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要喚醒春之雨,讓他們狗咬狗?」淨月道。🍭♟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我只是想從春之雨這裡了解一下酆魚的弱點罷了,她現在那麼弱,哪裡有狗咬狗的資格?」童溪道。
要說到喚醒一個沉睡的精魄,沒人比身為魂體的淨月更在行了,因為實體根本碰觸不到魂體,但是同為魂體,九尾靈貓好不憐香惜玉地直接給了沉睡中的春之雨一爪子,就將她給撓醒了。
「你!你竟然讓你的人如此對付我?」春之雨怒道,沉睡對於她的魂體修復很有好處,被迫醒來,等於是修煉到一半被打斷了,她自然會生氣的。
「我見到酆魚了。」童溪淡淡道,春之雨的怒氣頓時被悲憤所替代了,良久之後她才問:「你在哪裡見到他的?他現在怎麼樣了?」
「在試練塔里,他看起來很好,活蹦亂跳的,而且照目前的狀況,應該還會長長久久的活蹦亂跳下去。」童溪道,然後說了見到他的每一個細節。
「哼!沒想到當年無意間傳授他的卜算之術,他竟然學得如此精深了!這個無恥之徒,他竟然也看上了小夏夏?」春之雨冷冷道。
跟著她又激動起來:「小夏夏出生了?真遺憾,我竟然沒能親眼見證未來大巫的降生!」
「誒?小夏夏這個名字一定是你給起的吧?實在是太隨意了,哪裡有大巫的風範?」她又絮叨起來。
「小夏夏的名字有什麼不好?藺逸夏,多麼優雅高貴的名字,好過你這個春之雨太多了,你想想看,任誰聽到了春之雨這三個字會想到它是人名兒?」童溪反駁道。
哪怕是個起名廢,她也不願意別人質疑她起的名字,更何況藺逸夏這個名字,算是四個孩子中起的最高大上的一個了。
春之雨翻了個白眼,懶得同她計較,她現在更關心酆魚,不,是想該怎樣才能弄死他!
「酆魚這個人,要說他有什麼弱點,我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出來。他從小被映日塔大巫日之冕尊上選中,雖然膽子小了點兒,但他勤奮刻苦,心胸寬廣,與所有的大巫候選人關係都很好。」春之雨為難道。
童溪其實也沒怎麼指望她,就想著她哪怕能說出一星半點兒的弱點,沒想到她竟然連一個弱點都說不出來。
「你們一群大巫難道就沒有人想過,一個沒有缺點的人該有多麼可怕!這世上太過完美的要麼是神,要麼就是魔鬼!
好吧,這兩樣他都占全了,先是做了惡魔才能做出的惡行,後來又成了巫神。˜」*°•.˜」*°• 69shux.com •°*」˜.•°*」˜」童溪感嘆道。
不過既然從春之雨這裡沒找到答案,她就自己找答案了:「在你看來他沒有缺點,可在我看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什麼缺點?」春之雨急切道。
「他怕死!」童溪一臉篤定道。
「怕死?這算什麼缺點?世人哪有不怕死的?」春之雨不屑道。
「千古艱難惟一死,雖說人人都怕死,但像他那樣怕死的卻並不多見,一個人為了活下去,能夠毫不猶豫手刃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這樣的怕死早就超出了普通人怕死的範疇。」童溪道。
「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春之雨點頭道。
「既然水晶世界的天道給予大巫們的壽元都是五百歲,且這個天道規則一直延續至今,按理說酆魚也不可能超脫在外。」
「可他竟然活到了萬年以後,又怎麼說?」
「這就是癥結所在。他的壽元是從哪裡來的?既然天道不允許,那麼他的這些壽元一定是偷來的!」童溪道。
「偷來的?沒聽說壽元可以偷啊?」春之雨迷惑不解。
「我記得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這樣的記載,有邪修利用上古禁術,開啟了一種邪惡的獻祭陣法,從童男童女身上抽取精魄和壽元,挪為己用。
不過這種陣法很殘酷,也有極大的缺陷,使用之後,借來的壽元只有百分之一能挪為己用,其餘都用來獻祭邪神了。
雖然我不敢肯定酆魚用的是否是這種獻祭禁術,但估計是八九不離十的。」童溪道。
「他怎麼敢?!上蒼為何不懲罰他?」春之雨滿腔悲憤道。
「或許他是現如今水晶世界中,唯一能夠跟天道溝通的人了吧?天道如果剷除了他,一定會覺得很寂寞。」童溪信口胡謅道。
「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不過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酆魚的弱點。
酆魚是跟我一批被選進映日塔的,我們這批孩子因為天賦高,血脈純淨度也高,因此被選做了未來大巫的候選人來培養。
記得當時我們倆的房間住隔壁,有一次打雷,他嚇得半夜跑進了我的房間,抱著我的胳膊一直在哆嗦,口裡喃喃道:『春之雨姐姐,我怕!』
那天我抱著他哄了很久之後,他才勉強入睡,且半夜裡時不時就會全身哆嗦,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不過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在也沒有聽說過關於他怕打雷的事了,久而久之,就連我都忘記了這事兒。」
春之雨這番話令童溪喜不自勝,她現在已經找到了酆魚至少兩個弱點了,原本還以為他是銅牆鐵壁呢,沒想到破綻來的如此之快。
「你提供的這個線索很重要,如果你以後想起來其他的,別忘記告訴我一聲。」童溪道。
「你要對付他的時候,也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只要能殺了他,哪怕是將這一縷殘魂全都搭上,弄個灰飛煙滅,我也心甘情願!」春之雨斬釘截鐵道。
難得兩人達成了共識,童溪繼續將水晶企鵝交給圓圓包管,因為她怕春之雨的氣息哪怕稍稍露出一丁點兒,都有可能引起酆魚的注意。
在沒有能力直接摁死他之前,最好還是別讓他發現春之雨的存在,否則童溪一家人怕是也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春之雨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難過,一會兒激動,一會兒悲憤,弄得魂體都有些不穩了。
童溪只說了一句話:「省省力氣吧,留著對付酆魚!」
春之雨立刻安靜如雞,乖乖運功修復魂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