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年咽了咽口水，還未等他說些什麼，文樂就已經開始拿出他的武器。
在不遠處有三個捕頭在看。
「鬼手為什麼不問他問題？我看趙年已經要嚇尿了。」
芍藥：「威脅恐嚇沒有用，知道文樂的名字也沒有用，頂多有一點心理壓力罷了，真刀實槍的打到身上才是有用的。」
芍藥深知文樂的手段，也知道惡人的大體秉性。
不疼在身上，是不會知道老實交代的，這是也是文樂遵信的原則。
一刻鐘後，屋子裡面除了芍藥和文樂，其餘人都不再鎮定。
趙年經歷了噩夢般的一刻鐘，而其餘三個捕頭，精神上面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震驚。
「這……這……」
芍藥：「非常事情，特殊手段，放心，這是我們水露山的手段，有什麼事情，我們來擔，不會你們衙門來負責的。」
水露山與南北兩城都有約定，這些事情，水露山來做，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們不是因為這個，是這鬼手的手段，實在是……」
實在是逆天啊，太變態了，太狠辣了。
他們本以為，地牢里的刑罰本就已經夠不人道的了。
結果這下是開了眼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文樂的那手段，仿佛給那三個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用這樣的審訊方式來的。
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還能如此詢問。
這分明是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他們三個默默的帶入了少年的處境，如果是他們的話，那麼此刻真希望文樂給來一個了斷。
趙年奄奄一息，那一刻鐘的時間，仿佛是在地獄中度過一般。
他疼的大腦昏沉，但是沒有徹底暈過去，還是依然能感覺到痛覺的加深。
「殺了我。」
文樂：「如果你配合就不會受這樣的皮肉之苦，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殺你，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也讓你自己少受些苦，難道不好嗎？」
趙年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文樂一眼，隨後又閉了起來。
「我有很多的辦法對付你這些，只不過是一道開胃菜罷了，剛才看你進來的時候，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你的那個反應，看上去應該是聽過我的名字的，那你就應該清楚一點，在我手裡沒有一個人能完全扛得住，硬到全程，你覺得你會是那個第一個嗎？」
趙年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我是害怕的，他的骨頭也沒有多麼的硬。
可是有些話他說了，連累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受苦的也不再會僅是他。
而他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所有，就都會為了一場徒勞。
付出那麼多，卻沒有將這些事情做出一點改變，他是不願意的。
至少，再撐一撐吧，萬一就過了呢？
文樂他的態度也明白，他現在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文樂看著一臉狼狽，渾身是血的人，心中沒有生起半點憐憫，反而嗤笑著。
捕頭們小聲的說著：「方才鬼手說的話是真的嗎？之後的刑罰會比現在還要嚴重嗎？」
「是真的。」
「那……竟然還能撐得過去嗎？」
「放心吧，文樂有辦法吊著他一口氣。」
不過，在審訊完，將所有的話都套出來之後，這個人恐怕就生死未卜了。
畢竟那麼重的傷，他就坐在那裡不動，再也不受任何刑罰，失去的血量也足夠，讓他去到西天了。
這一點不用芍藥說，其他人也都明白。
但是要在這個刑罰中真的做到完全套出那個人的話，也是不容易的，而且，方才的那一套刑法已經夠狠夠毒辣了，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比，這還要變態毒辣的刑罰。
趙年撐過去了剛才的那一刻鐘都讓這三個捕頭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敬佩。
「這接下來，我都有點不敢看了。」
趙年如今的模樣實在是狼狽，或許已經命運狼狽二字來形容了，他就好像渾身都在被血浸泡一樣，好像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
雖然知道他都做過什麼可惡的事情，但是還是不免的對他起了同情之心。
芍藥看了一眼那三個人，他們好像因為自己為一個惡人起了幾分憐憫而陷入了比較糾結的情緒之中。
芍藥好心安慰：「沒事的，有良心不是你們的錯。」
三個捕頭：「……」
芍藥的本意確實是安慰他們，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像文樂這樣天真，又心狠手辣的，實在是少數。
文樂是絕對不會對於面前受刑的人，產生過多的同情的，就連一絲絲都不會有。
在他眼裡，那個被他給用刑的人，已經稱不上什麼人了，說句不好聽的，他甚至都沒有將眼前的人當成一個活物。
芍藥在第一次看文樂給他人上刑的時，候也是深感不適，不過後來，因為不同的案子接二連三地找過來，她與文樂也總是合作破案，久而久之，對於他的風格也慢慢的接受了，甚至被他帶得自己的心都不知不覺的硬了起來。
芍藥對於文樂的手段非常的信任，但現他們要做的只是等，快的話，再有一輪，他就會說，慢的話，也就只有兩輪，像趙年這樣的人，她之前是見過的。
文樂：「我竟然敢對你上這麼多，非常人難以承受的刑罰，就敢保證在這個過程中不會讓你咬舌自盡，你是覺得自己很厲害，還是把我的能力想像的太弱了？」
趙年方才的眼中還有著幾分執著，而現在完全充滿著的，全部都是絕望。
「其實我還有一點點佩服你的，你能撐過一輪半再去走咬舌自盡的這個路，不過，你到了我的手裡，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得逞呢？」
「你，你混蛋，你就是個變態……」
趙年此刻，他清晰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稱不上人。
「是啊，我就是個變態，你罵我，我沒有什麼意見，不希望你能把這事情完完整整都給說出來，現在就告訴我吧，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