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也去布莊買些布料吧!」
順便我們買點衣服。」沈佳頓時高興道。
「買什麼衣服,沒錢。」夜老夫人沒好氣道。
沈佳臉色難看,想想她這一路上,家裡人給她準備的好東西都孝敬老太婆了,結果她卻對自己一毛不拔。
現在家裡的錢都交給了老太太管。
她原本的錢都上交了,越想她越氣,「憑什麼?我娘給我準備的十兩銀子,都給祖母了,當時你說的好聽,說給我暫時保管,等到了南荒就給我用,現在我要用,憑什麼不能給我?」
每天吃不飽穿不好的日子,她早就受夠了!
「快把我十兩銀子還給我。」沈佳惱羞成怒,都不考慮對老太太不敬這個問題。
夜老夫人陰沉沉冷笑,頓時提起拐杖打她,「賠錢貨,掃把星,你們沈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賠錢貨,掃把星。」
說著對她一頓追著打,「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克我家司辰,他也不會死。你給的十兩早就給你吃光了!還敢跟我要錢。」
「來人把她綁起來,三天不給她飯吃。」
沒有想到老太太如此惡毒,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沈佳氣急敗壞。
沈氏忙拉住她,「佳佳你別鬧。」
雖然兒子死了,她也怨恨。
不過沈佳是她侄女。
老太太說她沈家都是掃把星,就是連帶她也罵了。
沈氏心裡罵她老不死,「娘,佳佳是想穿戴好些,到時候去布莊買布料,不會被人瞧不起。」
「我們穿成這樣,去店鋪,別人都不會把布料賣給我們。」
夜老太太卻不理,「哼!人家沐綿綿他們,還不是穿著破破爛爛,不一樣可以買到好布料,說到底就是你們沒用。」
「別想多花一分錢,以後要是你們不掙錢,都沒有飯吃。」
沈氏,周氏等人臉色微變,望著自己男人。
他們卻不說話,因為他們是不可能出去掙錢的。
要讀書,要在官場上拼搏,掙錢這種活不是他們能幹的。
沈佳瞬間充滿絕望,抱住沈氏大哭。
很後悔嫁進了夜家。
……
次日,開始出發,
鍾家幾個家族,他們都有了馬,還多買了一輛馬車,頓時輕鬆了很多。
不過也有些有意見。
像鍾家也有二房,三房,他們什麼都沒有,眼看著大房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心裡不服氣。
「大哥,你們能不能給我一輛馬車?」鍾二老爺,三老爺過來有意問道。
鍾大老爺卻爽快答應:「可以的,不過到時候你們要自己想辦法掙錢,因為買馬車的錢我們是跟小王妃借的,要還。」
「她之前分了我們大米,我們家還有分家都可以一起吃用都沒有問題,但不能學別人那樣忘恩負義。」
鍾老二,老三愣住,隨後忙點頭。
「我們明白,會聽大哥的話。」
現在鍾家沒有分家,沒有老夫人,最大的就是鍾大老爺,他是一家之主,沒有人敢反抗。
「那你們多出力,還有讓你們的家的兒媳婦會刺繡的都幫秀秀她們一起刺繡,布料都是小王妃出的,我們只得手工錢。」
「雖然是比較微薄的收入,但總比沒有好,這一路上能掙錢就抓緊掙錢,不然到了南荒只怕很難。」
鍾大老爺嘆口氣,面色很凝重,看著兩個弟弟。
「你們要是覺得是我連累了你們,也可以學夜家二房三房提出分家,這些東西,我會分給你們一半。」
鍾老二,老三忙搖頭,「我們不分家,要跟著大哥一起干。」
他們又不是夜老二那些傻子。
要是分家了,就一點好處都沒有了,現在只能跟著大房。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那就好!不用多說,平時不要跟夜老二他們走得太近,他們就不是人。」
「馬車給女人和小孩用,大老爺們都走路。」鍾大老爺吩咐道。
吳家和趙家這邊都是一房的還好,沒有太大的矛盾。
陳良和夜司明他們差不多,都是比較弱勢,沒有爹,就只能更加抱團取暖。
「小王妃,你們怎麼不買馬?」
沐綿綿坐在車轅邊在趕牛,「我覺得我買的這頭牛還不錯,你看不比你們的馬慢。」
鐘鼎鳴,趙風,陳良,吳磊趕著馬車,看著她的牛。
都面面相覷說起來還真是。
這小牛可真厲害。
「還是小王妃眼光好,選了一頭神牛。」趙風笑道。
……
趕了一天的路便停下來休息。
在山間,靠河邊的地方停下來。
「沐大夫,有個老兵說肚子疼,你趕緊過來看看。」沐綿綿準備跟王秀秀她們一起做飯的時候,一個小兵急匆匆過來。
「嗯,我去看看。」
鍾大娘道:「你去忙吧!我們一起做飯,到時候一起吃,你們就不用做了。」
「好,多謝鍾大娘。」
這幫年輕小娘子,都不會做飯,只有沐綿綿會。
王秀秀她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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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打下手,好在鍾大娘是做飯高手,陳大娘也不錯,吳大娘,趙大娘差了點,卻一直努力學,她們不讓兒媳婦幫忙,讓她們歇息。
「你們刺繡累了,不用幹些活,我們來就好了。」
……
沐綿綿背著竹簍過來,只見一個老兵躺在草地上,面色泛白,唇色也是白的,渾身無力,捂住腰部,哼唧哼唧的說疼。
「快過來看看,余叔怎麼樣。」劉韜神色擔憂,挺擔心這個老兵的。
一路上多虧了老兵提點引路,不然他一個新手對南荒一無所有,很容易犯錯。
沐綿綿給他檢查,鼻眼口舌,然後碰了碰他捂住的腰部,「這裡很疼?」
「嗯……好疼,疼得我受不了了。沐大夫救救我。」余叔額頭冒出冷汗,虛弱道。
「你先起來。」沐綿綿扶他起來,碰了碰他尾椎骨,「這裡疼嗎?」
「不是很疼,就是腰部……這裡。」他指了指一直捂住的地方。
沐綿綿道:「那是腎部,初步判斷,可能是腎結石。」
「腎結石?是什麼病,會死嗎?」余叔頓時臉色慌白,感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劉韜也沒有聽過這種兵,忙問沐綿綿道:「還有救嗎?」
「自然是有,這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用藥就可以。」
現在沒有辦法判斷他體內的結實有多大。
「我去採藥,按時吃,把東西排除出來就好了。」
「應該不是很嚴重。」
余叔疼得受不了,「能不能先給我止疼?」
「這沒辦法止疼,跟女人生孩的痛苦一樣,只能先忍。」
「再不然先多喝水。」
劉韜忙讓人拿來水袋,「余叔,你先忍忍,我們等會就是採藥,吃了藥就不會疼了。」
「謝謝公子。」
余叔虛弱無力,低頭喝水,直接喝了一大袋的水。
「沐大夫,這東西能拉出來嗎?」
沐綿綿給他把脈,「能的,問題不大,你不要緊張。」
「我現在去採藥。」
劉韜道:「我陪你一起。」
「那找其他人一起。」
她倒是時時刻刻在爭取機會,想抓了獵物,然後拿去賣錢是吧?
劉韜知道她的目的,不想讓他們這樣繼續干,但現在沒有辦法,只有她能救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