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喻安一臉無辜:「我說,你善良一點好不好?這玩意兒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了,我若是繼續撥動它,它若是發了狂動了起來,猛然向我發出攻擊,我若是招架不住,該怎麼辦?」
祝瑞穎:「堂堂六殿下,還會怕一隻兔子嗎?」
謝喻安非常的無語:「拜託,那是正常兔子嗎?!」
祝瑞穎沒忍住笑了一下,隨手一揮,那白色的物體,便獻出了整體的模樣。
謝喻安有些意外的看著地面的白色一團。
「我白天還是一雙耳朵呢,這晚上就變成了一整隻兔子了?」
祝瑞穎:「你猜,這是什麼現象?」
謝喻安:「該不會是重生了吧?」
祝瑞穎:「就是重生啊。」
祝瑞穎剛要碰到這隻兔子,突然一陣微風颳過,這兔子便不見了,祝瑞穎向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在他們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衣服,戴著兜帽的一個男人。
看不清他的五官,他就站在不遠處,一動也不動,但是他的手中卻拿著剛才在地上的那隻兔子,也就是徐越。
祝瑞穎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徐越的故事裡,有一個神秘的男人,出現幫了他,這個神秘人是真實存在的,而這個男人就是徐越口中的那個神秘人。
祝瑞穎:「不知閣下的目的是什麼,或許我們之間,可以合作一下呢。」
「祝禾,我聽說過你。」
祝瑞穎:「我的榮幸。」
「別來無恙,希望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
祝瑞穎眼睛輕輕一眨,只是一下的功夫,那對面的人就不見了。
謝喻安:「這……」
祝瑞穎很淡定的嗯了一聲。
「徐越被那個人給抓走了。」
謝喻安:「……是救走了吧?」
祝瑞穎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去。
謝喻安:「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祝瑞穎:「回去睡覺,明天回家。」
謝喻安:「那這件事情呢?」
祝瑞穎:「已經結案了,你還想怎麼樣?」
謝喻安:「你生氣了?」
祝瑞穎:「……」
謝喻安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隨後瞭然道:「哦,那個人把徐越從你手中給救走了,所以你覺得很沒有面子?」
自從來到人間,祝瑞穎學到了很多,感受到了很多,當然也經歷過很多的尷尬情況,就比如方才之前從來都不會遇到的事情,在她成為一個能力不足的人之後,就會經常的發生了。
這不,就在剛剛,這丟臉的事情就再一次發生了。
其實這種事情這些年來,按理來說,她總是該習慣了的,但可能是因為這一次謝喻安在,而且在之前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打了一次賭,所以讓她覺得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謝喻安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對是錯。
「嗨,這有什麼,人嘛,總是會有失誤的時候,也總是會有疏忽的時候,有些事情沒料到,是正常的。」
祝瑞穎:「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猜測,徐越若是可以復活的話,那他口中的那個神秘人會是他最大的幫的。」
謝喻安:「哦,所以你就是單純的菜。」
祝瑞穎:「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記憶給恢復一下。」
謝喻安:「嗯?」
祝瑞穎:「這樣你就能記起來,你死在我刀下的時候有多慘了。」
謝喻安:「……」
謝喻安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真的一點虧都不吃啊,任何時候,只要可以的話,她有仇一向都是當場報的。
謝喻安:「開個玩笑,那接下來怎麼辦?這件事情就不管了?」
祝瑞穎:「按理來說,這個案子本來就是已經結了。」
謝喻安:「在之後,他不會再作案了?」
祝瑞穎:「多半是不會了,重活一次之後,他的修為都會歸零,就算是他有心,也沒這個力了。」
謝喻安:「原來還會這樣。」
祝瑞穎:「因為這種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浴火重生,而是經歷過他人之手操作而成,所以總會有一些弊端的,不過對於他來說,好像已經很好了。」
謝喻安:「那他身邊的人呢?」
祝瑞穎:「若是他還是當初的那個徐越,那個人或許是可以費些心,來幫一幫他的,可是在之後,徐越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已經不配他費心費力,多半給他一些違禁的秘籍,加速他的修煉腳步,然後在必要的時候把他推出去,為他辦事,榨乾他最後的價值。」
謝喻安:「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這件事情會這麼發展?」
祝瑞穎:「我不確定,只是看得有些多,一般來說都是這個走向,不過凡事都不絕對,這一切,都交給時間來看吧。」
謝喻安:「好吧,也不知道,那個人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真的善心大發吧。」
祝瑞穎:「別管人家了,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你自己吧,從後日開始就去賭局送錢吧,每天去三個時辰就夠了。」
謝喻安:「為什麼要去?」
祝瑞穎:「你輸了,我贏了,剛才的賭注難道忘了?」
謝喻安:「是有這個賭注,但是怎麼斷定你贏了我輸了呢?」
祝瑞穎:「剛剛你又不是沒有看見。」
謝喻安:「我剛剛就是看到了一隻一動不動的兔子,還被人給拿走了,它到底喘沒喘氣,又到底是不是徐越,這些我都無從得知啊。」
祝瑞穎:「……」
為什麼無從得知呢?那當然是因為她到手的兔子被別人給拿去了。
謝喻安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她:「所以說這個賭注今天誰輸誰贏啊?」
祝瑞穎:「平局。」
謝喻安:「同意。」
謝喻安回頭讓他們走過的方向看去。
「那個古廟,我們不需要管一管嗎?」
這個古廟周圍都透著一絲絲的詭異。
祝瑞穎:「那個古廟是假的。」
謝喻安意外的看向她:「啊?那真的呢?」
祝瑞穎:「真的,在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就已經被毀了啊。」
謝喻安:「所以說,根本就沒有新的古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