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西耀聖女

  謝菱皺了皺眉。

  她被稱作神女以來,也有質疑的人。

  但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感覺像故意找茬的一樣。

  見謝菱沒反應,那男子甚至想動手。

  「不是自稱神女嗎,我看看你能不能躲得過。」

  說完,大手握成拳,就朝謝菱打過去。

  周邊有不少人看著,謝菱要是躲不過,神女之名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謝菱眸光冰冷,徑直使用風系異能瞬移到男人身後,狠狠踢了他一腳。

  男子重重撲倒在地,激起一片灰塵。

  他的同伴全都瞪大了眼。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神女的動作!

  謝菱在遠處現身,聲音冰冷,「留你們一條命,別來惹我。」

  說著,消失在原地。

  一片驚嘆聲。

  謝菱並沒走,而是隱身了,悄悄給這群人下了重度痒痒毒。

  表面上,她是神女,自然得保持良善的風度。

  暗地嘛…

  呵呵。

  這群異國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靠!

  真是神女!

  北江真的出現了神女!

  為首男子卸掉輕浮的表情,面色沉重,「看來我們西耀國的聖女不是唯一的了。」

  「大人,那我們之前準備的那些……」

  「罷了,那樣我們幾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直接回西耀國吧。」

  這群人還沒走到西耀國,痒痒毒就發作了。

  渾身紅疹,癢得出奇,摳爛了皮膚都沒用!

  他們全都一陣後怕。

  看來是他們惹惱了神女,上天給他們的懲罰!

  ———

  謝菱回到客棧後,徑直進入空間。

  將那群人的衣著服飾簡單畫了出來。

  「0188,你不是學習了這個朝代所有的知識嗎,看看這群人是何來頭?」

  0188看著草稿紙上,那幾個雙臂環著金鐲的火柴人,要是有眼睛,估計白眼得翻到後腦勺去。

  「主人你的畫功好抽象…….不過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應該是西耀國的聖女教徒。」

  「聖女?」謝菱重複,「和神女有什麼關係嗎?」

  「民間自古有神女出,天下一統的傳言。西耀國的聖女出生那日百花齊放,仙鳥繞樑九日不絕。西耀國的民眾便拜她為聖女,在七國之內也小有名氣。」

  謝菱挑了挑眉,「所以這群人是見北江出現了一個神女,竟敢和他們的聖女爭輝,所以才來找我麻煩?」

  0188深以為然,「肯定是。」

  謝菱摸著下巴,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揣測。

  這群人,可能是西耀國的聖女故意派來的攪局的。

  畢竟,誰都想當獨一無二。

  管他的,反正又打不過我。

  謝菱也就想了一下便拋之腦後了,繼續煉製藥丸。

  ———

  西耀國,聖女殿。

  陽光明媚,冰藍色的滄神花飄搖盛開,散發著清冷的香氣。

  聖女神玥站在花叢中,身著白色露臍上衣,青色薄紗長裙,銀色頭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裸露的玉臂上盤著一條黑色的細蛇,越過她腕間的銀鐲,吐著鮮紅的蛇信。

  她面若觀音,眼眸碧藍。

  眉間掛了一枚澄澈通透的綠寶石額飾,更增添了一絲聖潔的風情,讓人不敢近觀。

  聲音空靈。

  「派去的人回來了?」

  侍女端莊半跪,回道。

  「回聖女殿下,他們四個說北江的神女是真神女,然後就什麼也不敢說了。」

  神玥皺了皺眉,碧藍眼眸映著一望無際的滄神花,清冷疏離。

  「我親自去。」

  她撫摸著手臂上的小黑蛇,語氣淡漠,「墨,你說那個神女什麼來頭,竟可以治好瘟疫,她就是我的劫嗎?」

  神玥自出生那日,國師青涯便預言她十五歲那年,會遇見她這輩子的災星。

  十年內,她將死於此人之手。

  神玥眸光冰冷,折下一枝飄搖的滄神花。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管她是不是,殺了就是。」

  黑蛇嘶嘶吐著舌頭,仿佛在回應。

  當天晚上,神玥坐上混沌獸拉動的華貴花車,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里,飛速前往了北江。

  神玥剛走,她的消息就被人傳到了國師面前。

  國師殿。

  整齊的白玉磚清晰,映出殿內所有的景物,更加空曠寂寥。

  風吹過鮫珠製成的玉簾,清脆作響,隱隱綽綽露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黑衣男子跪伏在地,問道:「國師大人,聖女去北江了,要阻攔嗎?」

  大殿上,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

  音色聽起來極年輕,不過二十上下。

  「這是她自己的機緣,不必。」

  黑衣男子得令,低著頭退了出去。

  ———

  因有神女在,流放犯人們都沒走,還呆在晉城,想繼續沾沾神女的神氣兒。

  朝廷給的日子十分寬裕,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走到嶺南。

  這神女,下一次想見到,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晉城現在可是熱鬧得很,街道上各個國家的人都有,摩肩接踵,車如流水馬如龍,半夜三更都還有宵夜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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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內,這幾日的香胰子賣得極好,晉城方圓百里的豬胰子都被他們給承包了。

  今日,石少文兩兄弟跑到了很遠的村莊,又買了十五塊豬胰子,用板車拖著回來。

  大伙兒開心著,流放犯人里除了陳家的其他人家,卻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特別是顧家旁支,他們都看清楚了,是謝菱主導的香胰子生意。

  都在心裡想為什麼不帶自家人,反而帶旁人?

  顧家大郎此刻站在客棧二樓,偷偷望著他們捶打香胰子,心裡那個滴血,仿佛捶打的就是一塊塊的銀子。

  他去打聽過了,這香胰子最末等的都要三四兩一塊呢!

  若是以前,他定不會將三四兩看在眼裡,可如今流放一路,錢財都快花光了,三四兩也成了巨款。

  顧三郎正好走過來,「大哥,你已經偷看了三天了,別看了。」

  顧大郎面色鬱結,「我們最開始確實埋怨顧家大房,可這麼久了,就不能原諒我們嗎?」

  顧三郎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就像鏡子一樣,碎了再怎麼也變不回原樣的。而且母親說了,我們家情況複雜,人口眾多,人家就是想帶我們做也不好做。

  沈領頭還要在晉城留幾日,我去碼頭上找了幾份工,明日叫上家中男丁一起去吧。」

  「中。」顧大郎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大樹下的眾人,轉身回房了。

  另一邊,陳家包的客房,劉柔菡端著一碗燕窩,看著大樹下的顧危和謝菱二人捶打胰子,看得津津有味。

  陳家老太和陳夫人雖然看她不順眼,但是對她肚子裡孩子倒是好得很,每日各種山珍海味送進來,都不帶不重樣的。

  就她現在吃的這一碗血燕,任憑下面的人捶打四五天也錘不出來!

  劉柔菡萏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你們為了三四兩銀子在那曬著太陽累死累活,我劉柔菡吃的東西就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金貴!

  她陰冷的目光掠過正在幫謝菱攬髮絲的顧危,滿是嫉恨。

  顧危算什麼?

  到時候他只能在嶺南當庶人,謝菱也只能整日累死累活,過她以前過的那種日子。

  而她卻可以跟著陳家回京城,說不定還能憑肚裡孩子爭個誥命!

  陳道郁大概還不知道自己不能人事的事情,劉柔菡轉了轉眼珠。

  自己得想個法子讓他知道才是。

  她肚裡的孩子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

  免得那黑了心肝兒的整日每日對她惡言相向的。

  劉柔菡正意淫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一雙碧藍的雙眸,突然透過層層疊疊的大樹枝椏,冷冷朝她看來。

  劉柔菡嚇了一大跳。

  大房的這個美男子,眼睛怎麼是藍色的,跟毒蛇一樣,沒有任何溫度,看得人心間都冒著寒意!

  又過了一會兒,陳家的小庶孫和王家李家的小孫子。

  三人各端著一個木盆互相潑水玩,正好路過劉柔菡面前。

  水花濺到劉柔菡萏身上,劉柔菡大叫,「你們幾個小雜種,幹啥呢!」

  她趕緊抬手摸上髮髻。

  可別弄濕了神女給她的鳳凰毛。

  不然她扒了這幾個毛孩的皮!

  幾個小孩都是調皮的性格,也不甘示弱的罵她,「雞毛小妾,雞毛小妾!」

  估計是大人說過,他們聽見就學著了。

  劉柔菡氣得臉色大變,目光正好瞥過樹下。

  那幾家的香胰子都做好了,其餘人都去吃飯了,就只有一個人守著。

  守著的那個人還昏昏欲睡的。

  她眼光一轉,「你們幾個小屁孩,看見樹下那些東西沒,澆水上去可以變成飛龍上天,踩爛了更是可以變成鳳凰!」

  陳家的小庶孫呸了一口,「你騙人,那個是香胰子,裡面沒有龍,更沒有鳳凰!」

  劉柔菡皺了皺眉,這小雜種還挺有見識。

  「那個香胰子和普通的可不一樣,你們見過這麼漂亮的香胰子?」

  小孩畢竟是小孩,三個人齊齊搖頭。

  「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