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學系大二的裴文清,也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會幹事,想邀請你們參加今晚的新生聯誼會,所以想提前了解下學妹們的信息。♨🐚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男生道。
他長著一張很喜色的臉,不笑看著也像是在笑,很容易與人親近那種,童溪覺得,這人擱在幾十年後,應該是個做營銷的高手。
「聯誼會直接讓舍管大媽通知一聲不就得了?像你這樣一個個去通知,不嫌累麼?」何潔明顯沒被他忽悠到。
「在食堂通知也挺方便的,所以就不給舍管大媽添麻煩了。」裴文清顯然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很淡定道。
「謝謝!我們也是醫學系的,晚上肯定會去的。」古麗雅有點小興奮道。
何潔忍不住橫了她一眼,這種明顯搭訕的套路,她都看不出來,哼!
四個女生離開後,裴文清身邊就炸鍋了。
「四朵金花啊!我們醫學系的,簡直太令人激動了!」
「瞎激動啥?就你這尊容,也就只能幹看兩眼,人家才不會搭理你的。」
「能飽飽眼福也不錯啊,總比每天對著咱們班裡那兩個修女似的老古板強。」
「就是就是,我們班才一個,長得跟黃花菜似的,還特別傲氣。」
「咱們醫學系總算是迎來了春天,看那幫文學系的孫子們以後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今晚的聯誼會我要穿最好的衣服去參加。」
「我得趕緊回去洗澡!」
「襪子也得換,不然腳臭熏到漂亮師妹多尷尬。」
……
與此同時,在京郊某個看似很普通的中轉倉庫大院深處,一棟看起來年代已經有點久遠的辦公小二樓盡頭。
寬敞的房間裡擺放著各種醫療器械,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正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周啟明,她的眼中射出細碎的金光,看起來很是詭異。
她的額頭不斷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好一會兒之後,她終於身體癱軟跌坐在了身後的靠椅上。
「梅姑姑,怎麼樣了?」一旁圍觀的戚夢蘭緊張地問。
「死不了,我已經盡力了,但沒法讓他清醒。」梅姑姑語氣虛弱道。
「為什麼?您不是擁有強大的治癒術嗎?您曾經救活了多少重傷垂危的人,為什麼輪到他就不行了?」戚夢蘭聲音有些尖銳。🍓☯ 69Ŝнⓤ𝔁.ⓒᗝ𝐦 🍧🐊
「夠了!夢蘭,梅姑姑的人品你還不清楚嗎?但凡有一丁點兒可能性,她會不救啟明嗎?」身邊的關隊厲聲呵斥道。
「可啟明他才剛滿二十歲,難道就這樣……」戚夢蘭哽咽著說不出了。
「以他所受的創傷程度,本該當場就死去,根本挨不到送回總部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卻撐住了,然而他的內臟幾乎都成了篩子,經脈和骨骼也多處斷裂,我的治癒術也只能勉強修復受損的內臟和骨骼,至於他斷裂的經脈,我就無能為力了。
他的腦部經脈也有幾處斷裂,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他昏迷不醒,遺憾的是,我的治癒術對於修復經脈毫無用處。」梅姑姑道。
過去的一年中,她曾經兩次救治過眼前這個青年,她知道他是個好苗子,也知道他出任務時從來都不懼危險,可惜她是真的治不好他。
「梅姑姑,您的意思是說,他從此會成為植物人嗎?」關隊震驚道。
「基本就是這個意思。」梅姑姑眼中露出心疼。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嗚!」戚夢蘭終於忍不住捂臉哭起來。
「你先出去冷靜一下。」關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戚夢蘭捂著臉沖了出去。
「梅姑姑,您剛才說,啟明他受的傷根本不能撐到回來對嗎?」關隊一臉嚴肅道。
「是的,換成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這樣的創傷,都不可能活下來。」
「他受傷後,他的一位朋友曾餵他吃下一種藥丸,還有一些這種止血藥粉。」關隊趕忙掏出他用剩下的止血散。
當時急著處理後續相關事宜,又趕著回來照顧受傷的隊員,所以他只是隨便在幾個正在滲血的傷口上灑了點童溪送他的止血散,並沒有注意效果如何。
此刻取出剩下的藥粉時,他才看了眼撒過藥粉的傷口,沒想到竟然都結痂了,這功效真的是聞所未聞,超出了目前療效最好的止血藥——雲南白藥。
「哦,對了,除了藥,她還為啟明施針,用的是耳穴針灸。」關隊補充道。
「竟有這樣的本事?你應該儘快報請上頭,把這樣的人才調進我們特安部才對!」梅姑姑激動道。
「可她還在讀書,我們特別安全部總不能剝奪人家讀書的權力吧?」關隊遲疑道。
「你說的是真的?!一個學生,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梅姑姑震驚道。
「是真的。」關隊點頭。
「那你可以吸收她做編外人員,遇到緊急情況,可以請她出手幫忙。」梅姑姑道。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之前就暗示過她,以後有問題請她配合。」關隊道,他之前還擔心梅姑姑責怪他不知輕重,隨便一個懂點醫術的小姑娘就吸收進來,沒想到梅姑姑惜才的心比他更甚。
「如果能夠請她過來一起治療,說不定還會有希望。」梅姑姑道。
「可她還沒資格進出這裡。」關隊道。
特安部吸收成員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查,從他這裡逐級向上申報,等到上頭批示下來,她也只是個編外人員,頂多只有參與個別事項的權利,也還是沒資格進出總部。
「啟明現在的情況,暫時只能靠葡萄糖維持身體機能,留在總部也沒什麼幫助,不如將他轉移到普通病房去,這樣那孩子也就能幫著一起治療了。」梅姑姑道。
「可啟明已經在某些勢力掛上號了,普通病房人多眼雜,如果被他們知道他現在的植物人狀態,絕對會趁機暗殺他,乾脆把他送回周老身邊去吧?」關隊道。
「可周老看到孫子這樣,能承受得住嗎?不如讓他先住到我家去吧,再派個特護過去照顧他。」梅姑姑道。
她獨身一人,有一間父母留下的小院子,她在這邊工作比較忙,經常需要加班,所以很少回去住,因此跟鄰居都沒多少往來。
「好,就這麼辦。」關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