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現在有錢了,下次拍賣會上,你可以選一些心儀的物品。」波林娜笑道,其實她早對她說過,有什麼需要不要客氣,她都會儘可能地滿足她,可惜夏夏這孩子過於自愛自重,輕易不肯多花她一個銀幣。
「老師,我以後要買東西,絕不到這拍賣會上來。」夏夏認真道。
「哦?為什麼?難道是這拍賣會上的拍品都入不了小姐的眼?」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包廂門口響起,夏夏側頭,就看到了她心儀的藍精靈面具,以及面具後那個花花公子修·艾薩克。
「這裡的東西雖然好,但搶拍時人都比較容易失去理智,明明不值那麼多錢的東西,最後往往花了兩倍、三倍,甚至十倍的價格買到手,這種虧本的買賣我才不做呢。」夏夏道。
「哈哈!看來小姐倒是很有經商的頭腦嘛!怎麼樣?願不願意來我們艾薩克家的拍賣會供職?我保證給你安排一個薪水高活兒輕的工作。」修·艾薩克饒有興致道。
「抱歉!艾薩克先生,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我的徒弟是位繪靈師,她是不會到這裡工作的。」波林娜冷冷接口道。
「哇嗚!這位美麗的小姐原來是位繪靈師?失敬失敬!」修·艾薩克躬身行禮。♝☝ 69ѕ𝔥𝓤Ж.ςⓄⓜ 🐒🍟 ✧✡
「對了,波林娜女士,我過來是想拜會一下那幅《晨露》的作者,請問我能否有幸見一見他本人?」修·艾薩克換上恭敬的口吻道,他是這裡的少東家,自然能夠知道包廂的預訂者是誰,所以即使帶著面具,他也能認出波林娜。
「她就是繪製《晨露》的繪靈師,我新收的徒弟藺逸夏小姐,上次收徒宴我給您發了帖子的,不過您的管家說您去了外地。」波林娜主動介紹道,她抬出夏夏的身份,是不想這位花花公子太過糾纏,畢竟在博拉郡,她的面子也是很值錢的。
「是她?如此年輕的小姐,竟然能有如此的功底,真是太令人驚奇了!」修·艾薩克一雙藍眼睛裡綻放出光彩,令夏夏仿若看到了大海上的粼粼波光,她在心裡暗贊:藍眼睛還真是漂亮呢!
「艾薩克先生,我們打算離開了,改日有機會再敘吧!」波林娜可不想自己的徒弟被覬覦,趕忙告辭。
「正巧我今天也無事了,不如親自送你們去魂室傳送。」修·艾薩克道。
波林娜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畢竟有時候她修煉所需物品,還要從艾薩克家的拍賣行里拍,整個博拉郡上層的人物,幾乎沒人會去主動得罪艾薩克家的人。♖👤 ❻9𝔰нǗx.𝐂Ⓞм ♔😾
阿蘭特一直都沒有開口,直到修·艾薩克帶他們進入魂室傳送時,跟著他們踏入了鋪設在地上的那幅巨大的傳送捲軸。
「艾薩克先生,您進來做什麼?」他滿臉不悅道。
「我今天正好無聊,順便去柯頓家的園子轉一圈,我很久都沒有吃到園子裡的葡萄了。」修·艾薩克道。
「艾薩克先生,夏夏是我的未婚妻,還請您自重!」阿蘭特一語驚人。
夏夏和波林娜的眼睛都瞪大了,波林娜用眼神詢問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這個老師都不知道?
夏夏:就連她本人都不知道。
師徒倆面面相覷,阿蘭特視線對上她們,卻是一派淡然,那意思很明顯,這事兒交給他來處理好了。
「你是哪位?你可知道得罪艾薩克家族的後果?」修·艾薩克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善。
他一直都有注意夏夏的動向,據他觀察,她們倆人根本沒有超出朋友的親密關係,甚至於她們都不算是相熟的朋友,但是這人突然跳出來說夏夏是他的未婚妻,明顯是在撒謊。
「這是我的銘牌。」阿蘭特從儲物小箱子裡取出一個古樸的紫銅色牌子遞給他。
修·艾薩克接過牌子一看,臉色立刻變了,只短短几秒鐘後,他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原來是大名鼎鼎的……」
「關於我的身份,還請艾薩克先生保持緘默。」阿蘭特打斷了他。
「哦,呵呵,抱歉!我忽然想起來,今晚還有個晚宴要出席,我改天再去柯頓府拜會,失陪了,回見!」修·艾薩克一臉尷尬,揮手離開。
三人在傳送畫卷中,找到了柯頓府的位置,一起邁步跨過去,回到了府門口的大街上。
直到進了府里,阿蘭特才一臉歉意道:「對不起,藺小姐,剛才那樣說,只是為了不讓那個修·艾薩克再沒完沒了地糾纏你,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哦哦,沒關係的,我就說嘛,你看起來可不像是那麼輕浮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占我口頭上的便宜的。」夏夏爽快一笑道。
「不過,阿蘭特先生,我得提醒您,艾薩克家族的勢力範圍可是很廣的,日後能不招惹,您還是儘量不要去招惹。」波林娜嚴肅道。
「多謝提醒!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阿蘭特道。
他離開後,波林娜面色凝重道:「夏夏,原本我還不捨得你離開,但是現在看來,一有機會,你還是儘快離開博拉郡為好。
據說那個修·艾薩克看中的女人,很少有能逃出他的魔掌的。」
「啊?難道他竟公然搶女人?博拉郡沒有負責治安的官員和軍隊嗎?」夏夏道。
「博拉郡的治安倒是一向都很好,可是這位花花公子對女人的心十分了解,他總能夠投其所好,加上他為人又十分的大方,長相也很俊美,所以那些女人最終都投入了他的懷抱。
可惜他對於到手的女人並不珍惜,一旦過了新鮮勁兒,就會毫不猶豫地拋開,任憑對方怎麼苦苦哀求,他也不會心動,頂多就是給點兒銀幣做補償。」波林娜道。
「原來如此,老師請放心,對付這樣的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搭理他。我現在每天都很忙,根本沒空去理他,時間長了,他肯定就會失去耐心了。」夏夏鬆了口氣。
好色的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過分執著,得不到心也要想方設法得到人,甚至不惜用卑鄙手段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