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九心臟被捏碎的瞬間,九月山屏障的另一邊,忽然狂風呼嘯,風中傳出了一聲悽厲的尖叫:「九哥!」
「十殿下,莫非是九殿下出事了?」族中三長老趕忙問。♙♜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九哥捏碎了他的心臟,他傳回了臨死之前的場景,我看到了一個布滿了雷電的網,還有他們五個人的靈核,全都紅艷艷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染色了。
他們死了,都死了,我九哥跟四個將領,一同殞命,我要為他們報仇!」平拾悲憤道。
「十殿下,九殿下之所以拼死也要把這個信息傳遞迴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人族已經有了對付我們風靈族的辦法,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能越過九月山屏障,否則就是自尋死路了。」大長老勸阻道。
「可是我不甘心!九哥明明都已經為他們三個弄到了化形丹,他們都成功化形了,為什麼會被人族一網打盡?」平拾恨恨道。
「之前打開九月山屏障的一絲縫隙,可是耗費了我們四名長老的一半的功力,再想打開屏障談何容易?
再說就算能夠打開通道,十殿下您過去萬一有個閃失,我們風靈族從此便失去了王族血脈傳承,沒有了王族血脈的凝聚力,我族很快便會消亡,世間至此再無風靈族了。§.•´¨'°÷•..× ❻➈şⓗ𝔲א.Ⓒ𝕠м ×,.•´¨'°÷•..§」大長老苦口婆心道。 ❂✹
「難道我們就只能從此困守一隅?」平拾道。
「十殿下,我們遷徙吧,這裡的人族已然有了對抗我們的辦法,如果我們不趁他們還沒打過來之前舉族遷徙,怕是會有滅族之災!」大長老道。
「遷徙?我們統共只剩下千名族民,遷徙的途中遇到罡風,會將低等族民的靈核撕裂的。」三長老道。
「百年前的大戰中,我曾吸乾了一位煉器大師,他的儲物戒中有許多仙品法器,當時都被我吸乾了仙靈氣,成為一堆廢銅爛鐵,但是唯有一艘防禦極強的靈舟被我留下來了,因為它能夠抵禦罡風。
有了它,我們就能夠在星空中隨意穿行,直到我們為族人找到一片適合生存的大陸為止。」大長老道。
「可是九哥死了,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我如何對得起他?」平拾道。
「九殿下肯定是希望你帶領族民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以卵擊石,白白賠上你的性命,毀了我族延續下去的希望。」大長老繼續勸道。
「好,我們遷徙吧。」平拾終於同意了大長老的提議。
百年來他們困守在屏障之外,這一道屏障將整個九重天分割成了兩個區域,他們所占領的這片區域占了整片大陸三分之一的土地。
然而他們風靈族天生只會吸食靈氣,並不會創造靈氣,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已經將這些土地上的靈脈差不多吸乾了,留下的只是一片不毛之地。
若非如此,他九哥也不會冒險越境,他為的就是給族人尋找到新的生路,然而生路沒找到,還賠上了他九哥的性命。
即將離開這片大陸的前夕,所有族民們都敞開了肚皮,大快朵頤,將最後的靈力吸食乾淨,堅決不肯留下一絲靈力給人族。
或許是悲憤過度,平拾大口吸食了方圓百里殘存的靈氣後,竟然成功化形了。
靈舟內,他操控著方向,帶領千名族民遠離了九重天。
回首,看向遠去的這顆星球,他流下了兩行血淚,如果將來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那個害他哥哥死去的罪魁禍首。
他感應到了哥哥最後的執念,那是一個名叫夏夏的年輕女孩,他哥哥最後的模糊意識中,她是他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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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的太上長老們感應到了九月山屏障那邊的靈力波動,跟著便看到了那邊山崩地裂,地下的岩漿汩汩噴薄而出。
連帶著九月山這邊,也都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幸好有結界在,山崩地裂不至於傳遞過來。
大動靜過後,那邊一片死寂,再也感應不到任何的靈氣波動,就好像那邊再無任何一個活物似的。
夏夏此刻正被聞長老和他的侄兒侄媳圍著感謝,他們聞家唯一的後裔,逃家後沒有被綁架,沒有被妖獸吞了,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兒,就這麼完完整整回來了。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他、他竟然突破到了元嬰境!
聞家人都知道,這位小紈絝從小到大一身修為都是靠丹藥堆出來的,通常情況下,像他這樣的仙二代能夠堆出個金丹,就已經到頭了。
誰都沒指望他還能繼續向上突破,然而他卻不聲不響突破到了元嬰境,這要說全靠他自己,打死都沒人相信!
「爹娘,叔爺爺,你們怎麼就不能相信我?我能夠突破真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加上億點點運氣,真的!」聞康盛急得直跺腳。
「三位前輩,聞小胖他的確是因為跟崔大廚一番暢談,得了一場頓悟才突破的。」夏夏認真解釋。
「哼!就算他因為一場頓悟突破了,如果沒有你們幫忙,他什麼準備都沒有,如何度得過元嬰雷劫?怕是會劈得連渣都不剩了。」聞夫人瞪了兒子一眼道。
平心而論,她現在對兒子滿意得不得了,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突破到了元嬰境,還因為他那胖乎乎的外形變瘦了許多,她第一眼看見,差點兒沒認出這個小帥哥就是她的胖兒砸!
聞康盛聽他娘這麼說,難得不好意思了那麼一下下,然後很快就釋然了。
「嗨呀!娘,您不必跟夏夏他們客氣,他們可是您兒子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當應分的嘛!
就他們跟那個風靈族硬剛的時候,你兒子我都沒有轉身逃,而是毅然決然地拿出糯米糰子砸,要是沒有我急中生智,那一次我們三個可就都危險了。」聞康盛道。
聞夫人一聽兒子竟然正面剛了一個風靈族,嚇得後背汗都濕透了,哪怕眼前活生生的兒子在這裡跟她貧嘴,她還是忍不住後怕。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寶貝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