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研發二向箔
劉開元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宮殿的內景。
跟動漫里差不多，宮殿內沒有多少陳設，只有十幾名分列兩側的高階護衛天使，其中不少還是昨天見過的熟悉面孔。
整體來說，簡潔而不失華麗，空曠而不失威嚴。
「哦？」凱莎歪了歪頭，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來說說，我都有什麼名？」
爾什文明來自遙不可知的宇宙邊緣，她對爾什文明一無所知，但爾什文明似乎對天使文明十分了解。
自從天使文明的暗位面技術走到所有文明前面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信息上的不對稱感了。
即便是在面對惡魔女王莫甘娜的時候，她也能一個念頭就把莫甘娜的暗位面信息讀得乾乾淨淨，連莫甘娜上一頓飯吃的是什麼都能讀出來。
幾秒鐘前，她猶豫著是否要讀一讀劉開元的暗位面信息，但她最後放棄了，因為這是一種冒犯。
她可以對莫甘娜肆無忌憚，因為莫甘娜與天使文明已經處於血海深仇的狀態，但爾什文明是一個陌生而強大的文明，她想先通過與劉開元的交談了解一下爾什文明。
劉開元直視凱莎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背誦腦海中的資料：「凱莎女王主導了怒海之戰，帶領女天使打破了天渣華燁的天宮秩序，建立了正義秩序，主導已知宇宙兩萬年，庇護了無數弱小文明，是當之無愧的諸神之王，受到許多文明的敬仰與崇拜」
「這裡面包括你們嗎？」凱莎眼神微妙地問道。
劉開元笑了一下，避而不答：「我們與天使文明相距甚遠，過去沒有任何交集。」
聯合政府可不會崇拜凱莎，儘管凱莎的個人經歷的確很豐富。
凱莎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宮殿裡的天使們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女王！」高階護衛天使們快速地飛出宮殿。
這時，宮殿裡只剩下凱莎、鶴熙和劉開元。
劉開元抿了抿嘴唇，心想凱莎把天使們摒退，應當是要說一些不方便傳出去的事情。
凱莎盯著劉開元看了幾秒，隨即慢悠悠地問道：「次生物引擎技術是我們天使文明的機密，你們竊取機密，是不是該對此有所解釋？」
鶴熙在歡迎儀式上與劉開元周旋了一會兒，但沒套出劉開元是怎麼知曉次生物引擎的，於是凱莎就開門見山地直接問了。
「機緣巧合，非有意為之。」劉開元簡短地答道。
劉開元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不能為這個問題編造答案，因為太容易被看破了。
他之前不僅點出了次生物引擎的存在，還說出了次生物引擎安裝在誰的身體裡，由於說得太詳細了，所以怎麼解釋都不得當，只能由凱莎和鶴熙自己腦補。
「機緣巧合？」凱莎的目光變得銳利，她詰問道，「如果每個人來一句機緣巧合就能竊取我們天使文明的機密，那我們豈不是要漏成篩子了？」
劉開元沉默了。
凱莎為他準備了宏達的歡迎儀式，現在卻又突然對他發難，他不太確定凱莎的意圖。
「今天，你們必須就這件事給我們一個交代。」凱莎的語氣變得強硬，她冷冰冰地說，「即便是盟友，也不能肆無忌憚地盜取別人的秘密，更何況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接觸。」
「你們是如何獲得關於次生物引擎的情報的，除了次生物引擎，你們還知道什麼？」
劉開元抿起了嘴唇，心裡忽然有一點慌張。
凱莎發怒了？
動漫里沒有凱莎發怒的畫面，他有些判斷不出來凱莎的實際情緒，擔心凱莎的怒意影響天使文明與聯合政府的技術交流。
到底是年輕沒經驗，如果是錢非彥在這裡，一定能泰然處之。
劉開元心想，我現在該說點什麼呢？
他回憶著接受訓練時老師對他說的話：「跟《超神學院》宇宙的文明打交道，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三點！首先，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絕不認錯道歉；其次，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可以用反問的形式把提問的人嘴堵上；最後，如果實在到了要開戰的地步，就用大剝離者嚇唬他們。」
眼前的情況正對應「首先」和「其次。」
劉開元心裡逐漸有了主意，他直勾勾地盯著凱莎的眼睛，中氣十足地反問道：「我們知道的事情多了，你想問什麼？」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回答問題也是不現實的。
劉開元轉守為攻。
我們知道的事情多了，你不如問問我們不知道什麼？
霎時間，整座宮殿陷入了死寂。
凱莎久久不語。
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劉開元，但劉開元怡然不懼，保持著與凱莎的對視，眼神中沒有一絲退讓。
半晌，鶴熙開口打破了沉默：「沒必要這麼嚴肅，但任何文明都不能允許自己的秘密被窺伺，這一點我想你們也明白。」
鶴熙的話，實際上就是凱莎的話。
她們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紅臉，黑臉沒起到預期的效果，紅臉立即出來緩和氣氛。
「過去之事不可追，事實上，當時我們也沒想過接觸你們。」劉開元明白自己該給凱莎一個台階下，他沉聲道，「但從今天起，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再窺伺你們。」
地球人拍攝《超神學院》的時候嗎，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能進入《超神學院》的宇宙里。
聯合政府來了之後，《超神學院》宇宙的劇情勢必會發生改變，聯合政府無法預測未來會變成什麼樣，「窺伺」也就不復存在了。
「希望你們能夠信守承諾。」凱莎緩緩開口。
劉開元鄭重地點頭：「誠信是立身之本，我們的文明向來重視承諾。」
他心中一松，明白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你們似乎對自己的暗位面壓制技術很有信心，但我們未必需要你們的暗位面壓制技術。」凱莎緩緩說道，「就算沒有暗位面壓制技術，我們也是已知宇宙最強大的文明。」
劉開元不卑不亢地說：「暗位面壓制技術只是一門技術，但這門技術涉及到的知識很多，我想那些知識會是你們需要的。」
「除了技術交流以外，我們還可以開展一項合作。」
「什麼合作？」凱莎挑了一下眉毛。
劉開元深吸一口氣，嘴裡迸出五個字：「研發二向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