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血症在這個時代其實是很難治癒的一種病症,第二天義務救治小組的全體成員從張東來這裡得到了血檢結果後,大家都很擔心。🐉🐸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童溪,你有把握治好他嗎?」鄭非擔憂道。
「單憑中藥我是沒有太大的把握治好他,但是加上耳穴針灸術,應該有至少八成以上的把握。」童溪道。
「為什麼加上針灸就有把握了呢?」鄭非不解。
「耳穴針灸可以提高他肌體的免疫力,病毒感染聽起來很可怕,好像除了特效抗生素就無藥可治,但其實你們忘了人體自身的免疫才是對抗病毒最強大的武器。
就好比一場來勢洶洶的鼠疫或是霍亂,最終還是會有一部分人存活下來,原因就在於這部分人體內的免疫力超強。
我用針灸術提高他的免疫力,再用能夠減輕症狀的中藥配合,就好比一場艱苦的戰役中,我方的戰鬥力提高了,武器裝備也跟上了,那麼這場戰鬥贏的概率自然就大了。」童溪笑著解釋道。
接下來每隔三天的複診,童溪每次都會再用針灸術輔助治療,范老七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大約一個月後,張東來再次為他採集血樣做血檢,檢測結果顯示,他體內的病菌完全消失了。✊🍟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每次去複診,其他成員有的因為忙就不去了,但張東來卻是風雨無阻,每一次都堅持跟著一起去。 ❊
鄭非怕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麼爭執,加上他也對童溪的針灸術很感興趣,也就堅持跟著一起去了。
張東來對童溪的態度越來越恭敬了,最後一次複診回程時,他鼓足勇氣道:「童溪,我知道耳穴針灸術應該是你師門的不傳之秘,但是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普通的針灸術?」
其實有關針灸術,圖書館裡有圖文並茂的書籍可以自學的,但他擔心自學的過程中,會有一些不足之處,所以就想請教童溪這個就在身邊的高手。
「這個我想回去徵求一下我師傅的意見,不過你可以先找人定製一個練習針灸穴位的銅人或是木頭人,先熟悉一下人體的各個穴位。」童溪道。
鄭非原本還擔心張東來提出這樣的要求會遭到童溪的果斷拒絕,沒想到她非但沒有怒斥,反而給出這樣合理的建議。
「童溪,對不起!我不該在不了解你精湛醫術的前提下對你百般挑剔,我這是嫉賢妒能的表現,實在太慚愧了!請你原諒我的無知!」張東來對著她深深鞠了一躬道。💗✎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哎呀!大家都是一個小組的成員,你別這麼客氣了!其實你一開始的做法也沒錯,畢竟咱們面對的是活生生的病人,萬一診斷出錯,害的有可能是人家的一條命,我是很欣賞你這樣嚴謹的態度。」童溪大方地擺擺手。
張東來對她態度的改變她是看在眼裡的,而且他每次跟著去複診,對待范老七的態度也沒有絲毫的嫌棄和不耐煩,可見這是一個真正心懷患者的未來的好醫生。
「謝謝你的大度!你如果原諒我了,那麼我可不可以向你請教一下有關於敗血症在中醫學上的分類?」
「當然可以,敗血症它在中醫學上分為四種:除了范老七這種熱毒熾盛型,還有氣血兩燔型、陰竭陽脫型和氣陰兩傷型,它們的治療方法也是不同的……」
童溪侃侃而談,細細跟他介紹了一路,張東來就拿著一個硬皮筆記本,邊聽邊飛快地記筆記,看到他如此認真好學的態度,童溪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其實她對於這個義診小組本就很有好感,畢竟這幾個人都是班級的尖子生,他們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跑來做這種出力也不一定能討好的事,救治的對象都是底層的居民,名和利都撈不到,純粹就是出於醫者仁心。
童溪覺得,這些同伴,將來或許都能成為業界的精英,未來的醫學界,或許就會由這些人來掀起風雲。
義務救治小組最近接到的救治任務越來越多了,鄭非他們跟學生會、學院領導和附屬醫院一起開會研究,最終決定在整個大四發起倡議,鼓勵學生們主動報名參加義務救治活動。
大五畢業班的學生則是已經進入了各大醫院實習,根本顧不上這種小打小鬧的義務救治了。
這個救治活動開展之後,得到了上級領導的充分肯定,國家雖然財政也不寬裕,還是特意給他們撥了一筆資金。
有了上級給予的醫藥方面的資助,學生們既是出人出力,又能夠提前在實踐中磨練自己的醫術,就當是他們提前進入了實習期,所以有許多同學都自願報名參加了。
大四總共四個班,八十多名學生中有五十六名學生主動報名了,然後分成了十四個小組,每四人一組接任務,這樣分流下來,童溪他們也就能忙得過來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年底,自從周啟明走後,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童溪已經收到了他的六封信,平均一周一封。
大學裡的信件都是直接送到各個系,再由各班班主任拿到自己辦公室分發給學生,童溪他們班的班主任是教他們解剖學的胡教授,每次胡教授喊她去辦公樓取信,童溪都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胡教授倒是從來都沒有責備過她,因為這個學生的學習態度特別認真,不但聰明、勤奮,而且還勤學好問。
作為老師,他覺得只要不影響學業,年輕人談個戀愛啥的都是正常的事,大學畢竟與中學不同,有好多才子佳人都是在大學裡看對了眼,最終成就一段佳話。
胡教授唯一遺憾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得意門生談的對象偏偏是個文化程度不高的武夫,唉!可惜了!
周啟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心上人的導師打上了「沒文化的武夫」這樣的標籤。
胡教授覺得慶幸的是,這個沒文化的武夫離的遠,工作又忙,基本沒時間守在童溪身邊,這樣就不會耽誤她學習的時間了。
如果童溪真要談一個本校的,那還不得天天花前月下、親親我我?到時候浪費的時間遠比寫封信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