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什麼事嗎?」夜司明打開一點點門,不讓他進來,就在門口詢問。
夜老二渾身冷的哆嗦,唇色泛紫,手套在衣袖裡凍得他不由兩腿跳了跳,「你先讓我進去說。」
「外面寒風大,我爹他舊疾復發,不能受凍,二叔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說完就回去吧!」
夜老二心裡氣急,卻沒有發作,「是這樣的,張家兄弟給我們修房子,從屋頂上摔下來了,現在他們讓我們賠錢。」
「你趕緊讓你媳婦去看看,把他醫治好就不用賠錢了。不然我們哪有錢賠啊!」
「這是他們自己摔下來的,哪能讓我們賠錢是不是?這次你可得幫我們。」
「他們張家兄弟是良民,我們流放村的人低人一等,就是報官那也沒有人替我們主持公道的。」
聞言,夜司明眉頭一皺,「你先回去,等會我們去看看。」
啪嗒!
門緊閉,夜老二心裡拔涼,頓時猛啪嗒房門,「大哥,你快救救我們啊!我們要被人害死了!」
夜司明心煩,「你先別吵,我都說了等會過去,你再嚎拔了你舌頭!」
「!!!」
夜老二驚的下意識捂住嘴巴。
這個大侄子說到做到,實屬狠人。
不是夜玄羿,對他們還有一絲兄弟情分。
但夜玄羿現在自己難保,沒辦法理他的。
夜司明進屋跟父親和沐綿綿他們說了一下情況。
夜老王爺靠在枕頭便輕咳了咳,「明兒,你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夜家人,任由人欺負夜家人,別人只會更輕視我們。」
「嗯,那我先去看看。」夜司明拿了披風準備出門。
沐綿綿背著挎包,「我也跟你一起去。」
「外面下雪,很冷的。」夜司明道。
「沒關係,不是很遠,要是真的需要大夫,到時候我不是還得去嗎?」
這樣的天氣,要進城裡才能找到大夫吧!
夜司明想想也是,便把披風給她,「披上披風。」
「我有,上次買了幾件。」沐綿綿給家裡人都準備了,人手一件。
沐綿綿披上,然後拿了一頂帽子給他戴上,「嗯,那我們走吧!」
.
到了夜家二房。
已經有不少人,吵吵鬧鬧。
「想要我們賠錢,不可能,一分都沒有。」
「是你們自己的摔的,憑什麼要我們陪。」
張家兄弟怒不可揭,「是你家的孩子,讓他不要動梯子,他就動,你們自己看,我們的梯子都被他踢壞了,這樣不怪你們怪誰啊?」
夜周氏摟住兒子夜司塵,「那是因為你的梯子爛了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本來就是破梯子!」
「好,那你們等著,我們先藍總管評理。」張氏兄弟怒氣沖沖,準備離開。
聽說要找藍宇,夜周氏他們不由慌了,畢竟張氏兄弟是藍宇找來的人,肯定是他們藍家的人。
好像張家的女兒,是藍宇的夫人。
「張兄弟,你們先別著急。」這時候,夜老二和夜老三過來。
剛才都是女人在大吵大鬧。
想讓她們鬧,張家就能妥協,不跟他們計較。
但沒有想到他們不吃這一套。
兩人才上前攔住,「我們已經去請了大夫過來,她是很厲害的大夫,就是劉總兵都讓她做軍醫。」
「我們沒有說不負責,這樣的天氣,張二兄弟摔倒,情況嚴重,很難找大夫的。」
張大扶著弟弟,冷哼一聲,「你們說的大夫是誰?」
夜老二道:「是我們侄兒的媳婦,夜小王妃。」
夜周氏摟住兒子躲進了屋裡。
夜老二他們招呼著兩人坐下來。
這時,沐綿綿和夜司明進來。
「司明,你們來了啊!」夜老二起身迎接。
「張兄弟,這位就是我侄子,夜王,你們認識的。」
「這位是我侄媳婦,她醫術很厲害的。」
沐綿綿眉頭微蹙,不喜歡他這般諂媚,突然變得和藹可親。
「綿綿,先喝茶。」夜沈氏泡了茶過來。
沐綿綿沒有坐,也沒有喝茶。
只是走到張二身邊,詢問,「哪裡摔傷了?」
張二柱疼得難受,面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道:「渾身都疼,腰間最疼,現在坐都坐不下來。」
「那你先趴下來。」沐綿綿對他說要,便讓夜沈氏準備房間。
夜沈氏心裡惱火死了,沒好氣道:「是夜司塵那混小子害的,我們家現在沒有床了,佳佳有身孕不方便,挪動。英兒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房間,哪能隨便讓一個男人趟?」
「要挪房間,也是去三房。」
「大嫂,你們占用了,三套屋子,你們有房間的。」夜周氏聽到她說又說自己的兒子,心裡也惱火,頓時出來理論,「還有我說了,不是塵兒,害他掉下來的,是他自己技術不精,怪誰啊?」
張二柱氣得額頭冒出青筋,「你……大哥。」
張大柱正在和夜司明說明情況。
聽到弟弟叫自己,忙過來。
「二弟,你沒事吧!」
「大哥,找姐夫過來吧!這婆娘欠揍。」張二柱氣得眼睛噴火,一定要教訓夜周氏。
張大柱道:「已經讓人去請了,現在先讓小王妃給你檢查一下傷勢。」
沐綿綿冷不丁道:「需要房間。」
夜二家不可肯提供。
夜周氏又是這樣護犢子又不講道理的人。
張大柱明白了,冷沉著臉色,也不多說,先扶著弟弟離開。
「張兄弟……」夜老三不由忐忑要留人,對方並不理他。
張兄弟離開後。
他望著夜司明,「司明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賠錢唄!」夜司明道。
「我們家沒有錢給你們。」
夜老三臉色難看,「那不是說你媳婦醫術厲害……」
「綿綿不會醫術,你不要瞎說,她只是認識一些草藥。」夜司明目色一沉,頓時不悅糾正,「這種情況你們應該請大夫,帶三嬸,夜司塵一起上門道歉,賠點醫藥費應該是差不多。」
「但你們說不賠錢,肯定不可能。」
「對方是藍宇的小舅子,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夜老三擦了擦冷汗道:「你媳婦真的沒辦法治好張二?」
沐綿綿道:「我沒有說過自己會醫術,現在這個天氣,山里也沒有草藥,只能買。」
「二叔,三叔,事情你們自己處理,管教好孩子,你們也是一家之主了,不要什麼事都找我爹。」
夜司明說完,便帶著沐綿綿離開。
「等等,你們不能走。」夜周氏頓時知道害怕了,忙攔住大門不讓他們走,哭道:「我們沒有錢賠,你們要是不幫我們,那我們肯定沒有辦法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