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因為吃了發霉的饅頭引起過敏性休克,差點兒就死了,後來我吃東西一直都很注意的,絕對不會吃發霉的。׺°」˜`」°º× ׺°」˜`」°º×
今天吃飯的那家飯店也是常吃的,飯菜看起來都挺新鮮的,我就點了一份拌麵,配菜是過油豆腐和醋溜白菜,面吃著挺新鮮的,真要有問題,應該就只有那盤過油豆腐了。」封迪皺眉道。
「嗯,他們應該是提前把豆腐用油炸了,放著備用,結果保存不當,豆腐起毛了,又捨不得扔,就把上面一層給切了重炸一下,炒的時候作料放重一點,這樣也吃不出異味兒。」童溪分析道。
「哎呀!糟了!他們萬一再給別的客人吃了可咋辦?」封迪驚呼道。
「放心吧,不會有像你這麼倒霉的人,正好對黴菌過敏,就算吃了,頂多也就是鬧肚子罷了。」童溪笑道。 ✿
「也對,我是差點兒送了命,所以就草木皆兵了。」封迪不好意思笑道。
「不過還是應該打電話跟衛生部門反映一下,免得他們再坑人。」童溪憤憤道,想到這樣一位天之驕子差點兒就死在了一盤發霉的過油豆腐上,就覺得特別憋屈。
「嗯,回頭我出院了第一時間就去舉報他們。♪🐠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封迪道,平白無故差點兒丟了命,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對了,我還差點兒忘了問你,要不要聯繫你的家人?」童溪道。
「不用,過敏反應雖然發作起來要命,但用了藥之後就沒什麼大礙了,倒是不好意思,耽誤了你下午的課。」封迪垂眸道。
其實他住進醫院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聯繫家人,但他故意沒提,就是想讓她能多陪在他身邊一會兒。
那天他一時抽瘋送了她包子之後,結果來還飯盒的卻是曲紅秀,他就明白童溪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後來他的死黨丁善行跟曲紅秀好了一陣兒,結果沒幾天之後就分手了。
看到丁善行那段時間表面上裝不在乎,其實總是悵然若失的樣子,他就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後來就聽說童溪找了個當兵的對象,他痛苦了一陣之後,就把精力都放到學業上了。
他以為自己時間一長就會將她淡忘了,沒想到今天再次相逢,她卻救了他的命。
她為他做人工呼吸的時候,他雖然意識已經模糊,但卻不是完全沒感覺的,那柔軟清甜的滋味兒,是他一生從未品嘗過的味道。🍔💛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平生頭一回,他知道了什麼叫銷魂,那一刻他覺得,哪怕是立刻死去,也是值了。
他知道自己這麼想特別可恥,但他就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澎湃,幸虧那會兒她忙著急救,沒能發現他心跳如鼓,否則一定會拿他當登徒子吧?
他睜開眼時,看著她的臉在他眼前一點點由模糊變得清晰,他知道自己完了,這張臉從此就刻在了他的心底,再也無法抹去。
他讀的文學系,他們文學系的學生都比較浪漫,他這張臉本就招人,所以在他面前獻殷勤的女生有很多,那些女生們沒機會都會創造機會來接近他。
但是童溪卻不同,那天他主動邀請她跳舞,她卻連他的姓名宿舍號都沒主動問一聲,可他呢?至今還傻乎乎地保留著那塊普普通通的白的確良手帕,那是她踩了他的皮鞋,作為道歉給他擦皮鞋上用的。
後來他送包子給她,這在他看來,已經是十分明顯的暗示了,可她卻根本沒拿他當盤菜,連趁機過來道謝都沒有。
封迪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減退了,以至於她對他如此的不在意?
「對了,這個月28號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前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呢?」封迪猶豫再三,還是又開口了。
「你是不是覺得救命之恩,不請一頓大餐心裡過意不去?」童溪打趣兒道。
「救命之恩當以命相報,哪裡是一頓大餐就能抵得過呢?我就是想藉此機會拉近彼此的關係,多了解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喜好,日後才能找機會報答。」封迪道。
「你別這麼較真兒好嗎?我是醫學系的學生,今天無論倒在那裡的人是誰,我都會衝過去救人的,這是我們當大夫的應有的仁心。」童溪道。
「易地而處,你會輕易拋開這救命之恩嗎?」封迪道。
童溪:好吧,她不能。
「這樣吧,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全力幫我一次就好。」童溪笑道,她是真沒把今天這事當回事兒,但讓人家心裡壓個負擔也不好。
「好,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封迪的語氣很溫和,但卻帶著一種決絕,童溪就覺得這人是真的想拿命償還她了。
「行,你生日聚會我一定到。」童溪爽快道,吃一頓能讓人減輕點心理負擔,她覺得也是很值的。
醫院離學校不算遠,只有三站路的距離,封迪吊完水後,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童溪陪著他辦了出院手續後,倆人就一起步行回學校。
到了那棟複式小二樓附近時,童溪就跟他道別:「我現在不住校了,幫親戚看房子,喏,就住這兒了。」
「好,那我就回宿舍去了,再見!」封迪不動聲色道,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學院附近幾乎沒有空房子,這棟房子當初他入學的時候也曾心動過,想讓他爸買下來,結果他爸打聽了之後說,房主來頭大,寧願空著也不會租出租,更不可能賣。
後來再找到的其他房子他都不滿意,索性就學校和家兩邊住,畢竟他家到學校步行也就半小時的路程。
能讓他爸說來頭大的,身份應該很不凡,可他看童溪雖然氣質出眾,但平時穿的也挺土氣,根本不像是有背景的那種。
他就覺得這個女孩非但擁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還很神秘低調,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自己明白得太晚了,以至於讓別的臭男人捷足先登,成了她的對象。
不過她現在還在讀大一,未來還很長,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