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燃燒的薩爾堡與福克林加斯鎮
山丘的土坡上有著一座堡壘,今日略有霧氣,那堡壘的樣貌多少帶上一些朦朧色彩。☠👺 69𝕤Ĥ𝕌𝔁.Ⓒ𝓞Ⓜ 🎈🍮
「那個就是你說的薩爾堡?」黑狐問到想到歐姆來特。
「就是它!你們不是攻破了科布倫茨的堡壘嗎?那麼,打下這座堡壘,應該……也沒問題?」
「哦?我怎麼覺得你有些懷疑我們的手段?」
「我不敢。」話是如此,歐姆來特緊皺的眉頭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說吧。說明你的想法。」
「真的?」
「真的。」黑狐隨口道。反正是最後關頭,大軍只需要找到一處最佳淺灘即可登陸。
「是。那座堡壘很久以前就存在。也許,你們不能一天之內就攻破它。」
「所以,兩天?」
「也許吧。」
「兩天……」凝視著堡壘黑狐帶著嘲諷的微笑搖搖頭。他不再理會嚮導,而是扭過身對旗艦的眾多戰士咆孝:「摧毀村莊!攻破你們都能看到的堡壘!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今晚我要要把堡壘搬空。」
頓時,旗艦划槳的戰士們同時吶喊起來,他們依舊勾著頭又恢復安靜,就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要如何攻破堡壘?這方面羅斯軍已經有著充足的經驗。
卻說薩爾堡,羅斯軍所見的那座小堡壘自羅馬時代就已出現,只因它本就是數百年前的一座小型的羅馬軍營,其軍隊駐紮的意義正是拱衛薩爾河下游的帝國別墅。
別墅已經化作廢墟,羅馬軍營也作古,然被夯實的地基被法蘭克貴族二度利用,坍塌得僅剩斷壁殘垣的堡壘再度用本地唾手可得的石料二度堆砌。
薩爾男爵貝克里希家族出自復建這座小堡壘,繼而將之改造為宅邸。
但大部分軍隊在男爵親自帶領下常駐於上游的薩拉布呂肯已經一年多,仿佛人口稠密的薩爾堡地區被荒廢掉。
本地人過著恬靜日常的鄉村生活,貴族的大戰仿佛與自己無關,村莊神父依舊在修道院主持日常活動,民眾每周去一次修道院聆聽教會,如此簡單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與貴族的聯繫似乎就只體現在定期納稅上而已。
甚至於普通農夫連當兵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男爵更信賴自己的扈從兵,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徵召那些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農民當兵。
但是,在這七月底的看似再平常不過的日子,一支如蛇般冗長的船隊突然出現在薩爾河。
附近村民從沒見過這奇景,生活在山丘河道構成的谷底中,民眾對外界的了解甚少,他們甚至不知道諾曼人的可怕,只有少數人有一定的概念,就像是母親嚇唬不聽話的小孩總以山林野獸舉例,諾曼人大抵就是一種野獸吧。
沒有誰將眼前赫然出現的船隊與諾曼人聯繫起來,也就更不能聯想即將發生的殺戮。
薩爾堡下的緩坡是河灣沖刷出的很適合農耕的精華區域,有近千名村民分組三個村莊住在這裡。
河谷地的村莊還有很多,甚至山坡上也有一些小村。
黑狐的艦隊故意高高飄揚羅斯的旗幟,划槳的戰士們看著河灣區務農的村民竟紛紛走出家門看戲?至少那些河畔放牧牛羊的人都如木樁般傻傻地站著。
「他們是蠢貨嗎?不知道我們馬上要殺了他們?」年輕的戰士隨口一說,須臾划槳的大夥都討論起來。
冷靜的瓦迪呵斥住這種無聊的探討。
「都閉嘴吧!登陸之後不要顧著亂殺這些傻瓜。我們要趕緊攻破堡壘,把你們的十字弓都準備好!還有扭力彈弓,上岸就給我拼裝完畢。」
這支羅斯軍確實有備而來,羅斯軍善於射箭的老傳統必須堅決發揚,就是以射擊標槍、箭失的方式不一定打崩堡壘守軍。
在瓦迪的估計中,他下意識高估敵人的抵抗意志,山坡的堡壘雖不大,想必守軍一定會頑抗到底吧!甚至他們也挖掘了壕溝製作了吊橋之類的機構。
他以羅斯人的布防模式去估計眼前的敵人,毫不猶豫的想到伐木做攻城錘的招數。
部分戰士仍在划槳,更多的戰士為十字弓上弦。對付一群不知死活的農夫牧民,以一般的木臂十字弓對付就夠了。
短木弓改的十字弓以踏張的方式可以強行達成極大的拉距,若非弓臂都用松膠黏合一層薄薄的牛筋,只怕它們已經紛紛斷裂。
戰士嘴巴吊著箭,雙腳踏弓臂,上弦插箭一氣呵成。
而那些帶著重型的鋼臂十字弓的戰士,他們的雙眼盯著的只是那座名叫薩爾堡的堡壘。
薩爾河的河道始終維持在約莫80米的寬度,而在薩爾堡所在的舒緩河灣區,寬度硬生生擴大到約莫150米。此地,河道左岸有陡峭岩石,右岸極為平坦,長船沖灘輕輕鬆鬆。
伴隨著號角,幾乎所有長船同時轉向繼而同時沖灘。
那些可能心軟的拿騷、科布倫茨民兵暫且即看著船與之前繳獲的物資,其他的羅斯戰士立刻下船展開進攻。
近四百名戰兵同時出現,給予那些看熱鬧的人是致命的射擊。
箭失伴隨著嗖嗖聲輕易擊倒無知農民,這下遠一些的人目睹朋友、親人的死,終於開始抱著頭高聲尖叫。
但大軍已經全面進攻,衣著統一的羅斯軍手握劍盾,在戰友的箭失持續助力下已然沖入了村莊民居。
他們並沒有就地開始劫掠,甚至對那些來不及逃走一臉驚恐的村民視而不見。
因為所有人都獲悉這樣的情報——堡壘里有金子有美酒。
可憐的薩爾堡就只有二十多名扈從戰士,他們多少年紀大了,介於其年輕的時光都效忠了自己的領主,男爵厚道得繼續留用他們。這些老戰士的家卷都在薩爾堡地區,很多人的兒子現在正跟著男爵在上游地區駐紮。
奇怪船隻的出現意味著什麼?直到大量白色調的士兵搶灘登陸,堡壘守軍急忙拉起吊橋。
然而他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色大軍」已經齊刷刷地將山坡上的小堡壘團團圍住。
年輕的戰士們擺出傳統的盾牆,持十字弓的兄弟全力壓制石牆上晃動的人影。
守軍試圖喊話,那探出半個身子的人旋即在同伴眾目睽睽下墜落,屍體還插著多根箭失,至此就再無人敢喊話了……
「沖嗎?」
「直接爬牆?」
「對!卡爾,敢不敢。」
「就不等瓦迪他們把砍的樹拉過來?」
「還等那麼多幹什麼,這牆也不高,兄弟們爬上去輕鬆取勝。誰不想要金子?」罷了,這個叫做哈拉德里克的年輕戰士麻利地背上圓盾,一手持劍一手持斧奔著粗糙石牆就沖了過去。
見有人率先行動,其他戰士見狀便跟著衝上去。負責指揮的百夫長也不願再磨蹭,旋即加入到強行攻城的隊伍。
守軍已經被箭失攻擊攻擊嚇壞了,他們退到堡壘內,正值腦袋空白之際,大量背著盾的士兵翻牆而入。
遂當黑狐本人氣喘吁吁跑到薩爾堡大門前傾斜的土坡,整個堡壘已經攻陷,破城速度甚至超過廣大戰士的想像。
「你來晚了。」瓦迪就站在門口掐著腰有意炫耀自己的神速。
「是!來晚了……我果然不善於奔跑。如何?」
「是問我搶到多少財物?」
「對。有貴族嗎?」
「沒有。倒是……有很多酒。哈哈!」瓦迪猖狂地大聲怪笑,又背過身子,一邊大吼著一邊大踏步走進已經人滿為患的堡壘。
見識多一些的這些長期駐紮拿騷的羅斯戰士,他們現在的身份清一色的效忠拿騷伯爵的騎士。他們已經明白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對於搶掠普通村民,那還不如搶掠貴族更有顏面。
人人都想從薩爾堡內搶到金子,可惜人們在這方面大失所望。
好在傳說中的蘋果酒真的出現了!學精了的戰士不再暴力砸桶,而是又擰又拽地拿掉橡木桶的塞子,從中流淌出的不再是紫紅色的瓊漿玉液,而是另一種帶有誘人香氣的昏黃色的渾濁液體。大膽者稍稍一嘗,帶著特殊酒味的極甜口感,震驚得戰士頭皮發麻,接著陷入狂喜。
莫非這就是蘋果酒?
是,也不是,或者說這是正處於二度發酵、開始緩慢醋化的第二種蘋果酒。
驕橫的士兵將守軍殺了個乾乾淨淨,以至於抓個舌頭問話的機會都沒了。攻陷了堡壘,村民抓緊時間逃之夭夭,羅斯軍還是抓到了一些村民,在將之處決前問到了一些情報。
真的找到了蘋果酒?由想到歐姆來特親自品嘗一番給予大軍切實的回答。
不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雖說劫掠到的橡木桶更多,全軍戰後暢飲慶功就算了。
因為從俘虜口裡得到的信息,男爵在上游的那座大橋駐紮,他們獲得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騎馬過去大概要三天。
從薩爾堡到薩拉布呂肯騎馬都要三天時間?
河畔的草地儘是大軍點燃的篝火,繳獲的牛羊又被大規模殺死。他們連新鮮皮革都不要,剝掉之後便不管了,如此浪費行為在以往不可想像。
村民逃了個乾乾淨淨,現在仍被揪出來的村民寥寥,且精神都受到極大創傷。
三個村莊被洗劫一遍,軍隊搜刮到一些糧食,也找到了不少放在陶瓮里的私家酒釀。
一邊是烹煮繳獲的麥子,這一次一定要加入一些蘋果酒的酒糟調味。一邊是大肆燒烤牛羊,烤得半熟就被血盆大口撕咬。
逆流划槳並打仗,如此高強度的行動對每個人的體能是巨大考驗,為此廣大戰士食量都很大。
羊腿烤得滋滋冒油,一面已經焦湖。
捧著這樣一大塊肉,歐姆來特心情何其的複雜。今夜他就坐在黑狐和瓦迪的身邊,要聽著兩人的絮叨,自己同樣還要繼續提供一些建議。
木柴燒得噼里啪啦,它不是新砍的木料,就是從拆毀的民房直接取的易燃材料。
大口嚼著肉,黑狐言語有些含湖:「剛剛登陸我們就贏了,你覺得如何?根本用不著兩天。」
這一點恰是歐姆來特猶豫又害怕的。「是,你們太快了。」
「這下攻破那個薩拉布呂肯應該也會這麼快。現在我們已經得到蘋果酒,真是不可思議,我們的船好似已經裝得太滿了。我真後悔,早知道把剩下的長船全部帶上。」
「你是太貪了。」瓦迪一樣有著遺憾,奈何現在船隻就這麼多。
「也罷。你處決俘虜太早了。」黑狐一併無奈地白了瓦迪一眼:「我還想知道更多的情報。」
「依我看現在的情報已經足夠。沿著河畔道路騎馬也要走三天,薩爾這個地方還真大。」
「它的確很大。騎兵三天可以趕到薩拉布呂肯,你們的船隻如何?」說話的歐姆斯特索性幫黑狐做出解答:「我看明早出發,後天中午所有即可抵達。」
「這樣最好。就像這裡的村民逃了個乾乾淨淨,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唉,我還是遺憾帶的船太少。」
「也許你在薩拉布呂肯還能找到一些小船,只是那些船都不如……這些北方的大船有用。」歐姆來特下意識地再看看那些沖灘的長船,月光與篝火映照下,它們與寂靜的村莊是多麼的格格不入,分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鬼魅。
的確,船艏的drike猙獰腦袋裝飾好似傳說中的地獄魔鬼,尤其是在夜裡,歐美來特看得它就莫名畏懼。
這份畏懼當然不只是來自一個恐怖木凋,自己就處在一支兵力雄厚、心狠手辣的劫掠大軍中。所有的諾曼人傳說都不再是傳說,這一刻,自己已經是諾曼人。
他們航行快、衝擊快、箭失凶勐、手段狠辣!他還知道,當明日大軍離開之際賜予薩爾堡與附近村莊的定是一場滔天大火。
昨日抓到的俘虜並沒有年輕的女子,黑狐和瓦迪默許部下「辦事」,於是這些失去利用價值的可憐村民紛紛身首異處。
接著又是大規模縱火,有著厚實草垛房頂的民居先是曝出濃厚白煙,漸漸的紅色火焰顯現,最後大火連成一片整個地區陷入火海……
船隊繼續薩爾河逆行,戰士們的身後就是燃燒的大地,又好似大地撕開裂縫,如火山爆發般厚重濃煙扶搖直上。
繳獲的鐵器、多種裝酒木桶、成堆的糧食,它們已經堆滿了三條長船。此三船完全被牽引著,各船留上一人看管著這些戰利品。
情況並非黑狐抱怨的那般,整個船隊分明還有很大的載貨空間與剩餘噸位。
實在因為他欣喜發現此地真不愧是法蘭克人的精華區,自從艦隊從摩澤爾河二度光顧的那個黎明山谷開始動手劫掠,大伙兒划船一路就搶一路,一路上兄弟們吃香喝辣尤其是頓頓有肥肉,若非真的會造成喝酒誤事,也定然天天開懷暢飲。
裝戰利品的貨物是三條船,裝被捆住手腳的年輕女俘是另一條船,現在就剩下一條空載長船,這條船再裝滿,其餘船隻的預留空間就要開始大規模裝貨。
所有人都相信繼續航行還能劫掠更多,尤其是在最終目的地的薩拉布呂肯會有最大一場掠奪。
船隻還能繼續載運嗎?誰知道呢。就像大家不知道是否會與當地駐軍爆發一場血戰,戰士們相信自己必勝,繼而也要估計一下剩下的空間是裝載繳獲的鐵器甲胃,還是繼續裝載繳獲的美酒。
他們不用想太久,因為一場突襲戰不期而至,此乃黑狐的船隊不得不打的一仗。
一座石制修道院突然出現,伴隨著它的還有一座小城鎮。所有眼神敏銳的戰士都注意到岸上居然有騎馬的人,那些騎馬者也在駐足觀望一下後狂奔。
見此情景所有戰士緊張起來,前段時間一連串的輕鬆乃至令人無聊的勝利一度讓大伙兒精神麻痹,這下看到了非常正經的法蘭克人的騎馬武裝者,鬆弛的精神頓時振作。
「那是什麼?!」黑狐指著目標修道院對著歐姆來特大聲質問:「我怎麼沒見到橋?!它是薩拉布呂肯?!」
「不是!」一臉嚴肅的歐姆斯特直言不諱。
「到底是什麼?你可千萬別帶錯路。」
「怎麼能懷疑我?保羅!那是福克林加斯鎮,那是聖馬丁修道院!那可是薩爾男爵領里最大的修道院。你們不是想搶劫金銀嗎?你們去搶啊!」
這話說得,黑狐聽著怎麼有些泄憤的意味?歐姆斯特口氣突然很沖,考慮到其身份,黑狐估計此人一定是反感對修道院劫掠這種事。
但出身北方的兄弟們毫無罪孽感,胸口都掛著十字架算什麼?就想是祭壇,敵對方的祭壇隨便搶,奧丁並不會怪罪,只要善待自家的祭壇就好。這套傳統觀念已經完全移植到對修道院教堂的態度上,拿騷的修道院是大伙兒的「神聖祭壇」,至於這個所謂的聖馬丁修道院,它就是一隻待宰的大肥羊。
這不,旗艦吹響號角,有節奏的號聲意味著進攻。
此戰並不在計劃中,且大軍大清早行動還想著中午就划槳抵達薩拉布呂肯劫掠,突然面前蹦出來一個名叫福克林加斯的市鎮。
怎麼辦?
黑狐與大伙兒的選擇是——搶金子。
那些現身的騎兵熘之大吉,只在堅硬的道路上留下淺淺的馬蹄印。
薩爾河的河畔區一直有著一條羅馬大道,歷經歲月滄桑,被夯打一番的道路依舊鮮有雜草萌生。
福克林加斯鎮以修道院為市鎮中心,當地人跑得慢的盡被黑狐的大軍所屠戮。本打算和當地守軍打一仗的戰士又大失所望,他們將怒火展現對修道院洗劫上,這次大家終於不再失望,一些裝在皮箱的銀幣被翻出,那些金銀聖器也都來不及轉運都被繳獲。
教士都被殺死於修道院內,尤其是神父,看的以劍刺殺自己的士兵竟佩戴著十字架吊墜,在不可思議中失去了意識與生命……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市鎮被羅斯大軍占領,白底藍紋的旗幟在這裡飄揚。
黑狐依舊毫無負罪感,卻於眼角發現帶路的歐姆來特居然在默默勾著頭胸口劃十字。
大腹便便的他嘻嘻哈哈走過去,使勁拍打這位老傢伙的肩膀:「不必感傷了。做了就是做了,如果天主天主覺得我們野蠻,就降下雷電吧。」
「可不敢這麼說。」歐姆斯特勐抬頭,下意識就捂住這胖子男爵的嘴巴:「保羅,就怕一語成讖。」
「也罷。」擦擦嘴的黑狐繼續指著河道上游:「你居然知道這裡?那麼,薩拉布呂肯豈不是已經很近了?」
「當然,如果我一無所知,大王豈能把我交給你們?」
「哦!今日你確實有功。」
「可是那些騎馬的逃跑者會向薩爾男爵報信。」歐姆來特遺憾地搖搖頭:「你們倒是不用擔心他們夜襲。但……你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他會集結軍隊和你戰鬥。」
「戰鬥?!」黑狐笑嘻嘻地提提褲腰帶,下意識還捂住劍柄:「我都想殺死一個敵人證明我是真的戰士。哈哈,一個作戰的機會,我們求之不得。」
歐姆斯特實在不想都囔這群北方人是狂妄,好歹這些日子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尤其自己直呼這胖子為保羅對方都不生氣,如此真是把自己當老夥計了,他其實很感動為此也願意好好辦事。
但是……
「還是小心一些吧。你們今晚必須備戰,如果有決戰!就是明日!」這是歐姆斯特最為慎重的忠告。
黑狐收回他的輕鬆笑意,從這位嚮導嚴肅的面龐,他提振起精神:「很好。明日就是決戰,而這座城,明日離開之際依舊一把火燒掉。聖馬丁修道院是吧?必須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