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這麼多年在花香鎮,不可能什麼都沒看出來,廖天卓對祝家的特殊,祝瑞穎常常消失不見,說辭都是在廖天卓那裡玩,但是靈子去探查過,有好幾次,祝瑞穎不在祝家,也不在廖家,更不在花香鎮。
那個時候,靈子心中便有了些猜測,後來,老爺子回來,說外面出了個孔雀堂堂主,聽說跟祝家有關係。
祝家人都在花香鎮,哪裡出現個能去當堂主的,還是個女人?
這多多少少的事,讓靈子很難不去懷疑,那個很有靈性,聰明的有些不符合年齡的小孩兒。
「她,是什麼?」
「人啊,只不過,很有能力,比我們都強。」
廖天卓沒有把祝瑞穎的另一層身份給說出來,靈子也沒有問,廖天卓之所以沒說明白,那就是不能說。
「她為什麼會幫你呢?」
廖天卓:「起因是一場交易,讓我從地底下出來,讓花香鎮可以種出糧食來,後來,我們是師徒關係,她是我師父。」
靈子眼睛一眨:「原來,是她毀了我的好生意。」
廖天卓嗤笑一聲,對於她的好生意明顯不屑。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
「花香鎮之後來的人,是去水露山,還是來花香鎮。」
「看情況吧,花香鎮,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可是你們那裡,也有心狠手辣之人。」
「那就算他們走運了,再多來幾個,就控制不住了。」
靈子:「哎,也是運氣的事兒,那……」
「花香鎮的生意,水露山,或許會做。」
靈子:「……你們未免欺人太甚!」
「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也該讓讓位了,這樣才公平。」
「誰跟你說我要講公平的?」
「可是這個生意就歸我們做了,不然的話,你跟我們打價格戰啊。」
靈子一時語塞,說實在的,她是一個十分嚴重的財迷,但是在財迷的同時,她又很另類,她只希望自己能夠一味的獲利,而不希望去損失自己的利益,換取一點點的蠅頭小利,這樣的生意他不會去做,所以她並不喜歡跟別人比價。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占據在花香鎮這個地方做生意,而不是出去做生意了。
「反正我不管你斷了我的財路,必須得再給我找一個營生,而且一定要比市場的價格高,獲利多,讓我滿意,我才會原諒你。」
廖天卓轉身看向她:「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靈子身上完全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任何地方。
所以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說出這番話來?
「蔣豐找了我,想讓我幫他制衡水露山,我沒同意。」
「是給的價格沒有讓你滿意吧?」
靈子反問:「蔣豐可是北城的城主,你覺得我要少錢他給不起?」
「那你為什麼沒幫他?」
有錢不賺可不是這個人的風格。
靈子:「說著嘛,就要學會站隊,也要學會正確的站隊,竟然有人已經找到了我,那就代表我這樣中立的形象快要立不住了,選擇一個正確的陣營,是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你選擇了我們?」
「能夠讓你心甘情願地在她身邊,替她做事,我選擇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靈子這些年在花香鎮,也看在眼裡不少事情。
廖天卓心高氣傲,他並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人,能讓他低頭的人一定不簡單。
若祝瑞穎就是那個孔雀堂堂主的話,那她這些年做的很多事情都能讓靈子明白,到這個人極為的不簡單,而且,祝瑞穎目前已經徹底的達到了,既不屬於南城,也不屬於北城的那種中間人的位置,這身受靈子的喜愛。
這兩場是要相互吞併的,最終會有一個贏家,無論選擇哪個,那都是有風險的,選擇中立,看著他們打,又或是在中間暗中的幫助自己看好的那一邊,讓自己最終落得一個善終可能性也很大,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廖天卓:「我聽老爺子說這些年你一直都是處於一個生意人的狀態,一直在做生意,對南北城也一直是處於一種中立的態度,看來,你一直以來都很精明。」
「你才發現嗎,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還有你什麼時候跟老爺子搭上話的?」
「沒多久,我們不常聊。」
廖天卓跟靈子和那個老人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一段時間的交集的,這兩個人曾經是他的手下。
壇寧最開始被屠城的後,有過一段騷亂,那個時候是廖天卓出來主過一段時間的事,老人和靈子當時在他身邊幫忙,等到壇寧的情況差不多漸漸的平息了之後,他就去閉關了。
之後的事情,廖天卓就不知道了,都是聽談卻他們說的。
「水露山是要做生意的,你可以當他們的貨源商,他們給出的價格,也一定不會虧待你,會比市場上的價高出一些,你保證你的貨源是上乘,他們保證給你最高的價格,如何?」
靈子想了想:「聽上去很不錯。」
「過來水露山?」
「不了,我依舊在這,這些年倒是在這兒待習慣了。」
「整個花香鎮,待習慣了的,應該只有你。」
靈子眯了眯眼,笑了笑:「本蛇蛇,很喜歡這裡。」
廖天卓對她這種態度有些忍俊不禁,轉頭離開了。
說到貨源的價格,現在已不同往日,他們已經不是花香鎮的人了,如今,他們與南北兩城都達成了合作,再也不是四處受限的狀態了,所以進價也就不需要抬得那麼高了。
不過之前與他們合作的那些貨源商給他們的貨都是上乘。
水露山的人經過短暫的商議,還是決定給他們的價格比市場上高出半成,看看他們能不能接受,若是可以接受的話,那麼就繼續合作,若是不能的話,他們也要開始找新的貨源商了。
其實到目前為止,他們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了生意,真正的開始了賺錢。
大家心裡也都明白。
搬到了這裡,在某方面上,也算是吐出了一口濁氣。