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喻安:「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況,朕與皇兄,其實從來都沒有正面敵對過,不是嗎?」
「多謝。」
「好像走之前,去見見瑞穎吧。」
謝良瑞愣了愣,最終沒有說什麼。
謝良瑞走的那天,並沒有來看謝喻安。
祝瑞穎:「他已經出了京城了。」
謝喻安:「他去看了母后?」
祝瑞穎點點頭,謝良瑞去的時候她也在。
「我感覺他與太后還是有些感情的,太后,聽聞他要走,也是有些不舍的。」
「他與母后感情其實向來深厚,只不過,這深宮當中,實在是,情況太過複雜,就算他有心想要親近,也會因為周圍的環境而不敢上前。」
其實謝喻安覺得,謝良瑞離開這裡也挺好的,在這個地方所得到的沒有多少好的回憶,或許在外面他能夠過得開心些吧。
太后也是知道他從小到大的成長,一路坎坷,在這裡經歷了什麼,所以就算是有不舍也沒有開口挽留他。
謝良瑞和謝千詡不一樣,他們兩個人的心思不一樣,前者是想要解曾經的自己,想要遠離這些鬥爭,而後者,是想要在這裡實現一些心中理想。
謝喻安能夠留下謝千詡在身邊,是因為他心在此,而他留不下謝良瑞,也不願意強留他。
「對了,皇兄的病還能治嗎?」
「能,我給他開了些藥,他帶走了藥方在他的身上,按照我的方式調理,過不了多久,最多兩年時間,就能夠有所好轉了。」
「真是沒有看錯你,我知道你能夠幫得上忙。」
「若是連這麼點小病,我都治不了,那實在是愧對當年的那神醫的名頭了。」
謝喻安滿眼笑意的看著她,想起了什麼,便說:「最近母后還問我關於和你的婚事要什麼時候辦呢。」
「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多,沒有心思考慮這些,而且我最近正在準備,給祝家平反。」
太后當時聽聞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的,不過想想也是沒錯的。
這麼多年來,祝家實在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謝喻安和祝瑞穎的感情,她看在眼裡,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喜歡祝瑞穎的。
而且,她對祝瑞穎也是非常滿意的。
但是,若是大昌的陛下娶了一個罪臣之女,就算不是立後,那傳言也是不好聽,朝堂上肯定會有很多反對的意見,所以這些事情不解決,婚事還是不能再提的。
謝喻安這個理由是充分的,也是必須要解決的,所以太后也就不再多問了。
祝瑞穎:「所以你要開始去做這件事了嗎?」
謝喻安:「嗯,目前,眼下棘手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也是時候,該解決這件事了,說起來,其實已經有些拖了,按照我給你承諾的那個時間,已經過了。」
對於這一點,祝瑞穎沒覺得有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今的這個速度已經是很快的了,不過平反的事暫且不提,目前那兩封秘旨還沒有找到。」
那封秘旨沒有找到,就是一個麻煩事。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在誰的手裡,也知道該怎麼拿回來,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拿。」
「好。」
「放寬心,沒事的,你只管等著,他們來到京城跟你團聚。」
「這件事有什麼我能夠幫上忙的嗎?」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旁邊看就好,我答應你會很快的。」
「嗯。」
晚上,謝喻安帶著祝瑞穎,去了德忠的住處。
德忠是先皇的貼身大太監。
「老奴見過陛下,見過瑞穎姑娘。」
「平身吧。」
「謝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朕但是前來確實有一件要事,而且這件事只能你來幫朕。」
「陛下,若是有什麼需要老師幫忙的,老奴一定竭盡全力。」
「父皇給你的那兩封秘旨,德忠公公,能否給我啊?」
「這……陛下,看來陛下已經猜出來了,沒錯,那秘旨,確實是在老奴的身上,只不過先皇曾有話留下,老奴,實在是不能將那兩封秘旨給陛下。」
「朕知道你是父皇身邊的老人,所以朕也並不想為難於你,只要你將那兩封秘旨交出來,朕也就可以放過你。」
這話說的意思就非常的明白了,交出來,現在就都可以風平浪靜的繼續下去,而若是反之,那就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老奴也是,你的身上有著先皇的命令,所以,實在是不能夠……」
「你說的這些話,朕都不想再聽,朕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究竟是能不能夠主動的交出來?」
「陛下恕罪,老奴恕難從命。」
「好,那就沒有繼續多費口舌的必要了。」
謝喻安起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直接將他給打暈。
「把他打暈了,你是知道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嗯。」
謝喻安走到了一個花瓶面前,他手轉動那個花瓶,他眼前的那道牆便緩緩的分開了,出現了一道密道。
祝瑞穎有些意外,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宮裡的一個太監的房間,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發現。
「這深宮當中,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那當然了,在這個地方久了,你就會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夠小瞧,走吧。」
謝喻安和祝瑞穎走進那個密道。
這裡面竟然全部都是黃金。
「一個太監身上竟然能夠有這麼多的積蓄,看來這麼多年,他也貪了不少啊。」
「他是父皇的身邊人,時不時有人給他送行禮什麼的,也是在所難免的,他是一律照收,而且還會主動的去貪,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他這點,我也不會挖掘到他身上的秘密。」
「可是方才你都已經那麼說了,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他竟然能夠不顧自身安危,拒不交出。」
「人都是複雜的,德忠確實愛財,但是,他對父皇,也是忠心耿耿的,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會一直在那個位置上,父皇一直都知道他些小財,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德忠是將忠心於他放在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