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忌儘管根本不認識手中的玩意兒,還是十分信任謝菱的話。
他武功雖比不上顧危,但也算給冷狐增加了幾分壓力。
三人纏鬥在一起。
這冷狐真有兩把刷子!
遇強則強,一對二依然不遜色!
「十、九、八、七!陸無忌,動手!」
陸無忌聞言,提起顧危的衣擺,冷聲說:「跑!」
顧危瞬間明了。
二人輕功都非常好,一瞬間往後退了幾十米。
同時,陸無忌將手裡的炸彈狠狠往冷狐身上拋。
這邊的謝菱,操控遙控,精準將炸彈定在了冷狐身上。
下一秒,爆炸聲震耳欲聾!
水波滔天,揚起十幾米高的波浪,水花掉下來時所有人都被淋濕了。
所有人目光震懾,這是什麼武器!
謝菱目光遠眺,尋找冷狐的身影。
考慮到自己離得不遠,謝菱選的這個炸彈威懾力只算中等。
屍體應該不至於被炸成殘肢。
最後,大伙兒在不遠處一棵樹上發現奄奄一息的冷狐。
他只剩最後一口氣,目光依然冷酷如冰,滿是殺意,一身傲骨不折。
估計他做殺手的第一天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場面,因此對於自己的死亡很是淡漠。
石少軒將他扯下來,丟在船上,問道:「謝菱姐,怎麼處置?」
謝菱居高臨下的望著冷狐,「實不相瞞,你要找的東西在我們這裡。你告訴我裡面是什麼,說不定我會保你一條命。」
冷狐極淺的掀了一下眼皮,喉管破裂,已經說不了話。
最後,用咬舌自盡來全了自己的忠誠。
謝菱嘖了一聲。
她當然是騙他的。
怎麼可能說一下那個東西的來路,就留他性命?
她可不是一言九鼎的君子。
不過,她也沒想到這冷狐這麼烈性。
冷狐死了,相當於變相的給白家報仇了。
謝菱拿著寶物,也更加心安理得了。
連這麼頂尖的殺手都想要的東西,肯定是個大寶貝!
將冷狐丟進水裡前,她還搜了一下冷狐的身。
萬一有什麼錢財之類的,可不要浪費了。
可這冷狐真窮。
全身上下一個銅板沒有,只有一塊令牌,上面雕刻的神鳥圖案栩栩如生,圍著一個耀字。
謝菱掃了一眼,放入空間。
然後一腳將冷狐的屍體踹入水中。
幾人看著謝菱行雲流水的搜身,拋屍,目光早已見怪不怪。
石少軒將冷狐的船拉過來,跳上去,還撿起了冷狐的武器,完美學習了謝菱的吝嗇風。
「這船和武器也不能浪費!」
一旁的顧危內心火熱,一直在回想謝菱剛剛丟的炸藥。
暗夜降臨的時候,眾人回到了青山。
顧危背著男屍,問謝菱葬在哪。
謝菱略懂風水。
埋葬地有「龍要生旺,又要起伏,脈要細,穴要藏」等說法。
她觀測半天,最後和顧危一起將男屍葬在了山腰一處草木繁盛,山脈起伏如波浪,採光充裕的地方。
回去的時候,女眷們已經做好了暮食。
今日吃的是全魚宴。
謝菱空間那麼多魚兒,可不能浪費了。
紅燒魚,鯽魚湯,糖醋魚,酸菜魚……
大伙兒吃得肚皮鼓鼓。
香味飄滿了半座山,可饞哭了某些人。
隔壁陳家。
他們雖然出去找了物資,但沒有調料這些配菜,依舊吃得乾巴巴的,照例是清水稀粥。
聞見隔壁傳來的香味,胃裡抓心撓肝的,舌頭都快饞掉了。
陳道郁看見顧危他們所有人竟然毫髮無傷的回來了,眼裡滿是震驚。
那可是冷狐!
七國最頂尖的殺手之一!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出現在北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能力!
看來他小瞧了顧危。
那個計劃,也得重新布局了…
———
晚上。
睡前,顧危纏著謝菱給他講今日的武器。
兩隻桃花眼亮閃閃的,抓著謝菱衣袖。
謝菱失笑,直接將他帶入空間,來到自己的武器庫。
顧危看見那麼多新奇的武器,桃花眼都快瞪成了杏眼。
謝菱一一給他介紹。
「這是沃爾特PPK手槍,口徑7.65毫米,初速280米每秒,有效射程50米…….這是步槍,衝鋒鎗,這是散彈槍。
槍類似於古代的弓箭,但是衝擊力更大,基本上都是一槍斃命。」
一把把漂亮的機械閃著冷光,勾起顧危血液里的躁動。
他舌頭抵住上顎,詢問:「我可以試試嗎?」
謝菱點頭,帶他進入武器庫後面的訓練場。
謝菱先給他拿了一把手槍練手。
顧危記性很好,很快說出了手槍的名字。
「沃爾特手槍,射程五十米。」
謝菱點頭,教他如何使用。
「看見那邊的鐘表沒有。以鐘錶為參照物。腳肩寬,重心兩腳之間,胯往兩點鐘方向頂,舉槍時看著槍尖,放下時抵肩一定要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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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腮同時壓住第一道火,准心從12點方向往下落,落到中心壓第二道火,保持兩秒,收槍。」
然後指向五十米後的靶子。
「記住了嗎?朝靶子上打。」
顧危大手感受著槍冰冷的質感,點頭。
按照謝菱說的立好姿勢。
一隻眼閉起,扣動扳機。
轟然巨響,顧危仿佛被一柄重錘擊打在胸口,PPK上傳來的后座力讓他感覺像是被十個大漢狠狠推了一把。
他一個倒仰往後退,差點背過氣去。
顧危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神情冷清的謝菱。
所以,他看起來弱柳扶風的娘子,每發射一枚子彈,都要承受那麼大的力量?
顧危目光里滿是傾佩。
「厲害。」
謝菱望著顧危的靶數,聲音讚賞。
十環。
而且正中中心。
顧危箭術絕佳。千米外都能百發百中取敵人首級,槍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只是碰巧生在了古代。
如果生在末世,一樣會是驚才絕艷的人傑。
兩人在訓練室待了大半天。
顧危學習能力超強,本身又有射箭基礎,很快就將武器庫里所有的槍種學習完了。
就在謝菱要跟他介紹大炮炸藥的時候,顧危突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撕扯感。
然後,他就猛得從空間裡被彈了出去。
空間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片芭蕉葉將二人與裴氏他們隔開,自成一個房間。
空間內過去了五六個時辰,空間外才過去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