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抓回來了。」黑衣人把她放下來。
沐綿綿假裝昏迷,聽聲音就能判斷出是周顯文。
「嗯,退下去吧!」周顯文盯著女人,眼底變得陰沉密布,打算親自折磨。
人走後,屋裡只剩下兩人,
周顯文一步步靠近。
突然昏迷中的女人睜開雙眸,水汪汪的眼睛冷厲如刀。
「你沒有暈?」周顯文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心慌慌有些懼怕。
不過,轉眼想到她就是一個柔弱女人,他為什麼要怕她?
「哼!現在夜司明自身難保,不會有人來救你,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有用。」周顯文冷笑道。
「識相的你自己乖乖爬過來舔本公子的腳,再學幾聲狗叫聲,說你是賤女人。」
「那本公子就饒了你。」
男人面容扭曲,眼底一片青黑,像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沐綿綿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出奇的冷靜。
見她沒有一絲慌亂,周顯文心裡更加氣惱,他被夜司明害得變成不男不女,對男女都不感興趣,跟個太監一樣徹底廢了,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賤人,本公子的話你聽到沒有?」
「再不照做我找人乾死你,再把你扒光扔在大街上。」
男人怒不可遏,氣的拿起茶盞狠狠砸過來。
沐綿綿見狀急忙閃躲開,看了眼被摔得粉碎的茶盞,她抬眸便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以為她總算害怕了,周顯文得意的笑了笑,「這就對了嘛!乖乖聽話,夜司明就是一個廢人,以後跟本本公子吃香喝辣的,伺候好了本公子,我讓你做本公子的正房夫人。」
看著女人乖巧的過來,他得意著大笑。
伸手正要把女人摁在身下羞辱。
可誰知道下一秒,沐綿綿手中多了把匕首,飛快扎進了他胸膛。
「你……」
他甚至都來不及掙扎就睜大眼睛,身子直直倒了下去,卻沒有落地,而是原地消失。
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屋裡瞬間變得靜悄悄,外面還可以看到有人守著,影子折射在門窗上。
他們發現不對勁,便敲門:「公子。」
「無事,你們退下。」沐綿綿學著周顯文的聲音將人打發,「本公子不喜歡有人打擾,要是有人來了就說本公子要跟美人休息,你們不必再守著。」
侍衛沒有多想,最近公子脾氣很差,不想招惹他不痛快,便拱手退了下去。
屋裡的東西她嫌棄髒沒動。
人走後就打開房門,迅速在周府走了一遍。
這座府邸並不是朝廷建立的官邸。
是周家在鳳慶縣額外偷偷建造的周宅。
宅子四進四出,占地面積大,假山竹林,亭台樓閣,花園裡都是奇花異草,十分的奢侈。
比京城那些大臣的官邸還要豪華。
周鶴夫妻並沒有在這裡住,只有周顯文,以養病為由住在這裡。
府里沒有幾個人,因為周顯文性情大變,不喜歡被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沐綿綿飛快逛了一圈就找到了藏寶貝的庫房。
打開發現,庫房裡有很多金子,比京城那些大臣的庫房還要多。
還有地下室,滿滿地下室都是一箱箱的黃金。
看樣子平時貪墨的錢財都在這裡了,建造這座府邸就是為了藏錢的吧!
雁過拔毛,不留痕跡。
沐綿綿迅速將東西都搬進空間裡,避免被發現,只搬空了裡面的金子,箱子沒有動,放了石頭在裡面。
搬空周府後。
她便悄悄翻牆離開。
剛要跳下去,誰知道就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沐綿綿臉色一變,下意識伸手抱住他腦袋準備扭脖子殺了他。
「是我。」夜司明忙道。
沐綿綿:「……」差點就把夫君殺了,幸好及時剎住。
夜司明懷疑是周顯文,就找了過來,沒有想到她就自己逃出來,「沒事吧?」
沐綿綿暗鬆了口氣,「沒事,我們先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
夜司明抱住她沒有在放,迅速施展輕功離開。
「你受傷了嗎?鐘鼎鳴他們怎麼樣?」聞到他身上有血腥味,沐綿綿忙問。
夜司明道:「不是我的血,是鐘鼎鳴的,他受傷了,不過趙風他們已經送他去醫館。」
其他人都受了點傷,只有他沒有事。
因為鐘鼎鳴他們的武功實在太差了,陳良甚至不會武功。
如果不是他護著,他們都會被殺。
「那去醫館。」沐綿綿沒問那些人怎麼處理的。
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就知道。
全部被他殺光,那批人是周府的暗衛。
比起京城派來的暗衛,武功又要差一點。
雙腿恢復後,他就是一個人對付三十個人也不在話下。
「周顯文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夜司明垂眸看著她,發現她十分冷靜,沒有一絲驚慌受怕的模樣。
「沒有,我用藥將他迷暈後就偷偷逃出來。」沐綿綿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實際周顯文被她殺了,扔進空間裡做了肥料,屍骨無存。
不是不想告訴他真相,是怕嚇到他。
在他面前,沐綿綿還是想表現出柔弱女人的模樣,他才會對自己心軟,溫柔。
夜司明緊繃的心鬆了松,「沒事就好。」
要是他一定會殺了周顯文。
她一個小姑娘,不會武功,能自保已經很不錯。
很快兩人到了醫館。
「怎麼回事?」
趙風正打算背著鐘鼎鳴上馬車,抬頭看到兩人差點都哭了,「王爺,小王妃!」
「太好了,小王妃你快救救鐘鼎鳴。」
「這個時候城裡的醫館都關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沒有關門的,見我們一身失血懷疑我們不是好人就把我們趕了出來,說治不好。」吳磊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道。
陳良也受傷了,不過不是很嚴重,在馬車裡歇著還沒有下來。
「問題不大,找到地方歇息,我能給他療傷。」沐綿綿過來檢查了鐘鼎鳴的傷勢,胸膛被砍了一刀,幸好不是很深。
「現在這麼晚,客棧恐怕都滿人。」趙風道。
「要不去我們去莊家?」
「不能去莊家。他們畢竟是大戶人家,現在只怕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已經給我們報酬,未必會再幫我們。」沐綿綿想了想,帶他們來找到了牛掌柜。
牛掌柜的店鋪已經打烊,聽到敲門聲還是起身打開,「誰啊?」
「牛掌柜,是我。」
牛掌柜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後感到驚訝,「沐小娘子,你們不是離開鳳慶縣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怎麼都是血。」
看到她身後傷痕累累的人。
牛掌柜嚇了一跳。
「牛掌柜不要緊張,我們就是想找個地方借宿一晚,我們離開了縣城到了虎牙山,因為路上遇到劫匪,受傷了就停留在鄉下。」
「今早來城裡想賣些乾貨,荷包,香囊,誰知道我幾個朋友再次遇到劫匪,都受了點傷。」
沐綿綿簡單說了一下緣由和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