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頂用。」
夜司明想了一下，唇角淺勾起，「讓大皇子來一趟，就本王有請。」
要殺了冷光，不能他來動手。
只能借刀殺人。
……
「國公爺，你說夜司明讓我去王府，是什麼意思？」大皇子李瑞收到消息，心裡疑惑，立刻先來了趟國公府。
劉國公已經退休了，他眼睛少了一隻，胳膊也少了一條，已經把國公之位傳給嫡子劉博。
但劉博實在還是太嫩，做事不頂什麼用，大皇子每次只能來找他。
「應該是有事找你幫忙，你先去會會他，要是能讓他支持你，那太子之位便能穩。」
劉國公捏著棋子，「如果夜王府支持你，那國師府必然會支持三皇子。」
事到如今二皇子死了，只剩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其他的皇子年紀還小沒有什麼根基基礎。
李瑞頭疼，「但夜司明太狡猾，曾經本宮和他還有一些過節，就怕他故意耍我。」
「讓博兒陪你一起去。」劉國公道。
「還是讓劉韜陪本宮一同去吧！」李瑞心底里嫌棄劉博，他比自己還沒用。
劉國公心裡嘆口氣，也明白自己看中的嫡子，的確能力不足，只是劉韜已經離開了國公府，「老臣已經喊不動他，還得靠大皇子自己去跟他說。」
想到自己那樣對劉歡，李瑞心裡煩躁，不想去劉府，生怕遇到劉歡。
現在他沒有再娶。
也不知道為什麼怕見到劉歡。
劉國公不出面，他只能自己來找劉韜。
「什麼風把大皇子吹來了？」劉韜一臉新奇看著他，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落在李瑞眼裡就是諷刺，心裡惱火，攥了攥拳頭，還是笑臉迎上去，「劉兄，別來無恙。」
「本宮是來探望你。」
買了很多禮物，多數都是給劉歡的。
他倒是知道怎麼討好劉家姐弟。
討好了劉歡，就能討好劉韜。
而劉歡的喜好，李瑞都了如指掌，「這些禮物給歡兒的，以前是本宮不對，本宮想方面跟她道歉。」
劉韜笑道：「不用了吧！都和離了，殿下是大皇子，身份尊貴，我姐可擔不起您的賠禮道歉。」
李瑞心裡苦澀，「本宮當時也是心情煩躁，一怒之下才做了那樣的混帳事。後來仔細想想，都是我的錯，跟歡兒沒有半點關係。」
「以前是我糊塗了！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已經知道錯了，從今往後我再不會碰任何一個人。」
劉韜看著他，只覺得他隱隱作痛，「是不能碰，還是不想碰？」
李瑞咬了咬牙，瞬間怒火被點燃，「劉韜！你不要得寸進尺！！！」
因為不舉，他已經十分煩惱，甚至有些自卑。
可後來他才發現都是魏王和太后的算計。
他們為了把幾個皇子都養殘，暗中做了許多手腳，買通他身邊的人，夫子從小就給他灌輸，縱慾奢靡，玩樂，殘暴的思想。
他一直不知道。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我是被魏王算計了。」
他眼底慍怒，怨恨。
已經派人把魏王變成了一個太監，但報仇後依舊沒有什麼痛快。
因為他現在也是一個廢人，但不想放棄。
「我對不起歡兒，等以後本宮坐上那個位置，一定好好補償她。」
劉韜知道有些是是魏王算計，也是後來才知道，但沒有想到他還能頓悟，倒也不算太差。
大皇子縱慾貪圖享樂，二皇子有勇無謀，三皇子膽小懦弱。
大魏的皇子的確都被養歪了，這都是太后的功勞。
老皇帝怎麼也沒有想到親娘會這麼狠，毀了他所有的孩子。
「殿下找我到底什麼事？如果只是為了懺悔，讓我姐原諒你，那就算了！我姐現在不會再見你。」
見他鬆口，李瑞暗捏了一把汗，「夜司明讓本宮去他王府一敘，本宮和老國公花了不少心思，都沒有讓他對本宮另眼相看。」
「可這次他主動找本宮，你說是為了什麼時候？」
劉韜白他一眼，「還能因為什麼事？夜司明現在最頭疼的不是國師浮圖，而是冷光。」
「那男人總想著勾搭他妹妹，而夜家和冷家已經水火不容，不可能讓夜司雲繼續跟他。」
要不是前姐夫，劉韜真的懶得理他。
腦子還是有些鈍。
李瑞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夜司明真的有求於我，讓我抓住冷光嗎？」
「嗯！他不可能自己動手殺了冷光，只能借刀殺人。」劉韜端起茶盞喝了口，唇角掀起抹笑意，「但你能殺了冷光嗎？」
李瑞：「……」
「要是做不到那就不要去，答應了夜司明就要做到，不然他只會更瞧不起你。」
沒有一點能力，夜司明憑什麼扶持他上位啊？
誰會扶持一個沒有用的男人？
「這次可以說是夜司明為了考驗你，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但殿下，能把握住嗎？」
皇位不是那麼好坐的。
奪嫡路上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他這才剛開始啊！
從前都是劉家，皇后陳家替他擔著所有風險。
李瑞臉色微白，拳頭一緊，「我想試試，如果失敗了，那就說明本宮就這個命。」
「不過我想請劉兄助我一臂之力。」
劉韜：「……」
「殿下，為什麼找我？您應該找國公府和陳家，我現在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小將，兵權沒有，品級低微。並沒有什麼能力幫您？」
李瑞道：「本宮覺得你有能力。國公爺沒有看到，並不代表本宮沒有看到。這些年你在幫本宮做事，雖說吊兒郎當，沒有怎麼走心，但解決問題的能力是比劉博強很多的。」
哼！
劉韜唇角掀起，「行，那我陪殿下走一趟。」
……
夜王府。
兩人一起進來，夜司明准不了酒菜等了半天，「本王還以為大皇子不來了呢！」
「王爺請客，本宮不敢不來。」李瑞笑道。
劉韜跟著旁邊。
「我和劉兄在一起，所以就一起來了，王爺不會介意吧？」
夜司明笑道：「無妨，殿下，劉小將軍請坐。」
把酒言歡了一會，才步入正題。
因為夜司明沒有說，李瑞只能主動提出來，「王爺，找本宮來不知道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