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來了!」吳大娘等人頓時如驚弓之鳥,就怕這些好東西被官兵發現。
「別慌,我去看看。」
「這些花花草草,劉韜看不起的。」沐綿綿從樹上跳下來,安撫她們,「你們繼續採摘,我去應付他。」
吳大娘抱住滿懷桃子放進竹簍里,「好,那我們繼續,抓緊的採摘。」
沐綿綿爬上山坡,便遇到劉韜,「劉總兵找我有什麼事?我們在山坡里發現了山桃,大家在採摘桃子和一些蘑菇。」
劉韜往下看了眼,瞧不上那些花花草草的,倒是接過她給的桃子咬了口。
「嗯,你們別亂跑。」
「這附近有野狼。」
他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車前草和金錢草。
轉身發現她不見了,這才著急的來找人。
「沒有亂跑。」沐綿綿道。
劉韜睨了眼那些在採摘花的女人,「她摘花做什麼?這些花能吃?」
「能。」
劉韜眼角抽了抽,無法理解,他們這群曾經站在頂端的人,如今居然落魄到要吃花草。
真是可憐哦!
不過這年頭遇到荒災,連樹皮都沒得吃,那吃幾朵花也沒有什麼。
「我們把花採摘了再回去,行嗎?」
見女人像是在央求自己,劉韜眼角的刀疤顫了顫。
她聲音本來就天生的嬌軟,不管生氣,還是不生氣,平靜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是這個嗓音。
劉韜每回都聽得心痒痒,撩起眼皮看著她白皙嬌嫩的臉龐,舌頭抵了抵牙槽,「鐘鼎鳴他們抓了一隻野豬,除了要給上交給我們三分之一,另外我還想要幾瓶剁椒醬肉。」
就是說不可能白白通融。
這男人看著就是不好說話,實際也是,不會白白幫忙。
不過沐綿綿覺得這樣才好,要是無所圖,才讓人擔心。
沐綿綿也是不願意吃虧的人,「我會做三瓶剁椒醬肉給你,再給你做一塊炸豬皮肉給你,在這裡停留三天,怎麼樣?」
見她討價還價,劉韜就忍不住笑,「那你的剁椒醬肉挺貴的,感覺不划算。」
一瓶一天,她倒是想的出來,不看看她那個罐子才巴掌大小,吃一頓就見底。
沐綿綿輕哼,「不是額外加了一塊肉嗎?再說了,我做辣椒醬肉,也是需要採摘到山辣椒才能做,沒有食材做不出來。」
劉韜:「……」
「那余叔的病呢?你不管了嗎?別忘了你答應了我做隨行軍醫,就要負責任,不能只管別人,不管我的事吧!」劉韜心裡不舒服,她都關心別人,不會為他著想一下嗎?
「沒有說不管,正想跟你說這件事,余叔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好,要治好這個病需要時間的,而且他不能奔波,要徹底把腎結石的石排出來才能走動。」
劉韜眉頭微蹙,「腎結石到底是什麼病?有這麼嚴重嗎?我讓他坐車,不用走路,這樣不行?」
沐綿綿道:「簡單的來說就是腎絞痛,以陣發性劇烈腰部,或側腹部絞痛,尿管向骼窩、會陰,及下肢內側會伴不同程度的尿痛、有些還會出現尿血,這種現在可以說是腎結石病症、還有輸尿管結石、膀胱結石、尿道結石等多種病症。」
「你回去問問余叔,現在有沒有尿血。」
末了她添加一句,「我不是專門的大夫,只是初步判斷,吃了這些藥,我也不能保證能好的。」
「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可以上路,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可不要怪我不敬業,畢竟我不是大夫,只是認識一些草藥。」
沐綿綿沒有忘記自己醫術不能暴露,時刻提醒他,自己不是大夫。
聽說有尿血,劉韜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沒有懷疑,什麼腎結石,輸尿管他也聽不懂,只當她胡編亂造,心想都尿血了,那肯定很嚴重,他忙讓小兵去問問余叔。
果然是,小兵回來稟告,「頭,余叔喝了很多水,想尿又尿不出來,現在疼得死去活來。」
「不是只有腰部疼了,尿尿的地方也說疼。」
劉韜看了眼沐綿綿,頓時給小兵一個爆栗,「你會不會說話,這種粗鄙的話可以說出來?」
沒看到他身邊有個嬌滴滴的女人嗎?
她為難怎麼辦?
小兵抱頭一臉無辜,「那余叔是這麼說的啊!」
「哼,行了,你滾一邊去。」劉韜要被他氣死,以後他肯定娶不到媳婦。
然後轉頭對沐綿綿道:「要多少天?」
沐綿綿摸著下巴,做出自己就是個赤腳大夫的神態,「現在有尿血現象,估摸著需要七八天,只是初步判斷,具體的還得看他治療情況,我不保證的。」
劉韜臉色微變,現在剛離開鳳慶縣,都沒有離開多遠。
早知道他在鳳慶縣多等幾天。
就不用風餐露宿。
折回去需要一天的路程,不是很遠,可劉韜也不想再回去,費時間,只能讓人原地紮營,打算停留七八天,等余叔好了在上路。
「你跟我一起採摘藥。」劉韜道。
沐綿綿回頭看了眼王秀秀她們,「可以,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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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妃!」這時,鐘鼎鳴,趙風,吳磊幾人抬著一頭野豬樂呵呵的回來。
「我們抓了一頭大野豬。」
沐綿綿已經知道,野豬還是她放出來的,不然他們可抓不到,她不動聲色道:「嗯,你們先到峽谷里幫忙吧!我陪劉總兵去採藥,只留秀秀姐她們在這裡不太安全。」
聞言,他們忙點頭,趙風道:「好,我們留下來,阿雲,吳磊你們陪著小王妃。」
就怕劉韜欺負人。
他們都不動聲色,安排人保護沐綿綿。
劉韜暗嘖了聲,不爽道:「你們什麼意思,沐綿綿又不是你們的女人,你們這麼緊張她做什麼?」
難不成都想跟他搶女人?
「我們是擔心,只有你們不安全,裡面是深山,說不定會遇到什麼猛獸。」
「夜王爺腿不方便,沒有來,他囑咐過我們,要保護好小王妃的。」趙風解釋道。
陳良臉色微變,覺得他真是直腸子,哪能這麼說?
這麼說不就在告訴劉韜,他們現在都是夜司明是一夥的嗎?
夜司明的確擺脫了他們照顧沐綿綿,但也不能明白說出來。
「主要,還是我們擔心小王妃出事,畢竟小王妃是我們的福星。」陳良急忙糾正道,把夜司明摘出來。
趙風似乎才反應過來,忙不說話。
他們不並是夜司明的人。
現在他們過的都是如履薄冰,朝廷時刻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要是和夜王走的太近,怕是會被認為是通伙。
實際他們就是想好好活著,因為沐綿綿能給他們帶來好運氣,大家私底下就當她是福星,格外喜歡她,沒有別的意思,就單純覺得她人很好。
這些歪歪繞繞,趙風不太懂,因為他和鐘鼎鳴一樣都是習武之人,讀書甚少。
比不得,他們文人的花花腸子,城府深。
劉韜懶得理他們,不想有跟屁蟲,「我會帶幾個人跟著,再說本公子有這麼弱嗎?在你們眼裡會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趙風幾個人心裡著急,卻不知道怎麼辦。
他不讓人跟著,就是想欺負人吧!
把人帶到深山老林里,要做什麼,沐綿綿能反抗?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劉韜就是惦記小王妃的美色。
「沒事,我們就去附近,不會走太遠。」見他們抬著野豬一個個愁眉苦臉,沐綿綿便明白他們在關心自己。
心裡蠻高興。
「那你小心點,有啥事你就大喊。」鐘鼎鳴眉眼頗為嚴肅,「我們就在山坡頂上看著。」
那位置還不錯的。
沐綿綿點頭,「嗯,好。」
「再囉嗦,老子抽你們。」劉韜心情不爽,開始暴躁的揮了揮鞭子。
「我們走吧!」沐綿綿轉身盯著他。
劉韜這才安靜的手起鞭子,兩人一起往深山樹林走,他忍不住問,「那天你中藥了,夜司明沒有把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