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脈像沒問題,孩子也沒問題,可能,就是孩子著急想出來了。」小王郎中給蕭九玥把過脈之後,就出去了。
離開間,小王郎中給冬桂拿了一粒藥丸道:「若是難產,就拿著這藥,餵給王妃。」
「好。」冬桂鄭重的將藥放在懷裡,又進去準備了。
「玥兒。」蘇素進了屋,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準備好要生孩子的蕭九玥,安慰道:「不怕不怕,孩子基本足月了,就算現在生產,也不打緊的!」
「我不怕。」蕭九玥感覺到肚子一會緊一會疼的厲害,她道:「小星星肯定是想出來了!」
「對,到時候讓小星星跟朝朝一塊玩,他們相差也沒幾個月。」蘇素看著穩婆穩穩噹噹的給蕭九玥接生,便也是放心了不少。
……
盛京。
「父皇,你先走!」君烈和景帝一塊從秘道進皇宮,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誰知道,有叛徒,對方直接火燒養心殿。
「烈兒,你走吧!」
景帝坐在龍椅上,非但沒有走,反而從暗格里,拿出了一道聖旨,給了君烈。
「父皇,如今火勢不算大,我們可以平安離開的。」君烈捂著鼻子,看著近在眼前的秘道,焦急的催促著。
「不。」景帝搖了搖頭,看著君烈道:「朕知道,你母妃是被皇貴妃害死的!」
君烈的瞳孔地震了,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烏黑如墨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景帝。
「烈兒,當年,皇貴妃母族丞相一手把持著朝堂,當時,朕為了皇位,不得不……瞞了下去。」景帝摸著龍椅,那金燦燦的龍椅,外面沖天的火光映照下,更顯得金碧輝煌的!
「後來呢,你還是寵了皇貴妃,沒想過為母妃報仇!」君烈永遠都記得,母妃在最後一幕,將他護在懷裡,最後將他藏在水缸里,救了他!
「不。」景帝看著他憤怒的模樣道:「這些年,我利用丞相,坐穩了朝堂,還將君宸流放到了嘉水城,這,難道不是報仇嗎?」
「呵。」君烈輕笑著,外頭熊熊烈火,濃煙,不時的嗆住了他,讓他有一種,回到當年,他才六歲,和母妃一起被困大火之中的感覺。
「那是因為端王他的所作所為,威脅到了你的皇位,不然,你會流放嗎?」
「若不是皇貴妃他們蠢,皇宮會被丟嗎?」
「哪怕如此,你也捨不得讓皇貴妃和端王死。」
「你的心裡,只有你屁股下的皇位,母妃於你而言,不過只是眾多嬪妃的其中之一。」
君烈的眼眸日漸冰冷,平靜的聲音下,卻是滔天的怒火!
「烈兒。」景帝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後悔,他否認道:「不,你母妃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當年他最低谷的時候,遇見了柔妃,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子。
「是不一樣,母妃是為了你而死的,但是其它的嬪妃,可不是為了你。」君烈嘲諷著道:「皇宮被破的時候,跑得最快的,可是皇貴妃!」
「在通州的時候,太子受了重傷,斷了一條腿,造反的端王死了,皇貴妃瘋了,所以,你就想起我來了!」
「你的皇位,我不稀罕。」君烈冷笑著道:「也不需要你送!」
事到如今,他帶著精銳盡出,已經掌控了大半個皇宮,皇位,唾手可得。
「烈兒。」景帝捂著他的胸口道:「朕是皇帝,但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不必演戲了。」君烈上前一步,看著他道:「你是怕,我殺了你那些個兒子?」
景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波動。
「你怕以後重回朝堂之後,諸臣對你這個昏君,因為寵幸和親的公主,差點當了亡國之君的罵名!」
「死,對你來說,是個解脫!」
君烈直接上前,一把將他扛了起來,順道將聖旨也帶走了,直接走入秘道,道:「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君烈!」景帝氣得連命帶姓的喊著他道:「放朕下來!」
「父皇,兒子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呢?」君烈非但沒有放他下來,反而走得更快了。
習武之人的君烈,尋常男子,在他面前都沒有還手之力,更別提一向養尊處優,身體虛弱的景帝了。
景帝掙扎不了,乾脆不掙扎了,一直出了秘道,景帝看著他手裡的聖旨,道:「你不是說,不需要朕送?」
景帝面無表情,戳穿了心思之後,便是懶得再裝什麼父慈子孝了。
「這是你送的嗎?我這是我在桌子上撿的。」君烈把玩著手中的聖旨,在別人手中,那是如珍似寶,在君烈手裡,那就跟玩具一樣!
景帝氣的嘴角直抽抽。
君烈隨手打開了聖旨,看著上面的傳位詔書,眼眸微閃,景帝深吸了一口氣道:「烈兒,這聖旨,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當年,若不是我動了廢太子,想另立你為太子的念頭,也不會引得宮裡的人,視你和你母妃為眼中釘。」
景帝看著他,他與柔妃如出一轍,唯一不像柔妃的,便是堅毅的神情,柔妃溫柔,自由的就像是一陣風。
可君烈,眼神堅毅,與柔妃完全不一樣。
「哼。」君烈輕哼一聲,對於景帝打的感情牌,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景帝繼續道:「當年你多聰明啊,可惜,後來你母妃出事之後,朕把你送到冷宮,你在怪朕?」
「你可知,若是不送到冷宮,你以為,你能活著長大??」
景帝的話音方落,君烈道:「那我還得感謝父皇的一片苦心了?」
「作為一個父親,朕很高興,看到如今你文武雙全,南越的江山交給你,朕放心了。」景帝語重的心長的聲音道:「朕老了,這天下,也該交給年輕人了。」
「就算你不想交,你也無顏再坐上那龍椅!否則,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你了!」君烈的一句話,就把景帝堵的臉都黑了!
「不過父皇放心,作為你的兒子,也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我會說,昭妃用心險惡,意圖謀害父皇,擾亂父皇的神智,皇宮不適合父皇。」
「為了父皇的病,才去通州養病的!」
君烈的話音落下,景帝的臉色好看了一點,雖然顯得他沒用了一點,但至少,比他當昏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