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黎女王來信了。✊😺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羅佩玉捧著一個小匣子來到了椒房宮。
她躬身行了一禮,恭敬的啟稟道。
謝元點點頭,「呈上來吧。」
小太監眼疾手快,趕忙將匣子接了過來,雙手捧到謝元面前。
謝元打開匣子,拿出了一個小紙筒。
紙筒上有漆封,封印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打開過。
謝元用力一擰,將紙筒打開。
從裡面掏出一個小小的紙捲兒,將紙卷展開,則是一個小紙條。
紙條上寫了兩行字七月廿九,抵達益縣。刺史府李佑,率領部曲、官差百餘人,亦抵達益縣。
謝元挑眉,黎寶珠趕在八月初一之前趕到震中地區,她一點兒都不奇怪。
因為黎寶珠是自己的小迷妹,自己說什麼,不管靠譜不靠譜,荒唐不荒唐,黎寶珠都會相信!
但,刺史府李佑?
謝元沒有覺察,自己無意識間,竟把「刺史府李佑」幾個字說了出來。
羅佩玉跪坐在下首,聽到謝元的呢喃,誤以為是自家皇后娘娘在詢問自己。
她趕忙挺直背脊,屁股微微抬起來,做出了正襟危坐的動作。
「啟稟娘娘,李佑乃梁州刺史的嫡長子。在外遊學多年,頗有些見識。」
說到這裡,羅佩玉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補充道,「說起來,他與宇文灝還有些關係。💙👽 69ᔕhυא.匚Ⓞm 😝😝」
「早些年,李佑與宇文灝名聲差不多,都是師出名門的有才之士。不過,宇文灝接連寫出了幾篇驚才絕絕的賦,名頭瞬間蓋過了李佑。」
「且,宇文灝比李佑年長几歲,應了娘娘你所說的那句話『出名要趁早』,所以——」
宇文灝壓著李佑成了名士。
> 李佑呢,更像是一個效仿前輩的小弟弟。
謝元……
她完全沒有想到,黎寶珠隨便遇到一個人,居然就跟宇文灝扯上了關係。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謝元倒也不是對宇文灝存著太大的惡意,說實話,她對此人不喜歡、卻也不討厭。
宇文灝與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但,不知為何,自從這人回來,總是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
而這些流言,總有那麼幾條跟自己沾邊兒。
這讓謝元總有種被綁架的錯覺。
很不舒服!
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算了算了,只是跟宇文灝爭奪過風頭的刺史府嫡長子,還遠在千里之外,謝元覺得自己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所以,政事堂下達到梁州的政令,李刺史並沒有非常重視。」
謝元晃了晃頭,將腦子裡那些無關緊要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她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前往震中的人,不是李刺史本人,而是他的兒子。
要麼,李刺史根本就不信朝廷的「預測」,沒把政事堂下發的政令當回事兒;
要麼信了,但沒有全信,只是當做可有可無的一個消息。
否則,李刺史應該親自前往。
「這人,到底只是單純的迂腐,還是根本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
雖然不該過早的下判斷,但,李刺史這種不積極的態度,讓謝元很不滿。
就算是
「託夢」之說透著荒唐,但事關百姓,還是萬千人的性命,哪怕是「虛驚一場」,也好過事後後悔吧。
李刺史卻如此的消極,不管此人能力如何,他都不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倒是那個李佑,能夠在十幾歲的稚齡跟二十多歲的宇文灝齊名,雖然最終沒能勝過對方,可也曾經是「一時瑜亮」,足見其才能有多高。
再加上,他能夠只身前往震中,不管是出自李刺史的授意,還是他自己的堅持,他都是個可用的人才。
「……」對於謝元的不滿,羅佩玉並沒有附和。
她是繡衣使者,是專門為皇后娘娘搜集情報的人,她要做的是客觀,而不是帶有主觀願意的評論。
「好了,我知道了!」
謝元點點頭,暫時將李佑的事兒丟到一邊。
她繼續詢問,「越王府留守的親衛們也快抵達了吧?」
謝元在嶺南,可不只是有黎寶珠這麼一個小迷妹。
黎寶珠作為黎部的女王,是僚人、俚人等原著部落的統領,能夠集結起上千名的勇士。
但,說到底,黎寶珠也只是民間力量。
謝元還有官方的安排——越王府留守的親衛!
「啟稟娘娘,一千親衛以及三千工兵營全部出發,八月初一前,定能抵達梁州。」
羅佩玉如實回稟著。
「嗯,極好!」
聽到工兵營三個字,謝元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兒。
地震發生後,不管是搶險救災,還是災後重建,經過專業操練的工兵營,應該是最好的救援兵。
「娘娘,不止呢,連侯景亭那個盜墓賊,都帶領他足見的『特
別小隊』去了梁州。」
羅佩玉見謝元的情緒好了許多,也輕鬆的開了個玩笑。
「侯景亭?呵呵,不要總是叫人家盜墓賊了!」
對於這個自己在嶺南發掘的特殊人才,謝元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是的,成就感!
盜墓賊哎,一個非常上不得台面的職業。
擱在古代,盜墓賊被抓住了,要麼砍頭,要麼流放。
謝元卻「另闢蹊徑」,發現了盜墓賊的另一種使用方法——打洞!
禺嶺的隧道能夠那麼快打通,侯景亭也是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有了成功案例,赫連珏索性加深對盜墓賊作用的開發。
侯景亭直接發布「江湖令」,招來十幾個同行,組建成一個專門負責工程營造的特種小隊。
而這一次的搶險救災,這支盜墓賊組建的小隊,也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黎寶珠的民間小隊,越王府的親衛和盜墓賊小隊,再加上一個李佑——」
三方力量,全都齊聚梁州。
謝元覺得,自己已經把能夠想到的辦法,能夠派出去的力量,全都做到了。
可謂是人事已盡,剩下的,就全都交給老天,且聽天命吧!
八月初四,清晨時分,謝元坐在椒房宮,與一眾女官商議朝政。
忽然,謝元面前案几上的杯子忽然顫抖起來。
謝元的心跳陡然加速,後脊背一陣發涼,腳下的地皮更是有著微微的顫抖。
地震了!
「不好了,地龍翻身了!」
「真的地動了?先帝託夢,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