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半哭聲
「別多想，男爵大人身體好的很，並無大礙。」埃米爾看赫拉格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
「那是為什麼？」赫拉格問道。
「據說貝哈德的西蒙聯繫上某位神秘的巫師。」埃米爾沉聲道。
「巫師？真的存在？」赫拉格立刻有了興趣。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應該是存在的，不然男爵大人也不會那麼急於求援。」埃米爾說道。
他喝了口酒繼續說道：「男爵大人和西蒙的家族是世仇，永遠也無法化解的仇怨。前段時間，西蒙的小兒子跟人賽馬摔死後，他就徹底瘋了，堅決認為是男爵大人搞的鬼。」
「男爵大人是大騎士，尋常人根本對付不了他。西蒙估計也是想到這個，才會去聯繫巫師，只是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男爵大人通過內應得知消息後，就有了和鬱金香公爵聯姻的事情。有鬱金香公爵的面子在，想必那位巫師大人應該也不會對男爵大人下手了。」
「男爵大人在，領地的子民就會安全。」
「所以，我怎麼能和梅麗莎在一起呢？男爵大人也說了，我和她不合適不能在一起。這次聯姻必須成功，我逃來這裡就是為了避免對聯姻造成影響。」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嗎？」埃米爾仿佛已經喝醉了，自顧自地說著。
「因為如果不把你帶過來，男爵大人可能會除掉伱。那天訓練場上，你聽到了我和梅麗莎的對話。男爵大人是一個狠心的人，一切有可能影響聯姻的人，他都有可能除掉。你跟我到南瓜農場來，才是最安全的。」
「原來如此。」赫拉格倒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緣由。
「那梅麗莎知道這一切嗎？」赫拉格問道。
埃米爾搖搖頭：「她不知道，或許以後會知道。」
「婚禮什麼時候？」
埃米爾仰頭幹完了杯里的酒：「一個月後，男爵大人會送梅麗莎去利姆路行省參加婚禮。」
按照這裡的習俗，由於巴克男爵地位更低，出嫁是需要自己把新娘送到男方家裡進行婚禮的。出嫁的當天會在城堡舉行一次婚宴，答謝自己這方的親友。
兩人喝到夜深，屋外颳起了狂風，吹得門哐哐作響。
「嗚……嗚嗚……」
埃米爾忽然放下酒杯說道：「這風聲……怎麼像有人在哭泣？」
赫拉格笑道：「你喝醉了吧，風颳起來就是這樣的。」
「不對，你仔細聽聽。」埃米爾一臉嚴肅。
赫拉格見他如此認真，也開始聆聽起來。
「嗚嗚……嗚嗚嗚……啊……」
赫拉格深吸一口氣，他確認自己確實聽見了有人在哭泣。
「馬西莫說過，晚上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能出門。看來這裡確實有古怪，之前失蹤的那些護衛恐怕真的不是遭遇了野獸。」埃米爾面色凝重。
「確實有古怪，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馬西莫在這裡這麼多年安然無事，說明不出門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赫拉格分析道。
「明天我們去周邊查探一下。」埃米爾還是決定調查一下這件事，只是不會在夜晚出去涉險。
赫拉格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借著酒意漸漸困了。
窗邊的寒風呼嘯聲依然在繼續，夾雜在風聲里的哭泣聲也從未停止。
但一切就像馬西莫說的那樣，不出門就沒事。
第二天一早，赫拉格兩人都還安然無恙。
今天天氣很好，馬西莫躺在一張椅子上曬太陽，看起來很是悠閒。
「馬西莫，你昨晚有沒有聽見什麼哭聲？」埃米爾決定先問一下在這裡待了四十年的老人。
「啥？」馬西莫沒有聽清楚。
埃米爾走近以後，再次問了一遍。
「哭聲？」馬西莫回憶著，「你說的是風聲吧，年輕時聽到過，後面耳朵受傷了就再也沒聽到過了。現在年紀大了，聽你們說話都費勁，哪還聽得到什麼風聲。」
赫拉格笑了笑，示意埃米爾出去看看。
南瓜農場四面環山，他們無法確定昨晚的哭聲來自哪個方向，只能到處都走一走，看看是否有異常的地方。
赫拉格騎馬奔馳在平原上，看著遠方的雪山，心裡有一股暢意。
「先去北邊看看。」埃米爾查看了一下地圖，決定先去北邊。
北邊是一片雪山，山腳下有一座湖，湖水很深，看不清底部。
「這個湖很奇怪，只有每年冬天才會有湖水，其他時候都是乾涸狀態。」埃米爾在湖邊介紹道。
「這麼奇怪？」赫拉格看著平靜的湖面，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之處。
他蹲在湖邊，看著湖底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有些頭暈？」他發現盯著湖底看腦袋居然有略微的眩暈感。
「這湖水有古怪。」
他身子往下低了一點，直覺告訴他湖底有東西。
一張慘白的人臉浮現在水面，看不出男女，雙眼空洞沒有眼珠。
「警告！警告！」
「檢測到未知輻射能量！影響未知！」
「赫拉格！醒醒！」
赫拉格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埃米爾面色凝重地搖醒了他。
「我怎麼了？」赫拉格疑惑道。
「你剛才暈倒在了湖邊，叫了你半天才醒過來。」埃米爾解釋道。
「暈倒？」赫拉格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回事，「對了，我剛看見湖底有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在水裡泡了很久的那種……」
埃米爾沒有懷疑他的話，而是謹慎地拉著赫拉格後退：「我剛也看了湖底，但是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不過你在湖邊暈倒了，就說明這裡有古怪。我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直覺告訴我這裡很危險。走吧，以後別來這裡了。」
埃米爾完全沒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他心裡很好奇，但也很理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絕不觸碰。
「未知輻射能量……」赫拉格翻閱著深藍的提示，心裡在琢磨這未知輻射能量到底是什麼。
「檢測到該輻射能量與體質契合，已存儲於體內，使用方式未知，缺乏有效信息。」
「精神力增加0.3。」
赫拉格看見這兩條信息心裡一動，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精神力發生變動。
目前接觸的食物、修行方式，都只能增加力量、敏捷、體質，精神力從未變過。
他也沒見過精神力很高的人，巴克男爵這樣的大騎士也只有1.3。
「查詢身體數據。」
「赫拉格·梅林：力量2.0，敏捷1.6，體質2.2，精神1.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