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我們找錯了方向,這裡不是肥皂泡的發源地?」幻蘭道。👽♛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也不算完全錯,但這只是大型母陣中的一個子陣。」
「什麼意思?」幻蘭聽不懂。
「就是說,它只是眾多分支中的一個,真正的主陣還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厚厚解釋道。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能夠冰封整個世界的寶貝,肯定不會輕易讓人找到的,你能夠找到母陣的一個子陣,已經很了不起啦!
想想看,有了兒子,還愁找不到他娘嗎?」
幻蘭卻是十分樂觀,絲毫也沒有覺得失望,畢竟水晶世界已經存在了數萬年,怎麼可能如此輕鬆就找到根源所在。
幻蘭的話逗樂了厚厚,他再次打起精神來,開始推演母陣的位置,可惜這母陣設置得實在太過隱秘,即便有子陣在,還是很難推演出母陣所在的位置。
「幻蘭,我得先回去一趟,找我外公去探討一番這個陣法,畢竟我的陣法造詣還不夠,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推演出母陣所在的位置。」厚厚鄭重道。
「什麼?你想撇下我,一個人跑掉?不行!我們有約定的,我幫你解決冰獸潮的問題,你要陪我去尋找極地冰魄珠,現在我已經解決了冰獸潮,你卻還沒有幫我找到珠子,怎麼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幻蘭一下子怒了,揮動著兩隻前臂化出的大刀,一左一右放在厚厚的脖子兩邊,似乎隨時都可能「咔擦」一下,斬斷他的脖子。
「你先別急嘛,聽我解釋!我並不是想拋下你一個人跑,實在是我的陣法水平有限,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破解這個難題,所以我需要求助家人。」厚厚趕忙解釋道。
「那也不行!我是不可能放你一個離開的,萬一你回去之後把我的存在泄露給其他人知道,到時候你們為了得到我的神通,聯手對付我,我豈不是就危險了嗎?」幻蘭還是不肯放他離開。
厚厚就很鬱悶,這小螳螂有時候表現得天真無邪,一副很好哄騙的樣子,可是精明起來卻是比他還要精。
「你不是都在我的識海中留下了印記嗎?還怕我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嗎?」厚厚苦笑道。
幻蘭一愣,她竟然忘記了這一點。
不,其實她好像也沒忘,她就只是單純地不想厚厚離開她的身邊,萬年來她頭一回找到一個令她可以暫時放下防備,一起說話一起玩兒的小夥伴,她捨不得跟他分開。
「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不過你得帶上這個。」幻蘭說著,飛快用雪捏了個拇指大小的本體雪雕,然後擬態成天晶石材質,又從自帶的空間中取出一根絲線,穿好之後掛在了厚厚脖子上。
片刻後,他們就回到了北長府城牆上一個掩體後面,厚厚吃驚地發現,那裡鋪著一塊地毯,地毯上躺著三個背靠背睡著的人。
其中兩個,一個是戴倉,一個是陶烈陽,剩下一個竟然是他自己!
「怎麼樣?我擬態出來的你還挺像吧?這都三天了,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胸口處傳來幻蘭得意洋洋的聲音,她此刻正附身在他掛著的天晶石小螳螂墜子裡。
「你不是說擬態活物是有時限的嗎?」厚厚愣了幾秒後才道。
「對呀,時限就是三天。」幻蘭道。
「所以,就算我不想回來,你也會帶我回來的,對吧?」厚厚道。
「嗨呀,這都被你給發現了,嘻嘻!」幻蘭笑得很欠抽,厚厚忍不住磨牙。
幻蘭揮手,她擬態出來的假厚厚就煙消雲散了,然後她撤掉隱身術,厚厚就站在了正背靠背在熟睡的戴倉和陶烈陽身邊。
身邊少了一人,倆人依舊毫無所覺,睡的打著小呼嚕,陶烈陽那邊不知道做做夢在吃什麼好的,口水滴答滴答往下掉,極寒天氣之下,口水掉在地上都成了冰珠子。
好在他們穿的法袍都是超保暖的獸皮製成,就算在這樣的天氣下睡著了,也不會被凍感冒。
見狀厚厚倒是鬆了口氣,原本他還擔心自己不在的這三天,爹娘和家人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了,現在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失蹤過,畢竟連他身邊的小夥伴們都沒有發現自己不在了。
「我厲害吧?擬態人偶,加上輕微的幻陣,他們就算是醒著,也不會發現你被人偶頂替了,還以為你就是比較累,所以多睡了一會兒。」幻蘭再次得意道。
當然,擬態人偶之所以沒有穿幫,最主要還是這幾天冰獸都沒有攻城,沒有戰事,第一梯隊的人自然都放鬆下來,陶烈陽倆人見厚厚嗜睡,他們也就跟著睡。
為了以防萬一,三人就背靠背睡了,這樣一旦有了緊急情況,可以更快地爬起來投入戰鬥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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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冰獸都沒有攻城了,今晚卻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守城的人再次緊張起來,卻不知這些冰獸是一部分衝出了幻陣的,它們感應到了北長府強大的能量,自然就打算再次衝擊城門了,可惜城門口堆疊著許多巨型冰獸屍體製成的冰雕,死死擋住了城門,以至於它們的攻擊都無法對城門造成傷害。
厚厚顧不得這些,第一時間衝去了南城門大丹房找藺子昂,他因為懂煉藥術,被分配去了那邊。
這幾天戰事鬆懈,大丹房裡也沒什麼傷患,藺子昂在忙著煉製止血散,見到寶貝外孫來了,先是用神識查探一番,見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
「外公,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厚厚開門見山道。
「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這幾天閒著無事,就跟一個朋友探討陣法,然後他拿出一套祖傳的子母陣法中的一個子陣陣圖,說是他祖父給他布置的作業,要讓他根據子陣推衍出母陣所在的位置。
我們兩個一起研究了半天,始終沒能推演出來,因為這個陣法實在太過精密繁複,我只好請外公你幫忙了。」
「厚厚啊,你們年輕人可不能投機取巧走捷徑,這個既然是你朋友祖父給他的題目,自然應該由他自己慢慢尋找答案,你這樣做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你懂嗎?」藺子昂語重心長道。
「咳咳!外公您誤會了,我並不是想幫他走後門,而是實在答不出來,想請您幫忙研究一下,就算得了答案,我也不會拿給他去交卷的。」厚厚乾咳一聲道。
「如此甚好!」藺子昂一臉欣慰接過陣圖開始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