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喻安:「陳伯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商談,連他都不知道,我就過來了。」
悅笙:「皇后給淑妃娘娘下藥,被我給發現了。」
謝喻安臉上的淡定表情少了一些。
「那母妃現在怎麼樣?」
「我給她開了一些藥,最近正在調養,調養好就沒事了,問題不大。」
謝喻安這才放下心來,而同時他的表情也越發嚴肅了起來,淑妃聖眷正濃,皇后已經很久沒有對淑妃動手了,是因為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才讓她歇了心思。
而她再次動手,就絕對不減單。
「他能對我母妃下手,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陛下病入膏肓,不久便要駕鶴西去,所以她沒有了擔憂,可以放手的針對了,而另一種則是……丞相大人那邊有了什麼大動作,能讓太子,立刻上位。」
前者那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登基,後者那就是造反。
如今謝帝身體沒什麼大毛病,要是讓他立刻駕崩,恐怕是有些難。
那就是後者了。
所以皇后這些年,是終於被自己的嫉妒心,給逼瘋了嗎?
悅笙當然知道謝喻安是在想什麼:「皇后沒瘋,她下的毒,並不致命,就算是長期服用,也不會有性命之憂,那是讓人身體慢慢衰弱的。」
「怎麼好端端的下這種毒?我不在的時候又出了什麼事?」
悅笙:「天師卜卦,皇家子弟的星象位,出現了異樣,那位星象未出現異樣的皇室中人將會剋死,自己的至親。」
謝喻安明白了:「所以這是給我下套呢,有點意思啊。」
大昌對於八卦命理之說非常興奮的一旦將這莫須有的鍋扣在了他的身上,那若是想洗清可就難了。
「天師好端端的,突然間卜什麼卦?」
悅笙搖搖頭:「不知。」
謝喻安:「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悅笙:「陛下知道,皇后那邊是知道的,民間,不知。」
也就是說,這個消息沒有大肆的流傳開來。
謝喻安:「讓小舒出去,把這個消息給傳播開來,我要讓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件事。」
悅笙沒問他的打算,只說:「好。」
謝喻安臉上的笑,但是幾分玩味。
不是想玩嗎?
那就讓他們體驗一把,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悅笙:「你今日帶回來的那幾個,有三個妖,還有一個姑娘,是你的未婚妻?」
謝喻安:「是啊,她過來對我的幫助,可是太大了,你可不要小瞧她。」
悅笙:「九星連珠下凡,她是災星。」
謝喻安嘖了一聲,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我說,你怎麼跟你師父一個德行啊?要不是你那個好師父,當年胡言亂語,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悅笙的師父,便是宮中的主天師,也就是當年給祝瑞穎看命格的人。
悅笙之所以離開天師府,是犯了錯,後來,被謝喻安收留,成了謝喻安的門客。
悅笙不僅會算命,醫術也高超,目前,是太醫,能夠隨意出入宮。
悅笙被謝喻安罵了師父,也不生氣,只是問:「那她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嗎?」
謝喻安神秘一笑:「她啊,本事大著呢。」
悅笙:「你不在的這近一年來,我看到了很多事,皇后那邊有些耐不住了,咱們這邊也得加快進程了,該殺的人都殺了,該處理的,就都處理掉。」
謝喻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聽陳伯說,最近有個修建望月樓的事兒,太子他們,正在爭?」
悅笙:「嗯,修建望月樓的事,是前段時間陛下剛決定的,目前把這個差事分給誰,還沒有定論,不過定下來,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兒了,到時候,陛下估計會讓幾個皇子紛紛獻策,看誰的想法好便給誰。」
謝喻安:「那看來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謝喻安在悅笙這裡,把事情談完,就去了祝瑞穎那裡。
悠庭是個別雅的院子,之前只住過一人,便是季靈靈,這個院子是謝喻安曾經專門為她做的,占地空間,要比他的院子還大,整個可以說是一個縮小的小王府。
十幾年前,這個人便是有大昌第一美女之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位居第一。
謝喻安曾經無意之間,與她偶然相見,接觸過一段時間,也在她身上,有很多意外的收穫。
謝喻安去的時候,祝瑞穎剛坐在涼亭裡面看著小湖水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地方比較靜,離我的院子也是很近的,瑞穎可還習慣?」
祝瑞穎現在的這身打扮,跟剛進城的裝扮不太一樣。
陳伯早早的就知道這一次祝家的孫小姐,也就是謝喻安的未婚妻,會跟著一起回來,所以準備了很多衣服,幾乎什麼尺寸的都做了一遍,用的是最好的料子,做的是京城最新的款式。
祝瑞穎一身紅裙,坐在涼亭里,實在是亮眼。
祝瑞穎:「習慣,我這個人不挑。」
謝喻安好長時間沒說話,祝瑞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謝喻安微微搖了搖頭,感慨道:「這個院子,曾經,是有大昌的第一美女之稱的季靈靈住的院子,我曾經見到他,但時候只覺得他能夠使老年文具這個位置確實是實至名為,不過,今日看到瑞穎,才發覺,季靈靈,該為你讓位了。」
祝瑞穎:「你這麼奉承我,是有什麼事求我嗎?」
謝喻安嘶了一聲:「我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你,咱們的想法就不能簡單一點嗎?」
「相處了快一年了,我什麼樣子,你不早都知道了嗎?有什麼可夸的?」
「之前沒見你這麼打扮過啊。」
祝瑞穎的臉本身就出挑,在壇寧,她大多數的時候,將頭髮高高紮起,如同男子一般,就算散下來,也很少梳什麼髮型,在自己的著裝上花心思。
雖然,她不刻意打扮,就已經很驚艷了,但是,今日看她這副模樣,又讓人眼前一亮。
「我是真的在感慨,果然美人不細心打扮,便已經是驚艷,這一花心思,那屬實,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