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繡果然去了刺史府,她要找鄭夫人討主意。🎉💢 ❻➈𝐬ĤùⓍ.¢όΜ ♕🎅
不過,以她的身份,根本就見不到高高在上的刺史夫人。
出來應付趙錦繡的鄭夫人身邊的一個嬤嬤。
她遞給趙錦繡一個紙包,「這是剛配好的五石散,你再想辦法給越王送過去!」
趙錦繡沒有立刻接過來,她的表情有些遲疑。
話說,赫連珏會迷上五石散,還是她的功勞。
刺史府生辰宴的第二天,也是王府搬家的前三天。
趙錦繡利用自己王妃侍女的身份,悄悄摸進了赫連珏的院落。
她見赫連珏又抱著酒罈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便殷勤地勸赫連珏服用五石散,還說這種藥比喝酒還能讓人「解憂愁」。
趙錦繡那時太緊張了,也無迫切地想要討好赫連珏,並沒有發現那張故作醉態的俊美容顏上,閃過一抹狠厲的殺意。
赫連珏……
忍著想要弄死趙錦繡的衝動,他故技重施,直接在趙錦繡面前「醉死」了過去。
多福一直守著,見此情況,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錦繡姑娘,這藥,你先留下,等殿下醒了酒,我再給他!」
趙錦繡倒是想留下來伺候,但多福根本不給她機會。
最後,趙錦繡只得將五石散交給多福,自己則怏怏地離開。😡💚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第二天,趙錦繡就聽說越王殿下痴迷上了五石散,從早到晚都穿著寬袖長袍,披散著頭髮,狀似癲狂!
趙錦繡心裡便有些害怕難道是我害了殿下?
她不是真的不知道刺史府與越王府的對立,也不是不知道崔伯庸夫婦對越王殿下心存歹意。
她就是太想脫離自己卑賤的身份,太想成為人上人了。
鄭夫人丟出了一塊誘餌,哪怕趙錦繡知道餌料上淬了毒,她還是忍不住的吞了下去。
隨後的三天裡,趙錦繡沒有再見到赫連珏。
只是聽聞他愈發不堪。
臘月初六,王府搬家,趙錦繡終於見到了越王。
他果然蓬頭垢面,瘋瘋癲癲,趙錦繡愈發害怕了。
她心底還有野心,可問題是,如果越王真的痴迷五石散,成了一個嗑藥的瘋子。
那她就算跟了越王,似乎、也無法得寵。
而不得寵的侍妾,那就是主母隨意打殺的玩意兒。
若是這樣的話,她還不如跟著王妃身邊,當個大丫鬟呢。
趙錦繡害怕了,後悔了。
所以,當她再次來到刺史府,再次被嬤嬤塞給一包五石散的時候,她猶豫起來。💔♜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怎麼?後悔了?不想成為越王殿下的侍妾了?」
嬤嬤人老成精,哪裡看不出趙錦繡的退縮?
她冷笑連連,「晚了!從你把五石散交給越王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趙錦繡,我勸你聰明些。赫連珏已經廢了,越王府也風光不起來。」
「你呢,還是好好聽我們夫人的話,好好為夫人辦事。將來……夫人還能照拂你一二!」
「如若不然,哼,你應該知道下場!」
這嬤嬤一番恫嚇,果然嚇住了趙錦繡。
趙錦繡不傻,她非常清楚,自己已經得罪了王妃。
而越王殿下呢,竟這般沒用,吃了幾天五石散而已,居然就把自己弄成了瘋子。
越王府,她是靠不上了。
她只能依靠刺史府。
思慮再三,趙錦繡下定了決心,伸手接過了那包藥。
「這就對了!」
見趙錦繡乖乖聽話,嬤嬤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有,你回去後,想辦法打聽一下糖鋪的事兒。」
嬤嬤繼續交代事情,「對了,我聽說你父親就是糖鋪的管事?!」
鄭夫人會選擇趙錦繡,不單單是看中了她的野心,還有其他重要的原因。
「糖鋪?」
趙錦繡愣了一下,很快,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我、我父親在廣城,並不在越州。」
越州的糖鋪,都是蕭子修在負責。
而蕭子修是王府的典軍,屬於「外臣」,趙錦繡一個內院的丫鬟,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
嬤嬤眼睛一瞪,不滿地說道,「夫人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這麼多廢話?」
趙錦繡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個老虔婆說翻臉就翻臉。
但,糖鋪是王府的重要產業,她真的不好打探啊。
因為她勾搭王爺的事兒,整個趙家就厭棄了她。
她跑回家打聽消息,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門被人罵。
見趙錦繡明明被自己嚇到了,卻還一臉的為難,嬤嬤暗罵一聲「沒用的賤婢」,臉上卻緩和了神情。
「知道你為難!這樣吧,你可以在謝氏面前,說些刺史府的『秘密』,重新贏得謝氏的信任,然後再找機會打聽糖
鋪的事兒。」
嬤嬤直接給趙錦繡出了主意。
趙錦繡呆呆地看著嬤嬤,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嬤嬤,你的意思是,要讓王妃誤以為我親近刺史府是為了幫她打探消息?」
可是,這樣的話,不就暴露了她跟刺史府的暗中來往嘛。
嬤嬤見趙錦繡一副驚愕的模樣,撇撇嘴,「你不說,難道謝氏就不知道?謝氏又不傻!」
趙錦繡都跑去勾引王爺了,謝氏會不會派人盯著她?
只要稍稍留意一下,就能發現趙錦繡的行蹤。
既然「暴露」不可避免,還不如好好利用,讓趙錦繡上演一個反間計,多幫刺史府弄到越王府的「機密」吶。
別的也就罷了,崔伯庸和鄭夫人,對暴利的糖鋪生意真的無比垂涎!
偏偏糖鋪上掛著燕王府的印記,而京中傳來消息,燕王最近風頭很盛,崔伯庸根本不敢輕易動手。
不能明著搶,那就只能想辦法偷——把製糖的秘方弄到手,多少糖鋪不能開?
「……好!我知道了!」
趙錦繡點點頭,聽話得像個提線木偶。
……
回到月牙村的王府,趙錦繡沒有急著把五石散送去赫連珏所在的院落,而是直奔謝元的正院。
「娘娘,奴知道錯了!奴鬼迷心竅,被人幾句挑唆,竟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奴婢不敢求娘娘寬宥,但,奴婢懇求娘娘,請您一定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趙錦繡匍匐在謝元腳邊,卑微地哀求著。
謝元挑眉哦豁,這個古代綠茶,又鬧什麼么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