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科文戰記8:羅斯大軍兵臨城下

  距離沃伊瑪卡沙德歸來已經過去整整三天。♢💚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在自家的木屋裡,梅察斯塔檢查著自己的皮甲,不時的還揮舞一下繼承自父親的鐵劍。

  突然,他的兒子背著弓闖了進來。

  「爸爸,這場戰鬥我必須參加。可是母親覺得我還不合適,我覺得我已經長大了。」

  來者正是梅察斯塔的小兒子泰拉維斯,本意「健康的人」,年僅十歲的他顯然有了當英雄的想法。

  梅察斯塔挺欣賞自己的這個兒子,因為自長子夭折後,唯有小兒子可以繼承自己的事業。他喜歡自己的小兒子,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渾身都是他年少時的影子。

  就像梅察斯塔一樣,小兒子泰拉維斯的額頭與下巴,都有著縱向的刺青。對於泰拉維斯,若是說父親的拒絕,他會主動要求刺上和父親一樣的紋路。

  但是,梅察斯塔覺得,只有真正的強者,可以擁有與自己完全一樣的刺青,哪怕是兒子,沒有功績也不許可。

  「你想到戰鬥?快到我身邊來!」

  泰拉維斯急匆匆跑來,他蓬鬆的棕色頭髮位置抖動。

  「爸爸,媽媽和妹妹都不希望我參與戰鬥,我一點都不覺得我年紀小。我要和其他人一樣戰鬥。」

  「你還要戰鬥?」梅察斯塔蹲下來,雙手扶著兒子的肩膀。

  「當然!我是個男人!我要射殺瓦良格人,保護大家。」

  聽得,首領梅察斯塔感動不已。

  終究是戰鬥,戰鬥就要死人,自己的妻子只有最後一個兒子了,她愛惜兒子無可厚非,但是過分的愛無外乎剝奪一個優秀獵人的可能性。

  「我許可了。泰拉維斯,你說,你將怎樣攻擊瓦良格人?」

  這男孩立刻卸下自己的短弓:「過去的日子我按照你的規定,每天都在練習射箭。我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弓手,我不想再射殺松鼠,我要射殺敵人。你給我鐵頭箭,我會打穿敵人的脖子。」

  「很好!」梅察斯塔深深點頭:「那麼,我會把你安排到塔樓。我會給你很多鐵頭箭。你在高出視野開闊,你可以射殺很多敵人。聽著,你必須成為新的英雄。最後……」

  說到激動處,梅察斯塔拔出自己的鐵劍,在抓住小兒子的手,兩人合力握住了劍:「泰拉維斯,你取得了功勳,未來,你就是這把劍的主人。你就是部落的首領。」

  凝視著這把爺爺的劍,泰拉維斯握住它,不由的心臟狂跳,一顆戰士的心覺醒了!

  此刻的首領梅察斯塔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他知道自己是把兒子放在比較危險的位置,恰是那樣的位置能更好發揮弓手的本事。兒子是射箭技巧的確優秀,他非常矮小的身材或能大大提高生存率。

  如今是危機時刻,小兒子泰拉維斯又不是什麼天生高貴者,甚至首領自己也不覺得自己高貴。危急時刻,部落已經顧不得個別人的死活,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所有族人團結禦敵。

  甚至是部落的小女孩,也必須拿起武器。至少,她們要不斷給弓手傳遞箭矢,或是搬運戰鬥的必需品。

  極端的情況,小女孩都要拉弓射箭。

  灰松鼠部落就是這樣,生存在競爭壓力比較大的環境中,哪怕是看似柔弱的女人,甚至是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都在平日裡拿著短木弓練習射箭。她們本是參與到打獵補貼家庭,危機時刻,理論上也能作為戰士。

  以往部落從沒有遭遇過真正的滅頂之災。而今大災禍來了!

  首領梅察斯塔不僅說服了自己的妻子,令她參與到作戰,至少也得射箭掩護。

  還有他的小女兒賽波拉娃,本意是「可愛小松鼠」的女孩,僅有八歲的她也被要求拿起短弓,成為一名弓手。69ᔕᕼᑌ᙭.ᑕOᗰ

  這便是灰松鼠部落,他們對弓箭的依賴,比鮭魚之主部落還要高。但是他們弓箭的質量,就非常的一般。

  關於灰松鼠部落已經有所戒備這件事,羅斯人絲毫不知道。

  或者說,奧托根本就沒心思思考這件事。

  因為在他看來,縱使新的僕從聲稱敵人實力很強,問題想來也是不大的,戰鬥的結果基本上就是聯合起來的隊伍僅用一個衝擊,就能完全解決問題。

  羅斯人最終休養了長達三天時間。

  這些日子,留里克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攻城器械,尤其是一批很長的梯子,它敦實又厚重,轉運的時候自然需要十多人合力肩扛才顯得不是很費勁。

  不過羅斯戰士想到了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拖曳著梯子行走於冰面。合計四架梯子都是這樣拖行的,礙於冰面拖行不是費力的事。

  另有多達二十面木盾,它們被故意修造得比較薄,它肯定是無法抗住自家弩箭的射擊,對付敵人短木弓發射的石頭箭簇,顯然是完全夠用。

  非常有趣的是,這些細樹枝拼湊綑紮而成的木盾,完全成了雪橇。

  一個安靜的清晨,羅斯人與僕從部隊合計多達三百五十人的聯軍,開始了新的征程。一批留守下來的戰士,承擔了對新征服領地的控制,主要的就是控制剩下的那些部落民,避免他們趁機反水。

  雖然有些無奈,留里克將自己的露米婭留在鮭魚之主的村莊了,與剩下的族人們在一起。

  這一戰,至少羅斯人的軍隊裡沒有女人的身影,有的,就是除卻留里克以外,皆為強壯可戰之男人。

  微弱的北風帶來寒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春季已經不遠,眾人腳下踏著的冰河,不久就會恢復本來的面貌。

  冬季絕不是戰爭的好時機,首領凱哈斯老當益壯,他知道自己部落的女眷們完全被羅斯人控制著,羅斯人奇蹟般的並未對女人們做出過分舉動,但他非常相信,這是建立在自己部落配合的基礎上。

  那個坐在雪橇上的金色馬尾的男孩,也許他是真正講道理的人。只是,想必這份理性,也是建立在鮭魚之主部落男人們配合的基礎上。

  部落被征服了,部落民要為新主子打仗。

  獲悉雖然自己必將處於戰鬥第一線必將遭遇敵人的集中攻擊,新主子許諾,第一批攻入敵人定居點的人,有權率先挑選戰利品。

  鮭魚之主部落的戰士,他們的武裝依舊是老一套的簡陋。所有男人披著獸皮,頭戴皮毛,連同所謂的靴子,幾乎都是裁減後的皮革穿孔綁住麻繩,硬生捆在腳上。

  這所謂的雪地鞋遠遠不如羅斯人經過精細縫紉的皮靴靠譜,如果說它有那種優勢,大概就是踏足冰面更防滑一些。

  他們背著短木弓,手持短矛。他們的麻繩腰帶還捆著些小麻布口袋,裡面塞著一批干肉。

  他們的一些都透露著簡陋與寒酸,留里克有些過意不去,縱使他們要做主攻力量會大量死亡,也不該派遣一群狀況極為糟糕的人去打頭陣。

  僕從的這群科文人就是帶著簡陋武器打頭陣,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二百名用金屬和皮革做好全套武裝的羅斯人軍隊。

  坐在雪橇上的留里克被自己的傭兵們護衛著,因為傭兵們在戰鬥中表現非常搶眼,在奧托的內心裡,這些外來者已經成了現實意義上的自己人。

  留里克無法感知開路的科文部落民心裡的感受,一路之上,他時常與耶夫洛探討有關戰鬥的事。

  「那些帶血的箭已經掉光了箭羽,不用擔心,距離比較近的時候,我們的弩箭不需要箭羽。✊👊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以後若是有曠野作戰,所有十字弓手必須先脫離陣型,要先用箭射殺一批敵人。哪怕你們扯到陣型里,也要想方設法從縫隙里射箭。」

  「我們折斷了一些箭,現在仍有一千三百支可用。你讓兄弟們做好準備,一旦弩箭打光了,你們就用繳獲的弓與骨箭繼續射擊……」

  基本上留里克就是一個發號施令者,耶夫洛的工作就是洗耳恭聽並深深刻印在腦子裡。

  耶夫洛一直是點頭如搗蒜,他心裡暗暗佩服,這孩子必是天生懂得作戰,留里克真乃奇人也!

  那個沃伊瑪卡沙德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從淪陷的鮭魚之主山堡逃到自家部落,他在冰河之畔以極快速度狂奔。

  換做是攜帶了大量糧食、攻城用器械,乃至總數累計達到四千支的多種類型箭矢的羅斯軍隊,大軍已經沿著冰河走了整整兩天。

  若不是此行是首領凱哈斯親自帶路,奧托早就會懷疑這群鮭魚之主部落民是故意戲耍。

  終於事態出現了轉機。

  入夜,本就寒冷的氣溫變得更加惡劣,好在這段時間天公作美,沒有惡劣的暴風雪引起災禍。

  羅斯人聯軍在河畔點燃大量篝火,恰是這些篝火,引起了已經有所戒備的灰松鼠部落的哨兵的警惕。

  奧托和留里克偎在篝火邊,啃食本是凍成冰坨而今又被烤得滋滋冒油的雪兔肉。

  凱哈斯緊張兮兮的湊過來:「偉大的羅斯大首領,我們即將進入灰松鼠部落的領地,我們將通過那座矮牆。」

  得到信任的耶夫洛如今有權靠近奧托,此人如實進行翻譯,奧托的鬍鬚也因為高興而顫動。

  「終於要打仗了嗎?我們通過矮牆,多久抵達敵人的村子?」

  「大概還有一天到兩天的旅程。明日我們步行一整天,到了後天的白天,我們可以抵達。」

  奧托深深點點頭,嚴肅的質問:「你去過那些人的村莊嗎?你必須確定自己懂得路徑。」

  「我完全知道,我以族人的生命為擔保。」

  奧托先不著急說話,他嘿嘿笑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顯然,鮭魚之主部落的首領很聰明。

  奧托拍拍這個比自己小几歲的小老頭的肩膀:「你懂得自己的任務,你我不必再多言。你回去吧,招呼你的人做好戰鬥準備。聽著,你們負責率先進攻,倘若……」

  奧托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倘若沒有我的命令擅自撤退,我將殺死撤退者。」

  聽明白奧托的話,凱哈斯的眼睛瞪大如銅鈴。

  看起來,鮭魚之主部落的戰士們,要麼付出很大傷亡的代價衝鋒並打贏,要麼被後方的羅斯人以懈怠為由斬殺。

  凱哈斯將羅斯人的命令告知心情複雜的族人們,大家逐漸統一了思想,那就是抱著必死之決心一口氣打贏灰松鼠部落。否則……

  哪怕是為了自己部落的婦孺的生命,也必須拼死一戰。

  新的一天,隊伍繼續趕路。和之前的日子完全不同的是,奧托下令自己的戰士們保持高度的戒備,尤其是隊伍里的弓手,要時刻握緊弓。

  就連留里克,他也命令自己的十字弓手隨時待命。

  他們繼續在冰河上行走,只因理論上敵人是無法在冰河上搭建矮牆。

  結果,真的有一座矮牆橫亘在凍結的河面上。

  奧托立刻下令手下戒備,接著勒令僕從的科文人一探究竟。

  凱哈斯從沒見過這等事情,他派遣兩個手下一探究竟,獲悉情報後,他親自將情報,以及自己的理解告知奧托。

  「大首領。我想灰松鼠部落已經有了戒備,也許你說的那個逃亡的奴隸,那個人已經告知敵人一切消息。」

  奧托有時甚至在想,逃亡的傢伙已經凍死在森林裡。聽得凱哈斯的描述,奧托願意相信其所描述的都是真實。

  「大首領,請你一定要謹慎一些。」

  「謹慎?算了吧!我的劍會斬斷一切敵人,我兒子的智慧,將讓叛逆痛苦不堪。」很顯然,奧托對所謂的忠告根本不屑一顧。

  一批鮭魚之主部落的男人,開始合力搬運那些被放倒在冰面上的大樹。

  隨著羅斯人親自進行檢查,樹分明是近期才砍倒的,斧頭砍砸樹幹,都能看到刀口裡面的冰晶,枯樹可不會是這樣。

  和奧托的無所謂有所不同,見得這樣的場面,留里克無法釋懷自己的懷疑與擔憂。

  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敵人已經有所防備了!

  大軍要攻擊一個城池嗎?強行攻擊一個有所防備的城池,真的合適嗎?

  顯然父親奧托覺得很合適。

  留里克尋思著,也許僅僅是因為首攻的都是些所謂的廉價僕從,以絕對理性的方式去考慮,留里克不能說老爹做的有錯。恰恰這麼做,對羅斯人自己特別有利。

  大樹被拉開,隊伍真正踏上了灰松鼠部落的領地。

  羅斯人又在河畔邊紮營,他們點燃了篝火,意欲裹著獸皮入睡,在吃飽喝足後,等候著明日的戰鬥。

  「明天就開戰了,你也好好準備一下。也許這是針對你預言裡的大戰。」奧托祝福者兒子,還把手裡的烤肉往兒子嘴邊塞。

  留里克說他不緊張那不可能,事實上相當多的羅斯勇士也是緊張的,或者說緊張中夾雜著強烈的興奮。

  但那些僕從人員,他們幾乎就是恐懼了。

  因為在鮭魚之主與灰松鼠的爭鬥歷史,兩個部落都是零星的獵人越界玩偷襲,真正的組織超過一百人的隊伍發動進攻,還沒有過這種事。

  留里克吃了些烤肉,他腦子裡已經想了很久的事,現在便對父親說:「我懷疑,其實我們的行動早就被敵人發現了。」

  奧托吃了一驚:「何以見得?」

  「難道在冰河上修路障還不能說明問題?」

  奧托一想,自己率眾大搖大擺的前進,被早早發現的確合情理。但那又如何?

  奧托傲慢的說:「他們發現我們,我無所謂。終究到了明天晚上,就是我們占領他們的村莊。留里克,到時候我可得給你抓個漂亮姑娘,讓她做你的女人。」

  「你……」留里克覺得父親是因為嘬了半瓶子烈酒腦子暈了。的確,慢慢「北狩」之路,留里克給老爹準備了一些玻璃瓶裝的烈酒,供其個人享用。

  留里克使勁搖搖頭:「我身邊的女人太多了。還是讓我們打好命運里的戰鬥,現在我有一個建議。」

  「你說吧。」

  「我們要大量布置篝火,哪怕沒有人烤火。」

  奧托直呼莫名其妙,然留里克的解釋令他驚喜:「既然你我都相信我們的行蹤被發現,想必我們現在就被他們遠遠監視呢。我有些擔心營地被偷襲,所以我想施展一些謀略。黑夜之中敵人無法準確判斷我們的人數,他們只能通過篝火的來估測。我們布置大量篝火,也許敵人會覺得我們出動了超過一千名勇士,如果敵人因為恐懼,我們明日就能看到下跪的人群。如果能以這樣的方式勝利,我很高興。」

  這裡,奧托就沒有聽明白留里克言辭里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想法,他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

  倒是通過計謀嚇傻敵人,自己很樂意去施展一番。

  於是乎,羅斯人的營地篝火數量在迅速擴展,由於只需要拎著一個點燃的樹枝,很快就能製作一團篝火,很短時間內,羅斯人營地篝火量至少擴大的五倍!

  對於灰松鼠部落,首領梅察斯塔帶著十幾個精明的族人登上村莊圍牆之頂,他的兒子更是爬上了塔樓。

  這個時代人們的視力都是很好的,世界亦是未曾遭遇光照污染,站在相對的高出,灰松鼠部落的人很容易注意到遠方的篝火。

  梅察斯塔的臉在顫抖:「該死,他們怎麼這麼多人。」

  有部落戰士心虛的說:「首領,他們人多,但不善戰吧。」

  「他們不善戰?他們可是瓦良格人!」另一人反駁。

  又有人自我安慰說:「他們走了很遠的路,也許已經氣喘吁吁。他們一定帶了有限的糧食,只要我們守住牆,就能迫使他們撤離。畢竟我們的糧食很多。」

  這位部落戰士的話實實在在給了梅察斯塔安慰:「都下去吧!他們明日會過來,去照顧兄弟們做好戰鬥準備。聽著,只要我們長期堅持,不管援兵來不來,我們耗到敵人沒糧食,我們就贏了。」

  這一宿,很多人一夜未眠。

  新的一天在蕭瑟中到來,精神高度緊張的羅斯人,甚至分給了僕從的鮭魚之主部落戰士一批麥餅,所謂每個進攻的男人都能得到半塊。

  許多人,他們這輩子首次吃到瓦良格人製作的食物,而且還是寶貴的麥餅。沒有誰內心感激,他們覺得瓦良格人詭異舉動,就是暗示大家為他們拼命。

  其實不然,這一天羅斯人亦是在出戰前每每飽餐一頓,接著帶著自己的攻城梯子、大盾,以軍勢威壓僕從人員,並由僕從的士兵發起了戰鬥。

  羅斯大軍來了!

  大量的灰松鼠部落的男人帶著弓箭、短矛站在牆上。遠處一直傳來駭人的怒吼聲,這些部落戰士不由得瑟瑟發抖。

  舉著劍的梅察斯塔大吼:「不要怕!你們是最優秀的獵人!當敵人出現後,瞄準他們的脖子!記住,他們的脖子沒有盔甲,打穿他們的脖子,打穿他們的血管,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優秀的獵人!」

  不得不說,梅察斯塔的鼓動取得了一些效果。因為部落戰士的打獵技巧,就是他們野蠻的驕傲。

  那吼聲越來越近,終於,黑壓壓的人群從遠方的林子裡冒出頭,他們在晨霧幾乎散去之際突然出現,其引路人正是鮭魚之主首領凱哈斯。

  凱哈斯唯一自信之所在,便是自己的背後有數量龐大的羅斯戰士。

  奧托也不多言,他擺出手勢後,凱哈斯知道羅斯人已經給自己下達了進攻任務。

  羅斯人肯定是不會參與首攻的,看似把率先進入村子率先分戰利品的殊榮給鮭魚之主的男人們,實際就是讓大家探路。

  事到如今,凱哈斯已經全明白了。事已至此,大家只有勇往直前。

  但他還是做了另一番鼓動人心的號召:「兄弟們,我們與他們多年的仇恨要做出了結!羅斯人為我們撐腰,讓我們攻進去,報仇吧!」

  仿佛,今日的作戰就是鮭魚之主部落的復仇之戰,他們在嗷嗷叫中衝鋒開始了。羅斯人扛著大盾,喊著號子,一步一個坑似的穩速前進,唯有鮭魚之主的男人們帶著四架大梯子,如冰河流凌之勢,向著冰雪加固的灰松鼠山堡強襲。

  戰鬥沒有任何的戰前叫陣,沒有任何的戰書,亦是沒有什麼磨蹭。

  戰鬥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