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得像猴子,名字也像猴精的傢伙,至少不用再花錢買通官差了呀。🎉👑 6➈รⓗ𝔲ˣ.CoⓂ 🍬🍓
不想自家!
想要去個好些的地方,還要給官差塞銀錢。
被流放,一路上都捨不得花用的最後一點兒錢,也不得不拿出來了。
否則,真若被送去那種大山里,整日跟蠻夷、野獸混在一起,他們還有命在?
合縣或是月牙新城就好,這裡看著就比較繁華。
他們都是讀書人,或是有一技之長的人。
在縣裡,討生活也更容易些!
越王府就更好了,雖然只是雜役,但到底在王府當差。
吃住、月例,應該都少不了!
「只是,那個猴精兒好像是個摸金校尉啊——」
眾人犯中,有人知道侯景亭的底細,忍不住疑惑地說了一句。
後頭的話,他沒說,但大家都明白
一個盜墓賊,越王把他要走做什麼?
難不成,越王也想效仿曹阿瞞,盜墓來籌措軍費?
這,可不太好哇!
太、太下作,太不顧皇家顏面了。
就是周文成這個刺史,聽衙役回稟了此事,也有忍不住犯嘀咕。
「不應該啊!越王府有越王妃,那位就是個點石成金的女財神。越王殿下根本就不缺銀子。」
「為什麼弄個盜墓賊,還這般大張旗鼓?」
「難道他真要暗中盜墓?這、這——」
實在不像話啊。🔥🍮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阿爹,您不是說了,兩不相幫?一心為民?」
周嬌娥看到自家父親這般糾結,總想著給京里寫摺子。
她微微蹙了蹙眉,走到近前,柔聲提醒道。
「可、可——」
周文成聽了長女的話,一時也有些卡殼。
是啊,早就決定做個做實事的好官。
皇族間的爭鬥,他絕不插手。
這才幾天啊,就忘了?
不過,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藉口,又許是說給女兒聽,周文成喃喃道「不知為何,我總有種預感越王在籌謀一件大事。」
而這個侯景亭就是這件大事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小角色。
「……」
周嬌娥有些無語。
越王招募了數萬的精兵,還敢把交州、黃州、羅州全部拿下。
就是邕州,估計也有一半都歸到了赫連珏的名下。
不管是擴軍,還是擴充地盤,越王赫連珏都表現出了勃勃的野心。
他要圖謀大事的意圖,也十分的明顯。
還有父親這個刺史,到底是怎麼來的,父親心裡難道就沒有數兒?
越王!
都是越王的手筆啊。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藩王。
而他的種種做派,也都在為將來的「大事」做準備。
到了這個時候,父親居然還說什麼「預感」。
這,還用預感?
「不!你不懂!」
看到周嬌娥的表情,周文成知道女兒在吐槽什麼。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圖謀大事,和真正實施,還是有區別的。
過去,周文成還能根據一些細節,推測出赫連珏具體的行動。
而那個盜墓賊的事兒,周文成是真的猜不透。
謝元……你當然猜不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到「鑿通禺嶺」這麼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且不說周文成父女的疑惑、糾結,只說侯景亭。
他被王府的親衛
帶回了月牙新城。
不過,並沒有直接去王府,而是去了城外山裡的營地。
侯景亭見路況不太對,忍不住地心慌,「親衛大哥,咱們這是去哪兒?」
「那什麼,王爺不是讓我去王府做雜役嘛——」
怎麼沒去王府,卻來到這麼一個荒郊野外?
難不成,要殺人滅口?
可、可為什麼啊?
他侯景亭就是一個小小的盜墓賊。
偷盜的也都是前朝的古墓。
赫連家是本朝的皇族,給侯景亭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偷盜啊。
既然沒有挖赫連珏的祖墳,他、他又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
侯景亭的腦子裡,仿佛被糊滿了漿糊,他完全理不清思路。
「少廢話!」
親衛沒好氣地訓斥了一聲,推搡著侯景亭進了軍營。
某個營帳里,赫連琛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他手裡把玩著一柄匕首,抬眼看到侯景亭被推搡著進來,便衝著親衛們點點頭,「動手吧!」
侯景亭被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怎麼就動手了?
動什麼手?
怎麼動手?
是不是要殺了他?
侯景亭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慌忙哀求,「將軍!這位將軍,小的就是只土耗子。」
「除了盜墓,我、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更沒有得罪你們!
「盜墓還不算傷天害理?人死為大,你不知道?」
挖墳,偷盜陪葬品,若是再混蛋些的,還會破壞了人家死者的屍身。
赫連琛雖是王府的庶子,可他也是皇族,也有厚葬的資格。
若是混的好了,興許還能陪葬在主子赫連珏的陵園。
日後,大周朝若是覆滅了,又有盜墓賊來盜挖,那、那自己豈不是也要落個「死後都不安寧」的下場?
赫連琛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對盜墓賊恨得牙根直痒痒!
「知道!我、我以後不敢了!」
「嗚嗚,我是祖傳的手藝,從小會吃飯,就開始練功!」
「我不會旁的營生,只會這個!」
侯景亭也委屈啊,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當個見不得光的土耗子。
可他這不是沒辦法嘛。
「以後?你還想以後?」
赫連琛冷笑一聲。
而營帳里的兵卒們開始動手了。
他們不顧侯景亭的掙扎,捆豬一般,將他五花大綁的固定在了一張條凳上。
「饒命!饒命啊!」
侯景亭拼命求饒。
赫連琛沒有理睬,示意兵卒們繼續動手。
有人拿來一塊黑布,蒙住了侯景亭的雙眼。
「幹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眼前一片黑暗,侯景亭愈發慌亂了。
他感覺有人走到了近前,還拿了一個冰涼的、尖尖的東西在他手腕上划來划去。
「本將軍聽說過一種酷刑,就是把人手腕上的血管割破,讓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來,直至身體裡的血全部流干,人也就死了!」
赫連琛站在侯景亭身邊,他彎著腰,故意用匕首的刀尖,用力刺了一下侯景亭的手腕。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赫連琛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嗜血的變態。
他也不想,不過王爺說了,似侯景亭這樣的江湖老油子,就要狠狠的震懾,讓他知道王爺不好惹,以後才不敢生出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