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對此並沒有表示什麼,沒有說信還是不信。
淑妃:「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會引發這種作用啊,之前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陛下,你是最近添了什麼新的常服用的藥物,或是補品嗎?」
淑妃對於謝帝的飲食起居也算是比較了解的。
她從來都沒有察覺過,一時間,只覺得有些愧疚。
「先看結果吧,朕也不知道是什麼,那最後能查到什麼。」
淑妃雖說心生愧疚,但是對於眼下祝瑞穎出的最近他頭疼的結論,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的,並沒有落下什麼太重的病根,飲食上面也沒有什麼問題,至少沒有有心人,往裡加了什麼有害的東西。
現在看來,只是補品出現了一些副作用罷了,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
淑妃心中那些很壞的猜測,並沒有驗證,所以他心中是鬆了口氣的,若是這件事引發出什麼事端的話,那整個後宮都不會安寧了。
還好,是這樣的結果。
祝瑞穎之後又是一番查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一碗加了很多補品的粥上面。
「是這碗粥出現了問題嗎?」
祝瑞穎:「這碗粥其實是營養頗為豐富的,裡面加了不少大補的藥材,御膳房的人,手藝實在是好,這碗粥做出了別樣的特色,我常下飯,只不過這裡面有兩味藥,雖說滋補但是卻並不適合所有人,那些細微的副作用是因人而異發作的,只是一旦發作起來,身上的異樣也是比較難纏的,陛下正好是不適合這兩味藥的。」
淑妃:「這粥是之前御膳房新出的菜品,既滋補又美味,陛下和本宮,都很喜歡,本宮沒有吃過幾次,是因為之後送過來的那些粥,好像又加了些其他的藥材,讓粥的味道變得奇怪,於是本宮就不再喜歡了,不過陛下還是很喜歡的,每日基本上都是要來一碗的。」
那是當然了,之前淑妃被下藥應該也是從這粥上面下的手,只不過,皇后給她和陛下下的藥,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淑妃沒有服用幾晚就被謝淵的人給發現了,便插手斷了皇后對淑妃的計劃,謝喻安的人把事做的不動聲色,所以淑妃在其中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而陛下就吃的這碗粥,裡面長期食用,就如同慢性毒藥,這背後製毒的人實在是高明。其實朱瑞穎都沒有猜出來,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填的多了,又是什麼東西,填的少了,才引發出這樣的效果。
或許這裡面也不僅僅只是藥的緣故,僅僅是靠外在的藥材上面動手腳,會這麼難查,連她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
祝瑞穎之所以會把目光鎖定在這碗粥上面,只是因為,近日來的觀察。
陛下每日都會入口的東西,種類不多,經過一番篩選,祝瑞穎才確定是這碗粥,就是也不能夠完全確定,她也只不過是猜測。
不過,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粥上面的秘密,祝瑞穎真的很感興趣。
陛下:「你說這碗粥有問題,究竟是有什麼問題?若是有問題的話,御醫怎麼看不出來?」
陛下並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毛丫頭的醫術,能比得過那些太醫。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太醫院也就不用再開了,就地解散吧。
祝瑞穎:「臣女的醫術,確實不能和那些太醫們相提並論,只不過我在民間學到的很多東西,或許恰好就撞中了他們的盲區吧。」
陛下:「是嗎?」
淑妃:「剛剛瑞穎都說了,這碗粥裡面,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是因為有兩味藥有著潛在的副作用,這碗粥之前也沒有特意的去送到太醫院查啊,不如現在就叫太醫們過來查查這碗粥,如何呢?」
陛下點了點頭:「嗯,如此也好。」
半個時辰後,太醫在淑妃的宮中,確定了這碗粥裡面有兩味食材,確實是有些細微的副作用的,只不過這種副作用,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他們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副作用,真的起了作用的時候。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說?瑞穎剛才對這碗粥的分析是對的,朕的頭疼症愈發嚴重,就是因為這碗粥嗎?」
「陛下,瑞穎姑娘,對於這碗粥的分析確實是對的,這碗粥裡面有兩味藥材,在醫書中確實有記載,副作用不明,但是這兩個藥材都是補藥,而且長年間也沒有人服用它們而出現什麼問題。」
「你們下去吧。」
「是,臣等告退。」
太醫走後,淑妃便讓人那碗粥拿下去,這粥實在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淑妃看著就心慌。
謝帝:「小德子。」
小德子:「陛下。」
謝帝:「這碗粥是誰研製出來的?」
小德子:「陛下,是御尚坊的李掌廚。」
「殺了。」
「是。」
淑妃坐在謝帝的身邊。
「陛下,日後,但凡是存在副作用的補藥,我們就都不要吃了,接下來臣妾會好好的幫你調理身體的。」
謝帝看著淑妃,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好,你一向心細,這些全都交給你。」
淑妃點點頭:「臣妾一定盡心盡力,全權把關。」
「別太累了。」
「不累,照顧陛下,本身就是臣妾的責任。」
「阿虞,朕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現在應該已經在你的宮中了,過去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歡?」
淑妃:「好,陛下與臣妾一同過去吧?」
謝帝:「朕等會兒過去找你,先歇一歇,你先去。」
「那,那好吧。」
淑妃走後,謝帝將目光落在了祝瑞穎的身上。
「是誰指使的?」
「陛下說什麼?臣女聽不明白。」
「我是說,給朕下藥的人是誰?這碗粥背後的幕後主使又是誰?」
「陛下?」
「你不必過多的擔憂,朕並沒有懷疑你和垣兒,不過朕知道,你們是很清楚,這背後究竟是誰做的這種事。」
祝瑞穎想了想,跪在地下,神色有些慌張。
「臣女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