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在這一次極寒月來臨時,可謂是大出風頭了,先是催生出了好幾種早已絕跡的蔬菜,以及產量高口感細膩的小麥,令北長府的人免於挨餓。
後又貢獻出了夾肉餅和蔬菜軟餅的製作方法,讓老弱婦孺有機會都來參與給前線的食物供給,這令他們都特別興奮,因為他們不再像以往那樣,單純地做大家的累贅了。
為此,仙仙收到了很多信仰金球,同時也收穫了種植基地負責人翟玉龍的感激和重視,就連譚府主對她的表現也是十分的滿意,深覺能夠留下她是整個北長府的幸運。
趁著冰獸沒有攻城的閒暇時間,譚府主又了解到童溪一家人在這次獸潮中所做的貢獻,簡直恨不能送個錦旗給他們家。 ✷✴
偏偏在極寒月還剩七天就要結束時,厚厚被陶烈陽和戴倉發現失蹤了。
之前幾次,幻蘭每隔三天都會帶厚厚回來一次,更換掉她做的厚厚人偶,但是這一次,幻蘭不想帶厚厚回北長府了。
三天一過,人偶失效自動消散了,於是乎,陶烈陽和戴倉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小夥伴厚厚,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一陣青煙消失無蹤了。
陶烈陽身為小隊長,第一時間向上匯報了厚厚奇異的消失事件,如果是之前冰獸攻城時,這種事兒上頭根本不會理會的,畢竟那時候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去,沒人會關心一個人的失蹤。
但是這些天冰獸都不來了,上頭也就有了閒情逸緻來調查這事兒。
結果一查厚厚的身份背景,發現他的身份還真不簡單,有個種植基地最紅的種植靈師姐姐,有個貢獻出了七星陣讓收容所全體未成年靈師發揮出集體的力量,幹掉了無數冰鳥的弟弟,有個煉藥水平很高的外公,有個發明了護頸捕獸夾的爹,還有個救人無數的醫師娘。
額滴個神吶!
這樣一個少年英才莫名其妙失蹤了,負責調查的人能不受驚嗎?
於是乎趕緊一級一級上報,很快這事兒就被譚府主知道了。
要說貢獻,厚厚這次獸潮中雖然表現不錯,但比起他的家人們還是遜色許多,但人家的家人每一個都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貢獻,他的失蹤還是令譚府主深感慚愧,覺得沒能保護好他,對不起他的家人。
譚府主展開神識,立刻籠罩了方圓五百里的範圍,然而卻沒能搜尋到厚厚的影子,甚至於連他的氣息都沒能探查到一絲絲,他就好像真的是憑空消失了。˜」*°•.˜」*°• 69shux.com •°*」˜.•°*」˜
譚府主滿懷愧疚,便親自去了輪值所,將周啟明夫妻倆請過來,宣布這個不幸的消息。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轉眼間就化作青煙消失無蹤?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周啟明立刻爆了,他雖然平時總是表現得更關注閨女一些,但對於厚厚這個長子的愛一點兒不少。
「稍安勿躁!」童溪握著他的手,迅速安撫了他即將暴走的情緒,譚府主從來擅長察言觀色,這一下就判斷出,眼前男人是個懼內的。
「夫人,這事兒是周逸厚的兩個同伴親眼所見,獸潮期間,他們三個一直打配合,關係也算得上是親如手足了,我相信他們倆人不會撒謊。」譚府主道。
「嗯,我也信。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只能等極寒月過後,再慢慢出城查找了。」童溪沉聲道。
「還有七天時間極寒月才會過去,到那時哪裡還能找到線索?」周啟明抗議道,以往大事小事他基本都沒有違背過妻子的意願,但事關兒子的安危,他就急了。
「府主,您每天都有很多大事要操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自己解決吧。」童溪不顧周啟明難看的臉色,對譚府主道。
「夫人,這事兒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您相信我,只要城外安全了,我會第一時間派出人手去搜尋令郎的下落。」譚府主鄭重其事道。
他以為會面對夫妻倆的哭泣和謾罵,沒想到這位童夫人如此的通情達理,一點兒麻煩都沒給他找。
「如此就先謝過府主了!您忙,我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告辭!」童溪拉著周啟明禮貌告辭。
周啟明知道妻子不會無的放矢,她既然這麼決定了,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所以就沒再多說半句廢話,跟著他離開了輪值所的臨時辦公室。
「啟明,你還記得三天前我們去看厚厚的時候嗎?」童溪帶他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設置了一個隔音結界後說。
「記得,他那時候除了修為提升太快,其他看起來都很好。」周啟明認真回憶一番道。
「不,他那時候就已經有事瞞著我們了。
那時候他的胸口就多了個看不出材質和造型的吊墜,有點兒像一朵蘭花,但卻又與蘭花有所不同,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童溪道。
「他不是說那是朋友送的嗎?」
「這些天大家一直都忙於戰鬥,你覺得有哪個朋友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送人東西?而且還是一條吊墜兒?
且當時我還從那吊墜兒上感應到一絲陌生的妖獸氣息,那氣息雖然被刻意消除過,但卻還是留下了一絲絲,這足以證明,留下這氣息的妖獸十分強大。」童溪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家厚厚契約了一隻強大的妖獸?」周啟明瞳孔驟然放大,擔憂之色滿滿。
「不,如果是契約了,妖獸的氣息會很容易就跟主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這一絲氣息則是與厚厚本身的氣息涇渭分明,也因此才能夠被我捕捉到。」童溪搖頭。
「難怪你當時會跟他說那些話。」周啟明回憶起那天童溪對厚厚說的那番話,後知後覺道。
「嗯,他當時肯定明白我是意有所指,他也很明確地跟我保證了,他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會輕易涉險,可短短三天後,他就莫名失蹤了。」
童溪這會兒真的很後悔,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逼問他究竟隱瞞了什麼,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根本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