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芍藥詢問

  女人垂目不說話。

  芍藥:「我不想對你們動刑,你若是只是拿錢辦事,又何必為他們保密,你要明白,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麼,我是水露山的人,你們有沒有聽過?」

  女人抬起頭:「我以為,水露山的人已經走了。」

  他們當然聽過水路山,他們的名聲很響,因為,他們出手,就從來都沒有破不了的案子,這也威震到了很多人。

  他們夫妻得到的消息是,趙年已經被抓住了,趙年就是這個案子當中的頂罪羊,他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認下,該說的,不該說的不會說。

  至於為什麼衙門的人還在這兒,他們也不懂,反正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水露山抓到了趙年,這個案子已經了了,水露的人已經撤了。

  所以,這夫妻二人後面才會繼續行動。

  最開始,綁架許月兒已然是鋌而走險,得到水露山已經離開了的消息,是飛龍告訴他們的,告訴他們的同時,也在催促著他們行動,所以不管如何,他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這也是他們沒有深究這個消息的原因。

  「趙年的女兒在飛龍那裡,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給飛龍辦事的原因,而你們又是為了什麼呢?」

  女人:「他……他說了?」

  芍藥面容有些冷,她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是為了他的女兒,想讓他的女兒有活在光明中的機會,我能撬開他的嘴,你猜我能不能撬開你們的?」

  夫妻二人面容沒有懼怕,但是放在桌前的手,微微顫動了幾下。

  「你知道,我們水露山的,手裡為什麼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嗎?」

  芍藥靠在椅子上,語氣平淡地說:「因為,我們有特權,可以不講規矩,可以把你們這些,沒有被定罪,但是已經確定了一定是有罪的人,給不擇手段的問逼問,哪怕讓你們生不如死,哪怕你們罪不至死卻最後被我們弄死,我們都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這話說的,根本不像是正義之士,倒像個土匪霸王,讓人有些膽寒,錢氏夫婦聽她這麼說,就有一種被惡魔盯上了的感覺。

  畢竟這話說的,襯得芍藥更像是罪犯。

  「趙年之所以會招,是因為我動了手,方式比較慘無人道,非常人難以承受,所以最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招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知道不招的話,他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生不如死的他想解脫,就只有招認,讓他招認,只花了我兩刻鐘的時間,我們要不要賭一賭,你們需要多久?」

  錢氏夫婦臉色微變。

  趙年在鏢局幹過,也是走過江湖的人,見過一些風浪,比他們夫婦要強很多,這樣的人都招了,那,他們真的能抗住嗎?

  很少有人能做的到無所畏懼。

  很顯然,錢氏夫婦是大多數人。

  他們沒有辦法,做到平靜的接受接下來要承受的非人折磨。

  他們很清楚的知道,芍藥並非是恐嚇他們。

  芍藥:「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招了,對你們是有好處的,我說的話已經夠多了,耐心用完了,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考慮,一刻鐘之後,我們再談,是玩一玩這裡面的刑具,還是直接奔入主題。」

  芍藥說完,招了招手,讓人將他們的嘴堵上,防止他們咬舌自盡,自己也是退了出去。

  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實在是有點餓了,等她吃完飯再過來吧,

  在抓到錢氏夫婦的時候,芍藥就已經給他們搜了身,確保了他們身上沒有藏毒,現在也確保了他們不會有自盡的機會,那她這方面的擔心就可以放下。

  反正只要人活著,反正只要人在他的手裡,她就一定能夠從他們的嘴裡消除他想知道的任何事。

  要說最可怕的是什麼呢,不是你做錯了事,知道自己會受到懲罰,而是你做錯了事,並且知道這個懲罰是什麼時候會到來,而在等待這個懲罰的過程當中,那一定是最煎熬的,因為你知道這個懲罰一定會如期而至,而且比你想像的,要可怕很多。

  芍藥要創造的就是這種氛圍,很顯然,她做的很成功。

  在刻個鐘之後,芍藥再一次回到屋子裡的時候,那對夫妻已經沒有最開始淡定的模樣了,是多了幾分慌亂的。

  芍藥坐下:「那麼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嗎?是要玩一些比較變態的小遊戲,還是你們直接乖乖的把所有的事,給我交代清楚呢?」

  夫妻二人微微點頭。

  「啊,看來我們是可以聊下去的,沒有看錯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能夠明白,到底怎麼樣才是正確的選擇,那麼,就先讓一個人說吧,反正你們知道的應該都是一樣的。」

  芍藥這麼做,也是因為怕他們耍花招,萬一把他們兩個的嘴都打開,他們移動給她來個寧死不屈,直接咬舌自盡,那她可就不知道去哪裡說理了。

  就讓一個人先說吧,若是老實還好,說是他耍耍花招的話,那另一個人就不會過得太好了。

  芍藥在賭。

  女人嘴巴里的布被拿了出來。

  「我說,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我想做的,最開始的時候,只不過讓我們過來綁一個人,而到中間的時候,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的時候,已經抽不出身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飛龍嗎?」

  「是飛龍身邊的人,雲娘過來找我們的。」

  「說下去。」

  「我們兩個本就是這個村子的人,前幾年在外面打拼,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來,半年多以前,雲娘找到了我們,我們跟她一個村子的,自然是認識的,可是,再次見到她,我們發現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但是這人都是會變的,多年未見的人,性子變了一些,也是正常的,我們能看得出來,雲娘這些年,比我們過得好,只是,我們也不明白,為什麼趙年不在她身邊。」

  女人頓了頓,有些尷尬,仿佛也知道自己的話太囉嗦了。

  芍藥只是道:「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