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測試
陰暗的森林裡，赫拉格等人跟在迪諾身後默默前行。
寒風吹過，有些刺骨的寒冷。
赫拉格腳下的石板路乾淨整潔，沒有一片落葉，而且每一塊石板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
一行人順著石板路走了十分鐘，眼前出現一個花園一般的地方。
花園是圓形的，以花園為中心有很多條路延伸出去，不知道去往哪裡，赫拉格他們這條石板路只是其中一條路而已。
花園中心有一座噴泉，正在噗噗地冒著水花。
赫拉格注意到，花園裡有人，數了一下一共是八個，三三兩兩地分散站著。
迪諾到來後，他們紛紛看了過來。
一個頭戴灰色高尖帽，身穿灰色長袍的老太太走了過來，看面貌有六七十歲了，她看著赫拉格等人說道：「迪諾，我聽說這次有位美麗優秀的女士要加入我們奧古斯都，是哪一位？」
迪諾笑道：「妮娜教授你別著急，等測試結束你就能帶她回去了。」
他回頭看向莉莉安，招了招手：「莉莉安，過來，這是奧古斯都學院的妮娜教授。」
「妮娜教授！」莉莉安怯生生地行了個禮，看起來很有貴族小姐的氣質，舉止得體的同時帶著一絲羞怯。
赫拉格看見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這女人在裝。
妮娜越看越喜歡，把莉莉安拉了過去：「嗯，不錯！」
另外七個巫師這時候也靠了過來，有男有女，身上的氣息都不簡單。
迪諾看向身後的巫師學徒喊道：「有信物的站我左手邊，沒有信物的站我右手邊。」
十一個巫師學徒很快分成兩隊，赫拉格、莉莉安這種有信物的巫師學徒有七個，沒有信物的只有四個人。
赫拉格有些驚訝的是，費加爾居然也沒有信物。
迪諾摸出一個水晶球，托在左手上，隨後對左右兩列的巫師學徒說道：「接下來進行巫師資質測試，滿分一百分，分數越高代表資質越好。」
「需要注意的是，資質並不代表一切。在巫師的世界裡，知識和努力永遠是更重要的，資質好只代表你進步地可以快一點，不代表伱可以不努力。」
「赫拉格，你先來。」
赫拉格站在第一排，率先走了上去。
「把手放上去，然後輸入魔力，放輕鬆。」迪諾提示道。
赫拉格照做，把手放上去後，往水晶球里輸入了一絲魔力。
水晶球內立刻翻湧起了白霧，隨後凝聚成了一個七十五的數字。
「赫拉格，七十五！很不錯了！」迪諾拍著赫拉格的肩膀表示鼓勵。
這個數字出乎了赫拉格自己的意料，他還以為自己會是四五十的廢材劇本。
一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盯著赫拉格手上的火球戒指說道：「我沒看錯的話，你手上的是我們月光林地的信物。」
「是的，先生。」赫拉格在他靠近時就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並不是對方故意的，而是舉手投足間無意流露的氣息。
迪諾拍著赫拉格肩膀，赫拉格感受到的那股壓力頓時消失了，迪諾介紹道：「這是拉里·徹奇，來自月光林地的強大巫師，等下他會帶你回去。」
「拉里先生。」赫拉格禮貌行禮道。
拉裡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道：「嗯，等下你跟我走。」
「第二個，莉莉安。」迪諾繼續測試。
莉莉安就站在赫拉格身後，於是第二個來測試。
「八十七！」
水晶球里清晰地顯示著這個數字。
「非常好！莉莉安小姐！」迪諾讚嘆道。
「謝謝！」莉莉安提著裙擺說道。
妮娜親自過來拉著莉莉安的手，臉上的笑容根本收斂不住，在莉莉安耳邊一直說著悄悄話，除她們之外的所有人都聽不見說的是什麼。
持有信物的巫師學徒很快完成了測試，莉莉安之後沒有高資質的了，最好的一個也才七十二，最差的一個資質居然只有十五分。
赫拉格注意到，十五分的那個男孩就是剛上船就被費加爾吊在船頭釣魚的那人，好像是叫約修亞來著。
約修亞此刻正面如死灰，一臉愁容，他的信物是一隻羽毛筆，是阿魯夫沼澤的信物。
赫拉格看了一會便沒有再關注他，因為第二波測試馬上開始了。
四個沒有信物的巫師學徒裡面，費加爾站在最後，他好像總是喜歡站在別人後面。
前三個巫師學徒資質都在六十到七十之間，最後輪到費加爾了。
赫拉格認真看著，他很好奇二等學徒的費加爾資質是多少分。
費加爾的眼神依然沒有任何感情，好似一條蛇一般，他總是一副冷漠什麼都不關心的表情。
他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白霧開始翻滾，最後凝聚成了一個數字：「五。」
……
現場一陣沉默。
「五？五的資質是怎麼晉升到二等學徒的，而且如此年輕。」赫拉格驚了，他本以為費加爾應該資質很高才對。
他回憶起迪諾曾說過的話：「你看費加爾，他精神力雖然很高，但是極度不穩定，這種依靠極端手段……」
「極端手段……什麼樣的手段能在五資質的情況下，晉升到二等學徒……」
迪諾好像並不意外，咳了一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說道：「那麼現在測試結束，持有信物的就去找你們對應的接應人。」
他轉頭看向來接人的八名巫師，說道：「那麼各位，現在還有四名巫師學徒沒有信物，你們哪些有意願招收他們的？」
這四個人裡面除了費加爾，其他三個人資質都在及格線以上，很快就被各個巫師組織領走了。
最後只剩下了費加爾站在原地，無人問津。
一路同行的赫拉格等人怎麼也沒想到，費加爾居然沒有信物，而且成了剩在最後的那名巫師學徒。
「沒有人嗎？」迪諾嘗試著又問了一次。
「來我們格林小屋吧。」現場沉默片刻後，一個大鬍子男人走了過來，對費加爾發出了邀請。
費加爾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走吧。」大鬍子說了一聲，然後走在前邊沒有看費加爾。
迪諾看著費加爾想說什麼，最後喉嚨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