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景平的這兩個條件對於祝瑞穎來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他的那些考量也是在合理之中的。
呂景平:「答應的這麼痛快?」
祝瑞穎:「這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呂景平:「好,我現在是有些相信了,但是我的這份信任,就算這件事情是真的,這種人也一定會在其中謀取私利,所以……我的意思是什麼,你是明白的。」
祝瑞穎:「你放心,你所擔憂的,我也都清楚,你的人,我怎麼帶去的就怎麼給你帶回來。」
呂景平把他手裡的人交給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畢竟,到北城那邊,他的人一定會跟蔣豐打個照面。
呂景平:「有你這個保證,我就放心了,走吧,帶你去見見他們。」
呂景平對於什麼魔怪封印的事情其實並不多,而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僅僅只是聽聞過魔怪的傳說,但是對於這件事也並沒有辦法判斷嚴重性的真假。
只能通過祝瑞穎的話中的那些信息來分辨這裡面的利害。
最後做出的這個決定,確實是帶有一些風險的。
呂景平今天總共帶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一頭長髮高高豎起,身著一身紅棕色衣服,顯得十分幹練和英氣,她的原身是一隻鳥。
把另一個男子身著一身懸疑,臉上帶著面具,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呂景平說過他的原身是狼。
呂景平:「這兩位,紅英和亓原,一個是我的軍師,一個是我的貼身保鏢,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在暗處,這是第一次我把他們帶到眾人面前,按理來說他們一旦出現周圍都是會見血的。」
祝瑞穎:「南城主,這是把自己最寶貝的兩個人都借給我了。」
呂景平:「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不然我是真的不願意暴露他們,我實在是怕他們二位受到什麼危險啊,他們是我手裡妖力最高的兩隻妖。」
祝瑞穎:「多謝南城主的信任,我一定會把他們平安給帶回來的。」
祝瑞穎但是這兩個人回了水露山,交給了廖天卓。
「二位今日就先在這裡暫且居住一天,等到明天,我會過來和你們一起去城主堡。」
在祝瑞穎要走的時候,被紅英叫住了。
紅英:「祝小姐,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叫我祝就好。」
紅英:「我們城主一向求財若渴,他對於你,是真的很想吸納,你來到他這邊,是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一直保持中立,從某種程度上其實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說不定到了最後會給自己的處境造成一些麻煩,倒不如在這種時候選擇一邊站隊。」
祝瑞穎:「你,真的對他很忠心,你是他的軍師,跟著他,是心服口服的追隨?」
紅英:「城主值得。」
祝瑞穎:「他能夠把你們給說服,就證明他確實是一個仁義之輩,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比較傾向於南城主,我身後沒有什麼絕對的勢力,說實在的,我與祝家,雖說那是我的家人,我也一直以來都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但實際上,我與祝家並從來都不是在一起的,從始至終,就我一個人而已,所以最後我只看誰贏,誰贏了,我就站誰。」
在誰贏站誰這一點,他其實明確的跟呂景平和蔣豐都表示過。
紅英這個人,他能夠看出來,是真的對呂景平非常的忠心,他的這些意思,呂景平一定是告訴過他的,可是,他明明在知道她這個態度的前提之下,還能夠把這些話說出來,這是在做最後的爭取,她對於呂景平可真是盡心盡力了。
也難怪呂景平會這麼捨不得這兩個人。
紅英:「我明白了,祝禾,你還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祝禾:「沒辦法,雖然我一直都覺得我與祝家是分開的,但是在你們的眼中,我們卻是一體的,我也確實在乎他們,所以目前既然在你們眼中看來我們是一體的,那我這個決定就更不能做的事太輕易了些,畢竟再怎麼說我也不希望他們因為我的決定而怎麼樣,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希望男城主最後能夠當上贏家的,畢竟,他的品性,我是知道的。」
紅英:「那若是他最後輸了呢?」
祝瑞穎想了想道:「那我會幫他爭取一個,在輸家中比較好的結局。」
紅英:「多謝。」
祝瑞穎:「我以為你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紅英,應該是不會認為呂景平會輸吧。
紅英卻說:「凡事都是有變數的,城主最後是輸是贏,都是合理的,我們會陪著他,即使輸了,也不會讓他過為落魄。」
祝瑞穎:「果然,作為軍師,頭腦一定要清醒。」
亓原在角落裡,突然冷不丁的開口道:「城主,永遠不會輸。」
祝瑞穎面不改色的說:「果然,作為保鏢,若是生死不在他的手中,握著,那就是要對那個人盲目崇拜的。」
呂景平何其幸運,能有這兩個人。
祝瑞穎沒有過多的逗留,轉身離開了,而在離開的中途,她遇見了俞安,但是俞安並沒有認出來他是誰,畢竟她現在的容貌是做出了改變的,她現在是祝禾,而俞安,並沒有見到過祝禾。
俞安:「哎?這兩天是要進來新人了嗎?」
計炎正好為屋裡忙著幫紅英和亓原兩個人安置住所,看俞安進來了,只是簡單的招呼了他兩句。
「隨便坐啊。」
俞安也不客氣,坐下吃葡萄,他這段時間已經跟廖天卓他們的關係處得很好了。
「這是新來的幾個人嗎?他們為什麼要住在你們這邊啊?」
「哦,不是,這兩人是祝禾找來的,明天他們就走了。」
俞安聽到祝禾兩個字,瞬間就來了興趣:「祝禾?祝禾帶來的人?她什麼時候來啊?」
計炎:「她剛走啊,你找她有事?」
「……什麼時候走的?」
「你進來的時候,她正好跟你擦肩而過,你沒看到嗎?」
計炎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這人怎么小小年紀的眼睛就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