冷嘲熱諷了,趕緊給推薦一款適合他穿的衣服行不?外頭還亂成一鍋粥呢,也不知道我師叔和我祖父受傷了沒?我得去幫忙治療呢。」童溪不耐煩道。
「毛僵的身體堅硬如銅鐵,普通衣服穿上不出三天就磨破了,我想想看,記得我這裡若干年前好像收了一套玄銀軟甲,正適合他穿。」左翎道。
然後就去貨架上翻騰了好一陣兒,終於翻出一套銀光閃閃的軟甲,看著還挺漂亮的。
「別跟我要高價哦,你知道我最近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童溪一臉警惕瞪著他。
「咱倆都是老關係了,我當然不能坑你,就給個進價,外加一點保管費,五塊上品靈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左翎笑眯眯道。
「你一件壓箱底落灰的東西,也敢要五塊上品靈石?」童溪怒道。
「不識好歹的小丫頭!你懂什麼?玄銀非但質地堅硬,而且柔韌度超強,還可以隨著主人法力提升,以丹火祭煉提升它的品質,最重要的是,它還能夠屏蔽煞氣,淨化煞氣。
若是其他老怪物契約到了毛僵,就算是五百塊上品靈石,他們也願意掏腰包買。」左翎瞪著她道。
童溪聽他這麼一說,半信半疑道:「你可不許坑我哦!」
「放心,我還想跟你長期合作呢!萬一哪天你再弄到一塊聚靈晶,可不許賣給旁人!」左翎道。
童溪沒時間跟他扯皮,自己再去搜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只好一臉肉疼付了款離開。
重返空間,她直接把那套炫音盔甲扔給了躲在雲霧結界裡洗澡的毛僵道:「別光顧著洗,把你身上那些二尺長的毛都給剃乾淨,免得嚇到這裡的寶寶們。」
毛僵更加羞愧了,直接用鋒利的黑甲將渾身的黑色長毛給剃了個乾淨,正想著要付之一炬,就聽剪春道:「主人,毛僵的毛髮用途很大,你師叔身為玄門大師,降妖捉鬼時能用得上。」
童溪一趕緊毛僵把他身上的毛髮都收集起來,洗乾淨之後,童溪才把它們放進一隻荷包空間裡收好。
毛僵換上了玄銀盔甲走出來,童溪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妥妥的一枚從古畫裡走出的威武大將軍嘛!
眉目俊朗,五官如刀削斧鑿,立體感十足,令童溪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的一個古裝片裡帥氣威武的大將軍。
霧草!眼前這位型男真的就是之前那個黑不溜秋疑似沾滿了細菌的殭屍?大變活人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你想起自己從前的名字了嗎?」童溪問她的新奴隸。
毛僵捂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抬起僵硬的脖頸道:「秦開。」
「秦開?我記得歷史課本上曾經看到過這個名字——秦開,秦舞陽之祖父,曾為質於胡,燕昭王時,率軍卻東胡、取遼東、築長城,為燕國立下赫赫戰功!
本與樂毅齊名,卻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中。難道你就是這個秦開?」童溪道,感謝她過目不忘的大腦,所以才能夠在浩瀚如煙的歷史中翻找出這樣短短的一段話。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名字,其他都忘了。」秦開搖搖頭,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