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感覺自己要死了。🎅💘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不!簡直比死還難受!
冰火兩重天啥感覺?她已經感受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身體是冰寒徹骨的,唯有心脈處有一股暖流,一直在緩緩流淌。
身體外部是暖的,周身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一點點驅散她體表的寒意,然而這幾乎是杯水車薪的感覺,她身體裡的寒意實在太重太濃了,根本驅之不盡。
圓圓在她耳邊哭泣:「主人,你快點醒來,圓圓已經給你餵了一片葉子了,淨月哥哥說,你只能吸收一片葉子,多了沒用,不然我就把頭頂所有的葉子都摘下來餵給你吃了,嗚嗚嗚!」
「閉嘴!她死不了!她吃了能驅散極陰極寒的熾陽丹,還吞了你這個參靈的一片葉子,這樣都不能活過來,那她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淨月語氣中滿是焦躁,還夾雜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關切和擔憂。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才練氣六層就敢帶著個跟廢物差不多的混血土螻闖毛僵的地盤,怪只怪那會兒他正忙著修復魂體,根本沒注意她的動向。
圓圓這小傻子雖然看到了她的去幹嘛,卻是對他主子有著迷之信賴,總覺得他主子是萬能的,結果呢?差一點兒全軍覆沒。🍧☠ 🐊♥
她真要是不小心把自己給玩兒死了,圓圓這個契約參靈得跟著陪葬,空間在度封閉,他這個器靈也會陷入沉睡中。
簡直就是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
幸好及時冒出來個外援紫霄,手裡竟然還有個殘破的靈寶破界錐,否則童溪今天就困死在了那隻該死的毛僵弄出來的九煞聚陰陣中,成了滋養這邪惡陣法的養料。
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低等界面,能遇到紫霄的人物也算得上是蠢女人的福氣了,換個人就算破了陣,也未必能拿得出熾陽丹,及時保住她的心脈不被陰煞之氣完全覆蓋,否則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活她了。
童溪還在昏昏沉沉中,她的腰上套著個救生圈,整個人就在溫泉池中漂浮著。
紫霄在不遠處的玻璃花房裡,身體斜靠在一張躺椅上,眼睛時不時地往池水中瞟一眼,以確保她不會出任何意外。
他的手中端著一盞清茶,正小口小口地抿著。
一陣腳步聲傳來,晉安走到他身邊:「你的寶貝疙瘩還沒醒來?我說,她要真醒不來,你這次可就真虧大發了。☮♕ 💘ඏ
喏,我給你算個帳,一顆熾陽丹,黑市拍賣價至少五百塊下品靈石起價,破界錐最後一次救命機會,外加四塊中品靈石,嘖嘖,簡直難以估量。
對了,還有兩張短距離傳送符,至少也值一百塊中品靈石。
天哪天哪!我感覺,就算你把溫泉池裡泡著的人賣掉,你的損失也賺不回來了,這筆買賣怎麼算都虧了。」晉安搖搖頭道。
「你少在這兒幸災樂禍,我看你是還在為那天被撇下的事抱屈吧?」紫霄勾唇嘲諷一笑道。
他長著一張能令天地失色的俊臉,比起周啟明,更多了幾分久經風霜沉澱後的成熟的魅力,仿佛一壇美酒,歷久彌香。
「提起那天的事兒我就火大,你知道我步行了有多久?足足五個小時,才到了公路上,攔到了一輛拉煤的車,我的衣服我的頭髮我的形象,全毀了!」晉安憤憤道。
「事急從權,她當時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不帶重傷患回來,但不成要帶你這個四肢健全的人回來?你一個築基修士,走幾十里路能死嗎?」紫霄白了他一眼道。
「唉!都怪咱們沒趕上好時代,擱在五千年前靈氣濃郁,神魔橫行的年代,咱一個築基修士好歹也能御劍飛行吧,可惜現在,飛天遁地只能是夢想了,這稀薄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我御劍。」晉安嘆道。
「我記得你還有一張神行符吧,誰讓你小氣捨不得用?」紫霄道。
「那東西可是留著保命用的,我現在好手好腳的,幹嘛要用那個?」晉安一臉肉疼捂著胸口道。
「所以,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嘛。」紫霄歪著腦袋看著他笑,晉安這才發現自己又被這傢伙給帶坑裡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童溪只覺得體內的靈氣不斷衝擊著經脈,試圖驅趕經脈中的陰寒之氣,但效果甚微。
好在她的心脈被熱流裹住,那源源不斷流淌而出的熱流,令她在冰與火之間隨時切換,那酸爽的滋味兒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後來,她的口中又被圓圓塞進了一片葉子,她想說她不需要,不讓圓圓浪費它的修為,因為即便是參靈的葉子,也無法驅散她身體的寒意,只能令她體內生機勃勃,多一些抵抗病痛的力氣罷了。
她在冰與火之間掙扎,努力想要衝破這痛苦的噩夢,醒來看看美好的世界,可她就是醒不過來。
童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了。
她習慣性翻身坐起時,卻發現身下的床隨著她的力道下沉了,她猛然瞪大了眼,看清了自己身在水中時,驚得差點兒尖聲大叫。
遇到意外發生時,先深呼吸,直到冷靜下來。
童溪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碩大的池子裡,水是溫的,冒著汩汩熱氣,水面蒸騰著白色霧氣,周邊的景致若隱若現。
這裡很像是一座莊園,但是據她所知,京城地貴,新舊時代更替後,更是將大宅院都歸為國有,然後分配給無數平民居住,像這樣的大莊園,怎麼可能如此安靜,聽不到人聲?
她先是給自己把了脈,然後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她體內陰寒之氣遍布,這種情況下,沒死都是她命大了。
她認真回憶之前的事,終於想起了那個銀色通道,記憶中的最後,是她暈倒在那個銀色通道上。
看來,是有人救了她。
那個人在她瀕臨死亡時,為她打開了一條通道,然後又餵了她一顆極陽的丹藥,護住了她的心脈不被陰寒之氣侵蝕,又帶她回來泡溫泉。
她欠了人家不止一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